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你会这么好心?”
家明不跟她争,只把她手上的球杆拿了过来:“这样好不好,刚刚打的都不算,当做练习,我教你打一次,你就会想起来了。”
如岚似乎看出家明的诚意,虽然不甘,也只好点点头,她也不想再丢脸下去。
家明从后面轻拥住了如岚,两只手捉着她的两只手,如岚突然棍身不自在了起,僵直着身子。
家明却是很认真地教着她:“你身体要放软一点,手要捉实”家明将一只手轻揽住她的腰,如岚忍无可忍,鬼叫了起来。“家明,你是来帮我还是来吃豆腐的呀!”
家明像哄小孩似:“别任性了,我以前就是这样教你的。你的姿势要修正呀!”
如岚无言以对,只好默不作声,但家明的温热气息从身后像樟被一般笼住她,还是让她十分不习惯。
虽然这二天已经数不清楚让家明“这样”几次了但没有一次她是心甘情愿的。但这次,虽也不完全心甘情愿,但总是她自找的
“你专心一点好不好,你真的想输给我是不是?”家明在身后小声骂了一句。
如岚总算收回了心神,努力想拾回三年前的打高尔夫的感觉。
一阵指导之后,家明终于觉得差不多了,放开了她的手“,你现在试试。”
如岚失依靠,一阵紧张感又袭了上来,她手心冒着汗,眼神十分专注却仍透着胆小地看着球,正想打出去时,家明突然在后力轻声说话。
“如岚,别怕,打出去就是了。”
如岚一岔气,想挥挥不出去,生气地大叫:“程家明,你别一直说话啦,我会更紧张的。”
家明看着如岚的背影,一阵幸福感涌上心头,他突然上前,曾吻了一下如岚的脸颊,如岚愣住,捧着脸颊,回头看着家明。
就看家明笑得极甜:“怎么样,不会紧张了吧!”
如岚怒瞪着他:“你这个小人,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家明大笑着走离了如岚:“好好打,这杆开始可就是正式的罗!”
如岚收回目光,看着球,深深吸了一口气。
稳定呀,商如岚,稳定呀,事关我的自由呀。
她直视着前方,稳定地,精确地打出了一杆,将球打得又高又远。
如岚狂喜,尖叫了起来:“打中了,我打中了。”
家明看着如岚笑得么开心,也笑了起来,这是三年多来,他多么梦寐想念的表情。
如岚马上振作了精神,用球杆指着家明,宣战式地笑着:“程家明,从现在开始,我可要发挥我的本事了。”
家明也不甘示弱:“刚刚不知道谁教你打球的,真是过河拆桥的人。”
如岚涨红了脸:“我可没求你,是你自愿的。”
家明无奈地笑笑:“是啊,是我自愿爱上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是我命贱。”
“喂,你别两件事并一件事谈好不好。”如岚不想话题又往上面转。
家明又做投降状:“好好好,不提,你快打吧,再不打,太阳都要下山了。”
如岚赶紧认真地打起球来,家明看她这么专注又认真,不想她伤心,也不想让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因此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她的杆数,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打到了最后一杆。
如岚此杆就有机会进洞,全神贯注,家明看着她全神贯注的眼睛,思绪又飘回从前。
那双眼睛,只要认真起来,就会闪着那种说不出来的晶光,微红着脸,坚定地紧抿着双唇,整张脸满满都是生机,现在的她,就像家明刚认识的商如岚
家明突然心头一震,他这才发现,结婚后在新加坡的那四个月,如岚的确是少了这种神情,多了慵懒,多了迷惘,多了茫然,现在的她,像只小花豹,结婚那时的她,却像只小花猫。
家明又看向如岚,这是她会选择用那种方法离开的原因吗?
他不敢问他心里还没准备好接受如岚的答案。
如岚用推杆将球推了出去,但球从洞口滑了出去,如岚顿足,走了过去,补了最后一杆。
“七十二杆,程家明,该你了。”
家明从杆弟那里选了一只球杆,缓步走了过去。
他看了看自己的球,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洞口,这一杆要进洞太容易,他有九成九的把握,但他看向如岚,他不想她难过,少那五天也无妨的,为了逮到她,他几乎是设下天罗地网了,就算她要利用那五天溜掉,他也很有自信可以捉得回她,可是他倒是挺舍不得可以让她乖乖侍候他的那天。
他很迟疑。
“程家明,你婆婆妈妈地磨蹭什么,不快点打。”如岚等得十分不耐烦。
他看向如岚,心里下了个决定,便轻轻一挥,就看球轻巧地到了洞口,却停了下来,如岚愣住了。
家明假意地叹了口气,将球打进洞口后,说:“好吧,如岚,我输了。”
如岚脸顿时拉了下来:“程家明,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家明有点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你当我是瞎子还是白痴?那一杆明明就可以打进去的,你故意放水。”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家明一副无所谓的潇洒。
“对,但那个人不会是你。”如岚瞪着他。
家明反而有兴趣了起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难不成你想承认你输了吗?”
