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固后方领土。你回来,我去接。”
她的语调平静,乔樾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别送,送了我难走。”
“不送。只要你怎么去的,怎么给我回来。”
乔樾低头,侧脸刮了下她的脸颊,他的喘息有些沉,下身的热度渐渐攀升:“好,我答应你。”
他身躯往前压了压,商流沙被他抵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
乔樾眼窝渐湿,声音不稳:“我拷贝了很多声音在你的电脑里。是我这些年路过很多海域收集到的。你想我的时候,就听一听那些海浪和海风的声音。”
商流沙摸了下乔樾的脸,还是那副看了二十年的五官,还是那副闭着眼睛都能绘出来的眉眼,却开始有了唯恐忘记的患得患失感。
她闭了下眼睛,再度睁开:“我不会想你。”
她话落,感觉到自己还置身乔樾身下的手被忽而一颤的烙/铁烫了下。
商流沙继续说:“我攒在一起,见你时一起送给你。”
她大着胆子握上那处滚热。
撕开乔樾的长裤纽扣,让他释放。
乔樾的眼顺时红的彻底,扒开她的下衣,扯掉她的底裤,没再磨蹭,一冲到底。
骤升的情/欲,激得他双腿甚至些微痉挛。
只觉得不够。
只觉得时间太短。
分多过聚。
爱一秒,都想一刻不离。
****
等到午后去秦衍那里赴约时,乔樾的耳上染得红色依旧没有彻底消退。
商流沙看他,觉得好笑。
秦衍她在媒体上见过相关的人物形象,真得见本人,还是第一次。
他们出发的不早,到秦衍那里时,周徐深已经到了多时。
他们乍进门,周徐深就对乔樾挤眉弄眼,小声问:“这是周瑜?”
乔樾眉目沉静:“不是。铜雀台。”
能锁住小乔的铜雀台。
周徐深没心思细想乔樾的答案,注意力都在商流沙身上:“嫂子是吧?”
商流沙看了眼乔樾,而后回答周徐深:“是。周徐深对吗?乔樾和我说起过你,邮件里。”
周徐深好奇:“说我什么?”
“买石头,被群嘲。”商流沙实话实说。
周徐深咬了下牙,睨乔樾一眼:“师兄每次靠岸跑最快,嫂子,我好奇你很久了。”
一直安静的秦衍此刻才插话,对着商流沙说:“跃龙号上,乔樾是我的师弟;在n大,你算我的师妹。小师弟和小师妹,挺好。”
乔樾坐商流沙一旁,秦衍和周徐深对面,开口有些痞,是商流沙日常不多见的那种语态:“别老盯我媳妇看,我介意。”
她猜想他们一群人平日在跃龙号的母船甲板上,就是这样说话。
因为熟悉,因为同样热爱大海。便自然而然地染上大海的随意、粗犷。
秦衍呵了声:“师妹,这德行,你好好管管。”
商流沙笑了声:“惯习惯了,放弃管了。”
乔樾握她的手。
周徐深猛转头:“跟我们有仇啊这是,衍哥你记得下次叫小乔就别叫我,我多闲啊跑大半个城市被他虐。”
……
几个人闲聊了几个小时,话好像总也聊不完。
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放心。
***
回去的路上,乔樾才告诉商流沙:“衍哥的妻子……”
他顿了下更正:“衍哥的前妻,在我们进行海试7000米作业时病了。衍哥进入跃龙号很多年,尤其他是国内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很累很苦,国外学习,国内试验。他几乎牺牲了全部和嫂子在一起的时间。衍哥说嫂子从没对他抱怨过。他不在,嫂子生病从来是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也不曾日后向他提过。他说嫂子只对他提过一次,就在我们结束7000米级海试,从海外凯旋归来时,嫂子对他说,病多了久了,见到医院里其他病友身边的人多,就觉得结不结婚,似乎没什么分别。她提出离婚,衍哥同意了。”
话说到最后,乔樾的语气易发低沉。
商流沙望着他:“说这个干什么。你想告诉我,我有一天觉得累了要走,你也能理解?”
不累啊乔樾。
最累的那一年,是离开n市离开你远走,一个人在题海书山里埋头,试着放下心中那些念想,抬抬头,连看到的月亮星星和你都不一样的那一年。
乔樾眼神渐渐幽深:“不是,流沙,我不是衍哥。你累了,走不动,我背你走。我活着,你走,我不能放。潜航员这条路我走到现在,不再是我想不想做,也有应不应该做下去。我有责任,我和衍哥一样,不能背弃团队,背弃海洋,背弃培养我们至今的一切说走就走。”
“把国旗插在马里亚纳海沟的时候,我就在想,过去可能我觉得匪夷所思,可我现在有了听到国歌就能湿眼眶的时候。”
“这些年,我有几次想靠你更近一点,却觉得该忍一忍。也想过也许不应该把你拽进这样一条孤独的路。你需要支撑的时候我可能不在,你哪怕有时想听听我的声音,海上卫星电话可能都不允许;你病了,我不能嘘寒问暖;甚至你遭遇意外,如果要永远离开我,我们都没法告别。我们只能不告而别。”
“舍不得让你接受这些。但更舍不得让你错过我。你错过什么,都别错过我。”
商流沙静静地听,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笑了:“论据充足。我不知道拖我下水,你这么良心不安。”
“你走,还会回来。我走,不会不告而别。”
“你怕什么?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她说了:你去征服星辰大海,开疆拓野;我留在这里,巩固后方领土。你回来,我去接。
只要他回来。
当你围困在不可知的汪洋,向着天边眺望的时候,我是你的海归线,当我跨越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