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家宴之外,这是秦川第一次跟秦勉私下里吃饭。秦川边吃着饭,心里边默默回想着这么多年来有关于秦勉的所有记忆,发现还真是少得可怜。经历两世的时间,在秦川眼里秦勉和他只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父亲’这两个字,除了带给他不少困扰和伤害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秦川抬头看正在大口吃饭的秦勉,并没有注意到他,秦川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埋头吃起自己的饭来。
将军的配餐啊,一般人还真没享受过。
一顿饭在父子二人的沉默中结束,饭后秦勉又问了他几个问题,秦川态度恭谨的一一回答完,秦勉便让他出来了。在即将走出大帐的时候,秦勉第二次叫住了他。
“我听徐校尉说,你进步挺快。这晋阳你还是第一次来,等下我让徐校尉放你两日假,没事就去逛逛吧。但是不可在外胡闹,以免丢了我虎威军的名声。”
“谢将军。”秦川对着秦勉行了个军礼便走了出去。
之前听人说男人不喜欢的女人生的孩子就是一个眼中钉,而喜欢的女人生的孩子,哪怕是个废物,在他眼里都是一个宝。他还不以为意,现在想想那人口中的‘男人’可不就是秦勉么。
不过他既无情我便休,他秦川也并非那种上赶着拿脸贴冷人冷屁|股的人,若是相安无事那还好,如果秦勉为了秦琦敢动他的注意,也别怪他秦川翻脸无情!
刚走出大帐没多远,就听到背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秦川佯装不知继续往前走,感觉背后有风压来,立刻闪身躲过来人的偷袭,而后伸手抓住对方的肩膀,用力将人甩了出去。在对方稳住身形的时候,秦川单手撑地一个扫荡腿踢过去,对面的人便应声倒下。
“秦川,我说你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吧。”候六儿躺在地上皱着一张脸,冲离自己两米远的秦川说道。
秦川走上前伸出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斜着眼睛看着他说:“若不是一早就听出来是你,换做是别人,大概已经身首异处了。”
候六儿拉着秦川的手从地上起来,揉着自己的腰嘴里嘟囔道:“若不是我亲眼见到你从一个从跑步都喘新手,在短短一个月就练习到这种身手,换做别人打死我都不相信。下手真狠,我腰都快被你摔折了……”
在外人眼里秦川只是一个初入军营的小菜鸟,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现在他只不过是重新熟练罢了。
“早跟你说了,我曾经跟着武师傅学过一段时间。下次别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每次都被我摔上一次,你不嫌烦啊。”
“去!咱这不是舍己为人训练你的警觉性么,你居然还不识好人心的埋怨我,真是太没天理了。”
秦川不理会候六儿的装腔作势,径自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不过呢,作为你的好兄弟,只要你告诉我将军让你去他大帐干什么我就原谅你。”
候六儿一脸‘谁让哥就是这么大度’的表情看着秦川,然对方依旧不理会他。见状,候六儿便急了,忙窜上前凑到秦川跟前说道:“诶,将军到底叫你干啥去了,你告诉我又怎么样?为了交换我可以也告诉你一件秘密。”
闻言,秦川脚步顿了一下,斜了候六而一眼不信的说:“咱们每天都在一起,你能有啥秘密我不知道。”
“切!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你知道今天下午将军跟他们一直在商议什么么?”秦川听到这句话,脚步彻底停了下来,回想到自己刚刚进秦勉大帐时候他手指在地形图上比划的位置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件事,只是还有些不太敢确定。
“什么?”
见秦川感兴趣,候六儿得意洋洋的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我刚刚路过张偏将的门口时,听到他跟翟副将说,皇上下密旨让将军出兵南疆,估计就这几日的事儿。之前就一直听说,北地那边蠢蠢欲动,南疆那边也不太平,镇国公的军队虽然能够压制,但是南疆地形复杂,而且树林里瘴气弥漫,加上南疆人蛊术特别厉害,所以一直都不太顺利。这次皇上要从虎威军里调人去南疆,想来也是心里恼了,也不想再继续拖了,这才要对南疆来狠的了。”
看来自己猜想的果然没错,南疆那边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也不知道虎威军要调多少人马去南疆?什么时候出发?
“秦川,你说蛊术那玩意儿真的有那么邪门儿么?我之前听一些老兵说,南疆的姑娘如果是看中了一个男人就会对他下蛊。然后那个男人就会死心塌地的跟她在一起,如果是变心,那个男人就会死的特别惨。你说这是真的假的?”
听到候六儿的这番话,秦川心中不由一动。
南疆蛊术的厉害,上辈子的秦川是见识过的。那时萧炎刚刚继位没多久,南疆潜入皇宫几个杀手,然后在萧炎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身上下了蛊。那小太监被人控制着刺杀萧炎,在对方即将得手的时候,被他发现将萧炎救了下来。
蛊虫……看来南疆自己是有必要走上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