“我可不是那种死不认输的人,但要说你赢我也不甘心,我们重打,”
家明一听,马上求饶般地说:“别了,如岚,太阳快下山了,就当我输好不好?”
“不好!”如岚斩钉截铁地说:“这是原则问题,整场重打来不及,重打最后一杆也可以。”她走了过去,将球洞里的球拿出来,要回原的位置。
家明看扭不过她,只好叹了一口气“好吧!你既然这么坚持,我没话说,重打就是了。”
家明从杆弟那里将杆接了过来:“但你可千万别后悔。”
“我后悔什么?愿赌服输。”
家明笑笑地看着她:“你自己说的,别忘啦!”
“少罗嗦,快打!”
家明很轻松地,就将那颗球打进了洞里。
如岚吁了一口气,虽不甘心,但起码名义上是公平的,她最讨厌人家同情她。
家明将杆递给杆弟,微笑地走向如岚身后:“七十一杆,这场球赛我赢罗”他低下头,又在如岚的耳边说起悄悄话:“那奖品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呀!”
“什么奖品?”如岚抬起眼看着他,打球打得太专心,全然忘记了。
“别装傻,你自己说愿赌服输的,诚信是人类最基本的操守,你可得说到做到的。”家明十分认真严肃的表情。
如岚这才想起赌注是她得当家明的奴隶,听他的话,伺候他一天,顿时脸涨红了起来,张口就想争辩,却不知该说什么。
“终于想起来啦”家明促狭地看着她,又倾身向前,带着邪邪地笑“今晚就兑现,怎么样?”
“你”如岚马上手足无措了起来,家明却一副十分欣赏地看着她。
。。
烟雾弥漫的浴室。
如岚在大理石的按摩浴白中面河邡亦。一则因为水很热,二则想到刚刚家明意味深长的眼光。
“今晚就兑现,怎么样?”
就冲着这句话,如岚打死都不想出去。所以她已经死赖在这个浴白中快一个小时了。
看着自己潮红色的皮肤,她的思绪逐渐迷离。
家明看了看表,快一个小时了,她还不肯出来。
难不成她是为了刚刚在高尔夫球场的赌注?
他敲了敲搭室的门:“你别老躲在里面,你总不能一辈子躲着吧!”
浴室没有回音。
家明拍了拍门:“如岚,你还好吧?”
仍然没有声音。
家明急了起来,他扭动门把,想将门打开,但却从里锁了起来。
家明马上大力撞开了门。发现如岚已经昏了。家明马上冲了进去,把她抱了出来放在床上,紧张万分,却听到一声轻微的鼾声。
如岚是睡死了过去。
家明顿时愣了几秒,才#然笑了出来。
她大概为了他,紧张得好几天没能睡好了吧,今天打球也累了她了。
如岚睡得正酣,像婴儿一般,微张着嘴。
家明轻趴了下来,趴在如岚的身旁。他伸出手,轻抚着她因泡太久澡而绯红的双颊。
他多么想她,多么想爱她,但真这么做了,会让她生气!
他忍下自己奔驰的想法。起了身,走到浴室想冲个脸,却突然发现浴白旁放着一条长皮绳,上面却链着一个坡币伍角。
他愣住了。
坡币伍角?
家明心中的狂喜如潮水般涌起。这伍角,就是他与她第一次见面时的伍角吧!
如岚竟是这样地保留着他们初遇时的纪念。
家明掩不住心中的激动,走回如岚的身边,低头看着如岚绯红的脸颊。
如岚,你是爱我的吧。
家明心中这样呐喊着。
他拿出脖子上一直串着的婚戒,那是他花了大笔钱,找职业小偷,偷天换日的,将洛青那里的戒指给偷回。
家明解了下来,想帮如岚戴上,但在那一瞬间,他停止了动作。
如岚如此珍视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伍角钱币,却舍得放弃了这枚为她精心打造的昂贵婚戒?
为什么?
意味着她仍爱着他,却不想与他维持婚姻吗?
