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到春天了,昨天夜里却又下了雪,醒来地上落了一尺厚的雪毯。
贺峰上完早朝,踩着厚厚的雪,吱呀吱呀地进了关雎宫,先是在殿外头跺了一会儿脚,驱了身上的冷气,才大步走了进去。
关雎宫的置办并没有因为四月产子结束就改变,相反因为多了大皇子这么个爬行动物,更多坚硬的物什被撤了下去。
四月正坐在鹅毛一样软和的地摊上逗儿子,长及腰部的青丝铺陈了一地,被小娃儿抓在肉乎乎的手里,反复缠绕,这样的场景,似乎消弭所有朝堂上众臣的相互攻讦,贺峰将身上的披风递给了一旁伺候的小太监,抱起地上打滚的大儿子。
“臭儿子,又不乖!”,说着,他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
四月也是七月怀胎,女人又天生的母性,一见儿子被人揍了,忙赶着从贺峰手里抢下来,“你打他干什么?”。
不愧是将来的皇帝,这大皇子一出生就贼机灵,就算屁股不疼,也哭的震天响,小手颤悠悠的挥向四月的肩膀,“琅……琅,呜哇……”
“乖啊,宝宝不臭”,四月一边抱着孩子哄,一边怒气冲冲的看了皇帝一眼。
儿子落了地后地位一落千丈的皇帝又被瞪了一眼,不过次数多了他也不在乎了。摸了摸爱妃软和细嫩的小手,将人牵引到一边的贵妃榻上搂着小腰,“再过半月就是春狩,你身子养好了吗?”
“不碍事的。”四月腰被他固着,只得将怀里头乱摸的儿子放下去,让他自己在殿内乱爬,左右都是软和的毯子,不怕磕碰着了。
说是这样,不过眼神还离不开到处乱爬的小团子。
贺峰见她这样,索性倒在了塌上。四月被他搂着腰,发出一阵惊呼,重重的磕碰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顿时娇斥道,“干什么呀?”
还用说吗?朕不开心!你眼里还有没有朕了?
不过作为一个帝王,他脸上还是一幅莫测高深的表情,并且久久的沉默的不语。四月看他脸色这样,反而先道起了歉,语气娇软,“皇上,臣妾错了~”
认错!认错也不管用。
将人转了个身,使她正对着躺在自己身上,摸着她柔软的唇瓣,樱桃一样的颜色,鲜艳饱满,让人忍不住想要攀夺,收藏保护,他凑上去,珍而重之的慢慢研磨,亲吻。
他始终觉得两人之间似乎隔着一层什么,贺峰不晓得自己是不是爱她,像记忆里祖爷爷那样要美人不要江山,或是祖父那样抢夺弟妻,他都做不到。或许还不是爱情,但当那日她晕倒时,他是切切实实的心疼。让一个年近三十男人相信爱情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只是觉得,他愿意和她过一辈子,以一种民间夫妻相濡以沫的方式。
四月也有着自己的想法,每个女人都享受被人捧在手心里珍重的感觉,他这样宠她,难免有有想沦陷的冲动,但或许是在现代待久了,她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古代女人了,又或许是因为她体内的系统,两个人始终不能真正的在一起。
外头起了大风,刚落在地上的雪又被吹刮了起来,繁繁落落的,透过关雎宫透亮的窗影洒在两人身上,榻上贺峰搂着四月的腰,略微冒出胡茬的下巴磨蹭她幼嫩的肌肤,与她说说笑笑,两人耳鬓厮磨,正是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窗庭做飞花。
再过小半月大燕一年一度的春狩开始了,这是贺峰登基以来第二次春狩,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右手牵着掌握中宫风印的容貌姝丽的宸妃,左手抱着大燕的长君殿下,少年得志,意气风发。
四月骨相极好,身姿高挑,容貌绮丽却不轻浮,与帝王站在一边,颇有种帝后相和的感觉。
众臣跪拜在地,兢兢业业的夸赞起了二人。
至于角落里,怀孕已经满了九月,即将临盆的柳湘雪,却无人注意到。
柳湘雪抬头,正好与四月的眼睛对上,那双高挑的杏眼里全然高高在上般的漫不经心,她咬唇,告诉自己不用在乎她,柳飘柔中了空间里的毒,药石罔罟,她要做的是趁这次刺客来杀,替皇上挡刀,重新得到帝王宠爱!
春狩与秋狩不同,更多成度上是做做样子。贺峰开弓射了一两箭就停了手,转而慢悠悠的坐在马上四处乱逛,找一找兔子一类绵软的东西准备活猎送给爱妃。
男人们有自己的圈子,四月这等宫妃命妇也有自己的围场,是宫里太监用栅栏围起来的一个小圈子,撒了几百来只白毛兔子类的小兽。
四月本不想来射猎,只是太后抱着大皇子嫌她碍事,非赶着她来这里。这也就罢了,偏偏柳湘雪挺着那样大的肚子,也跟着过来,还紧紧跟着她不放。
“柳嫔,你总跟着本宫是想作甚?”,兔子这么可爱她多看看也就无所谓了,柳湘雪就算了。
柳湘雪低头,柔声道,“嫔妾肚子有孕,怕人群里被冲撞了。”
“呵~”,四月扯了扯唇角,半眯眼睛,半分面子都不给她,“既然是这样,又何必要来。莫要再跟着我!”
柳湘雪当下便红了面皮,只是不得不跟。原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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