作,或者该怎么断了秦勉和萧炎合作的念头这倒是个比较难解决的事。
好在他们刚刚第一次接触,还是有时间思考怎么破坏他们合作的事宜。
前世皇上是暴毙而亡,秦川略微推算了下时间应该是在两年以后。两年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也足够他做准备了。到时候萧炎上不了位,自己再将虎威军牢牢地把控在手里,谁人再敢动他们定国侯府半根毫毛?!
想及此处,秦川略微放下了心。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听到脚步声起,随即抬头看向门口。
白芷一看秦川手中的那盏茶,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世子,现在河里的冰都有几寸厚了,您怎地还能喝凉茶,若是伤到身体可怎么得了?”说着,上前将茶盏从秦川面前挪开,拿了一个空的茶盏为他重新倒了一杯。
知道白芷也是为他着想,秦川心里也不恼。微笑着接过白芷递过来的茶水,问道:“不是让你去给夫人和祖母送东西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经秦川这么一说,白芷这才想起自己半路掉头回来的原因。
“奴婢该死,差点儿忘了正事。奴婢刚刚经过花园的时候,景河苑的刘妈妈过来说,二少爷今儿午时的时候又去了张姑娘那里。我刚刚见了小悦,她说二少爷跟张姑娘说要救她出侯府。”
“你说秦琦又去景河苑了?”
想不到这个张玉慈还挺能笼络人心,看来也不是没有脑子的。既然秦琦如此舍不得这个张玉慈,那他不介意在背后推一把。看秦勉对张玉慈还挺上心,若是知道带走张玉慈的就是他心爱的儿子,那么秦勉该有什么反应?对孙姨娘还能像以前那般温柔体贴?
秦川摸着杯口圆润的弧度,脑子里一个想法突然猛地闪了过去。手指下意识的用力,手中那件斗彩翠竹杯立时碎成了几瓣。瓷器破碎的声音让秦川回过神来,感觉手指上有些刺痛,抬起手来看了一眼却见手指已经被瓷片给划了一道小伤口。
白芷见秦川手指受伤,着急忙慌的去找棉布和伤药,慌忙中连羲央进门都没顾得上理。
羲央看白芷的模样,奇怪的侧身看了她一眼,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秦川手上的手指表情一沉立刻走了过来。伸手捏住秦川受伤的手指,看着他眉头微蹙,羲央寒着脸冷笑一声道:“原来你还知道疼?我以为你的手是假的呢。”
知道羲央有些生气了,秦川忙换上一副笑脸道:“怎么可能,刚刚想事情有些入神,一不留神就用力过猛了。”
“呵,我还不知道有人想事情能想的捏破杯子的。秦川,你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了么?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再想也没有什么意义。你又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见羲央真的生气了,秦川忙起身想要伸手摁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激动,可是看到手上还在不住往外涌的血珠又蜷缩了回来。
“羲央,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只是在想今日上午高盛酒家的事情,手上的杯子没拿好才一不小心划到自己的手。”
羲央皱着眉看着秦川,见他所说不像是假的,心中的火气慢慢的也就散了。眼神瞥过秦川受伤的手指,羲央伸手握住他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见伤口不是很深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此时,白芷已经拿着棉布和伤药走了过来。见羲央正捏着秦川的手指检查伤口,便让樱桃打了盆温水过来。等水端过来,白芷原本想帮秦川清理伤口,却被沉着脸的羲央给拒绝了。
“白芷姑娘,放着我来,你们先出去吧。”
白芷抬头看向秦川,见他微微颔首,白芷低头道了声是,对着二人福了福身随即带着樱桃走出了房间。
樱桃是李管事的侄女,白芷见她可用便跟秦川提了一句。秦川知道白芷既然会跟她提,自然是已经观察过的,于是便点头同意将樱桃提进了百川院做了二等丫鬟。虽然年纪小办事也算沉稳,不过即便是再沉稳小孩子该有的好奇心还是有的。
于是两人一出房间,樱桃就扯了扯白芷的衣袖,伸手指了指背后,轻声的问道:“白芷姐姐,那个羲央公子真的是世子的长随?刚刚他沉着脸的样子好可怕,世子都没有吭声。”
白芷闻言,伸手在樱桃头上弹了一下。见樱桃捂着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白芷无奈的叹息一声:“主子的事哪能容我们议论,乖乖做好你的事就好。不然我告诉李管事,让他打你手板心。”说罢,白芷伸手扯着一脸委屈的樱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