家明狂喜的心降温了下来。
他拿捏不了如岚的心。
她太像只自由的鸟,总是想着要飞去。他的追逐让她很欺吧。她要的终究不是爱,而是自由吗?
他的爱情让她不自由吗?
家明甩了甩头,不愿再往下思考,他只能再度坚定自己的信念。
他移向她,轻轻地吻了她的脸颊。
“好好睡,你醒来,又得跟我战争了。”他轻喃。
。。
如岚悠然醒来。窗外的天空仍是深蓝色的,太阳还没能出来。也许因为三年工作的效应,她很习于在这种时间醒来。
只不过,这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在一张kingsize的大床上,这种床是那种想在这里做三百六十度旋转都不会掉下去的那种床。她自从离开新加坡之后,再也没看过这种大床。
她还一阵茫然,直到将昨天记忆装进脑中之后,她才想起,这是程家明的床。
她马上跳了起来,更不幸地,她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
她尖叫了出来。
灯突然在此时亮起,家明正气定神闲地,斜倚在门边看着她。
她马上缩回被里,十分防备。
家明看到她的动作,笑了出来:“你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干嘛这么遮遮掩掩。”
“你,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家明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双手伸向她,她一直往后退,家明将双手架在如岚的两边,靠她很近:“你什么都想不起来?”
如岚低眼沉思,半晌:“我想不起来!”
家明笑得灿烂:“你昨晚可热情,整晚都”话未歇,如岚已经尖叫了起来。
“哇,别说了,不可能,不可能。”如岚捂着自己的耳朵。
家明脸上闪过一丝难过,放下手,起了身往门口走去。“好啦,别鬼叫了,昨天你泡了一个小时的澡,泡得都像只皱了皮的苹果,就昏倒在浴里了,我只好把你抱出来,然后你就像只死鱼一样,睡到现在。”
如岚狐疑地看着他:“就这样?”
“就这样!”
“你没碰我?”
“我趁机咬了你几口”家明促狭似地笑笑。
如岚惊恐地将床单摊开,到处看看自己,才突然想到家明根本就是骗她,她马上又把自己包回床单上,气得用枕头丢向家明。
家明笑着一把将枕头接住:“好啦,别闹了,你睡了快十二个小时了,肚子饿了吧,我帮你叫早餐。”
家明走了出去。只留下如岚一愣一愣的。
家明居然没有趁人之危?
看来她似乎是没有魅力了。
如岚不知为何有点生气,但马上甩了甩头。
没有魅力,他就会放她走了吧,好事一件才对。
但她还是有点生气。
她披上了睡袍,走了出去,就看到地上散着文件。她走了过去,拿起了其中一份文件。
“你现在在进行的是博物的多媒体展示厅的重建计划?”
家明转头看向她:“怎么,你也知道?”他将她爱喝的豆浆倒到了酒杯里,递给了她。
“这可是我们业界的大计划。多媒体展示常运刚到环境自然音,晶音也与博物院合作过许多次。”
家明笑,走向桌上的笔记型电脑前:“所以我收购了品音。”
如岚看向他;“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她不知为何,心里更不高兴了。“那跟我没关系罗!”
家明看向如岚,笑了笑:“做自然音的可不只有晶音一家公司而已。”
如岚哼了一声,又看向地上的计划书。
突然,她像发现什么重要的事一样,趴到了地上,把一堆计划书都捡了起来细看。
家明觉得奇怪:“怎么,你看到什么有兴趣的东西了?”
如岚看向家明:“这是谁开给你的企划报表?”
“宇宙企业。”
“张数山伯父的儿子张家宇开的那家?”
家明点了点头,有些讶异:“离开了三年,你倒都还记得嘛!那时叫你见一眼张伯父都不肯。”
如岚拿着豆浆,走到了家明的旁边,盯了着笔记型电脑:“程家明,你把空间设计打开给我看一下!”
家明笑着说:“哇,这可是商业机密,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可以看这么机密的文件?”
“你让不让我看呀!”
家明笑,他其实已经将设计图档案打开了。
如岚在家明身边坐了下来,将豆浆放下,一手拿着计划报表,一手移动滑鼠。
她指了指萤幕:“你们这里使用的是ax等级的音响吧!”
