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望着熟悉的包装,白沉安鼻头一酸,泪珠又“啪嗒啪嗒”往下落。生病的人就是比较脆弱,好像全世界都得罪自个儿了,委屈的不行,只想大哭来发泄。
“我知道,以后我会买给你吃的,听话,先把退烧药吃了。”傅谨言为她掖了掖头发,把水和药递到她面前。
“……”
白沉安拧着眉接过来,往嘴里一塞,就着傅谨言的手大口喝水,好不容易才把药片咽下去,忍着反胃赶紧把奶糖剥了丢进嘴里,等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喉咙才舒服一些。
“接着睡吧,我会在这看着你。”
傅谨言扶她躺下,再次帮她盖好被子,还不忘嘱咐她别把手伸出来。
“噗——”白沉安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傅谨言你好像我妈妈哦,我叫你妈妈你会不会骂我?”
“睡觉,别胡闹。”
傅谨言恢复了面瘫脸,扯过地上的薄毯披到身上,而后坐到床边。
入秋后的夜晚是有点冷的,但温度又还没低到要开暖气的程度,关了大灯后,月光从窗帘和墙壁之间的缝隙溜进来,落在房里是清冷的淡蓝色。
“睡吧。”
傅谨言紧了紧身上的薄毯。
他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里显得格外明显,还特别的有安全感,白沉安睁着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久才支撑不住睡过去。
“傅谨言……”
睡过去之前,她有轻喃着什么,声音太低了,傅谨言俯下身子凑过去才听清楚。她说了两个字——“谢谢”。
“……”
傅谨言一愣,低下头,睁大眼想看清楚白沉安此时是什么表情,但房里太暗了,他看不到她的脸。
“沉沉,晚安。”
许久之后,他无声的启唇。
……
天一亮,白沉安就生龙活虎了,和昨晚扯着他手哭鼻子的小可怜,完全是两个人。
傅谨言不放心留她在家里,怕她胡闹,程阿姨管不住她,便把她带到公司,结果她把公司高层管理的办公室弄的乱七八糟,碍于她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又不好发作,只得憋着一口气到傅谨言那告状。
“我只是随便用了下电脑而已。”
被抓回总裁办公室关着的白沉安不服气的嘟囔。
“你把电脑一键还原,这是随便用一下吗?”
傅谨言坐在办公桌后翻着文件,头也不抬的回她。
“谁让他要设置密码的,我想玩电脑。”
白沉安拒不认错,厚着脸皮一本正经推卸责任。
“你要玩什么?”傅谨言抽空瞥她一眼,见她在那折腾茶具,为了避免她一个不顺心打坏他的茶具,他决定贡献出自己的电脑。“过来。”
“哎?”
“我的电脑给你玩。”
“好耶!!!”
“……”
傅谨言往旁边挪了挪,空出电脑面前的位置给白沉安。
白沉安拖了张椅子过来,不客气的硬挤到傅谨言和办公桌的中间,兴冲冲的打开电脑。
“啊,你的也有密码,密码是什么?”
她回头问他。
傅谨言抬起头,身体往前挨了挨,手越过她放到键盘那边,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来回点了几下,说:“密码是你名字的缩写和你的生日。”
两人挨得太近,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拂在白沉安的耳畔,她莫名其妙有些紧张,心“扑通扑通”跳得快了些。
“哈哈,为什么你的电脑密码会是我的名字缩写和生日啊,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白沉安故意大声说话,好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谁知傅谨言听了她的话后,轻飘飘抛出一句:“你忘了吗,这是你爸爸的办公室,电脑密码是他设置的。”
“……”
傅谨言的意思很明白,是她自作多情了。
“哦。”
白沉安感觉面子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她默默去玩自己的电脑,直到下班回家,再也没主动开口说过一句话。
*
十天后,伤全部好了,只留下很浅的疤痕,估计再涂一段时间的药膏,疤痕也会消失。
白沉安表示自己要回学校上课,傅谨言没有异议,还亲自送她去。
“你就不用去了吧,你去了,我要怎么和同学解释啊。”
她肯定是不希望他去的。
“……”
傅谨言又不说话了。
无奈,白沉安只能和他一起前往培安。
到了学校,傅谨言二话不说就要她带他去出事那天的舞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