家明愣了一下:“宇宙一向以品质着称,所开的规格一定是最好的。”
如岚冷笑了出来:“程家明,什么叫‘杀鸡焉用牛刀’你知不知道,这意思不只是用牛刀杀鸡会浪费,还会杀不好,浪费是小事,杀不好可就是大事了,你们的空间设计用的是顶级的扩音材质,再配上ax音响,对低音声道而言,是最好的配备没错。但高音声道却不及db系统,博物院的展示媒体厅多半放映的都是比较高的音频,你却搞了个又贵又好的ax电影院级的音响,不但没有必要,还会适得其反。二则,就算是ax系统,宇宙开的规格价也高了四倍,他们根本是在坑蓝天。”
家明十分讶异的看着如岚,他对了企划书一两个小时才看出这个事实,如岚却两三眼就发现弊端。
“我以为你只会收集声音,想不到你还这么专精音响硬体。”
如岚瞪他:“程家明,你忘记了,新加坡家里的音响就是我装的,当时我还跟你吵了半天。”
“我没有印象。”家明摇了摇头。
如岚哼了一声:“你当然没有印象,你当时只是微笑地看着我。然后第二天,你买回来的,就是ax系统的。”
“不对吗?”
“当然不对,我要的是db,你买的却是ax,怎么会对。只因为那是最贵最好的,但一般住家,怎么会需要用到ax,这对音响本身都是污辱。”
“我只是希望你用最好的。”家明有些无奈。
如岚似乎动了火气:“最好的不一定是最适合的。你就是这样,我要买什么,想买什么,你一定第二天就买回来放在我面前,我说要办什么,你第二天就帮我办好了。”
“不好吗?”
“这好吗?你当我是宠物,还是三岁小孩?”
“这种事情多少女人求之不得?”家明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他做这一切都因为宠爱她呀。
如岚闻言更生气:“那你去找‘那些女人’呀,我商如岚最痛恨别人这样安排我的生活,我是人,不是芭比娃娃。”
家明有些伤感:“我们结婚时,你为什么不说?”
“我怎么没说,这件事可是结婚的第二个月发生的,我说了,然后你回答我:我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会帮我取得的。”
“那是因为我爱你呀!”
“爱?程家明,我最讨厌你以爱为名,然后就把全副心思都放我身上,这逼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家明本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静了下来,让如岚把所有委屈都说出来,是他们两个人关系的一个好进展吧!想到这一层,家明沉稳了下来,温和地笑了。“还有什么?你还讨厌我什么,说吧。”
如岚看到他的笑容,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怒火,突然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我还词.厌你这样笑,一副很温柔,却很深沉的样子。还有,我讨厌你这么有钱,还有我也讨厌这么多,用手指头,脚指头都数不完的亲戚”
“那你当初为什么答应嫁给我?”
“我”如岚一时哑口。心里本想说出“因为我爱你”还好没出口,只好转头:“当时我不大认识你,之后,我后悔了,可以吧!”
“你后悔了?”家明马上出现痛苦的表情:“你后悔了?就为了上面那些原因?就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离开我?”
如岚想摇头,想说不完全是的,我是有苦衷的。但她不能说。
“你难道就不能好好跟我谈吗?”
如岚低头:“很多事,谈也没有用,也不能改变,就像我与你,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的温柔,你的富有,对我来说都是枷锁,我们永远不可能一样的。”
“爱不是可以超越一切的吗?”家明看着如岚:“还是,你并不爱我?当初愿意嫁给我,只是因为我有钱?”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如果我真是为了钱嫁你,我一定会死巴着你,干嘛要离开你呀。当然是因为爱你才嫁给你。”
如岚突然住了口,因为她看到家明的眼中闪出欣喜与希望。
如岚只好赶紧消毒:“不过,都三年了,我现在已经不”如岚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她真的不爱他了吗?若不爱他,为何还常常的梦见他呢?她低着头,想逃避自己的心。
突然,一阵湿热的气息向她袭来,她一抬眼,就已经笼罩在家明的目光下。
家明靠得很近很近,低嘴轻拂过如岚的脸颊,来到如岚的耳边:“真的,真的不爱我了吗?”家明伸出舌尖,轻吮着如岚的耳垂,如岚禁不住想痹篇,家明却用一只手温柔地却不容她逃走的力道束缚住她的腰。
“看着我,如岚。”
如岚只好看着他。
“告诉我,你真的已经不爱我吗?”
如岚轻咬了唇,就骗一次,再骗一次,骗家明也骗自己:“不爱了”
“说谎!”
“你凭什么说我说谎,我说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如岚生气家明居然这么的笃定。
“那这是什么?”家明从自己的浴袍口袋上,拿出如岚的皮绳项链,串着一枚坡币伍角。
如岚大吃一惊,这条项链,她一直都藏在衣服里面,很少人看得到的。她马上摸了摸脖子,这才想起她刚刚在洗澡时,把它放了下来。
“如果真的不爱,为什么留着这个?”
“这这”如岚慌乱:“应急嘛,好歹这也是钱呀!”
“商如岚,你变笨了,连这么烂的谎话你都说得出来,小心鼻子会变长。”
“真的嘛,现在这种伍角不出了,我还去问过价钱,它值”话未歇,家明倾身向前吻住了她的话语。如岚还想说些什么,但家明硬是不离开,他甚至在享受着她温润的唇。许久,他享受够了,才终于离开。
“我不想再听胡说八道了,你再胡说一次,我就吻你一次。”
“我真的”
果然,话还没说完,家明马上吻住她,这次时间更久,家明的舌向她的嘴里探去,如岚想抿嘴抵抗已经来不及,家明似乎决定放纵自己的欲望,吻的力道开始加大,两只手也开始不安份,向如岚的胸前与大腿去。
“等一下喂”如岚查觉家明的意图,想阻止家明继续的探索。
“说你爱我,你说我就停”但家明在说这句话时,手还是没闲着,已经触碰到如岚胸前的尖挺,还轻轻搓揉了起来。
“我”如岚实在不想认输,但身体也酸软无力,根本就推不开家明。
家明没有得到任何口头回应,于是继续狂傲的吻着她,一直呢喃:“说,说你爱我,还爱着我。”
家明的另一只手已探入大腿的内部。
“好,我爱你,我爱你,可以停了吧。”如岚实在受不住了:“可以停了吧。”
家明停了下来,眼神中闪着满足,也闪着意犹未尽:“这么快就认输了?”手的动作虽然停了,但他仍然对她耳鬓磨着。
“三年了,我真的好想要你”如岚看着他闪着情欲的眼神,几乎要答应他了。但转念之间,她想到三年前,她离开的情景。
如果再这样下去。当初她的离开,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她是那样痛苦才下了离开他的决定呀。
她别过头去,眼角略含着泪。
家明有些愣住:“为什么哭?”
他温柔轻缓地吻了吻她的眼角:“别哭,除非我知道你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否则我不会碰你的。”
如岚抬眼看着家明,也许因为听到她说她爱他,又恢复到那柔情似水的面容,她好怀念,但怀念的同时,那不祥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家明看着她,她的眼神又再度飘了出去。
她究竟在想什么?刚刚看来心似乎已回到他身边,为什么不到三分钟,她的心思又不知那里去了。
“如岚。”不行,他一定要让她回来。
她没有听见,家明再叫一次。
她终于回神了:“什么?”她回过神来,泪水未乾。
“究竟有什么事?”
“没有,没事。”
“真的?”
“真的。”如岚看着他:“真的没事。”
家明看着她许久,突然,灿烂地笑了:“你没事,我可有事。”
如岚脸上写满问号。
“你对音响的预算很熟悉吧!”
“然后呢?”如岚依然不明白。
“我想今天早上的会议,你陪我一起去开。”
如岚愣看着他许久,突然没什么好气地说:“你又想把我像个小苞班带上带下呀,我告诉你,我会遵守这十天的约定,不会跑路的,可以了吧!”
家明笑了:“我不只要你当小苞班,我还要你一起参加会议,不只如此,你还得上台,去说服那些股东和专业工程师,”
“什么?”如岚傻愣。
“怎么,不敢吗?”家明挑釁地说。
“我怎么不敢,只不过,你要我用什么名义上台去做简报?你的跟班?你的情妇?”
家明又再度笑了出来:“你想这样召告世人我们的关系,我可是求之不得哟!”
如岚瞪着他:“程家明,你给我认真一点。”
家明仍然笑,但看着如岚杏眼圆瞪,也不忍心再闹她,只好稍微敛了敛笑容:“你可别忘了,蓝天刚并购了晶音公司,你可是自然音部门的首席工程师。我想在座的人,不会有任何人敢质疑你上台的正当性的。”
家明严肃地说:“重点是,你能不能说服他们使用你所提的‘次级品’?如果可以,那这个工程中的软体部分自然音的收集,我就交给你那个部门去执行。”
“真的?”如岚眼中闪出光芒,博物院的自然音播送,那可是项大案子
“那当然,你还会对我‘程家明’的承诺有任何质疑吗?”
如岚咬了咬唇,仔细地思考了许久:“!我答应你。”
家明伸出了手,一副盟友的姿态:“你可以接下大案子,我可以省下大笔的经费,我们合作愉快。”
如岚十分豪气地握着手:“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