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就会忽然归隐,有些人甚至会变得自暴自弃,甚至一死了之……自古以来,这样的例子已有很多,除非他真的能超然物外,做到‘太上忘情’的地步,对世上所有的一切事都不再关心。”
孙小红只觉自己的身子在渐渐僵硬,冷汗已湿透了衣服,因为她知道她爷爷并不能“忘情”,他还在关心很多事、很多人。
西门柔冷汗直冒,心中暗想,自己会不会也有那一天?
如果罗玄知道他怎么想,只怕会补一刀:“少年你想多了。”
罗玄突然蹦到桌子上,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道:“愚蠢的凡人啊!”
西门柔看着那个面色潮红,仿佛喝醉酒一般的少年,看着他背后的神兵,心底突然有种感觉:“眼前的人似乎没那么简单。”
“天机老人以为自己登上了巅峰后前面就是下坡路,甚至是悬崖,只好把目光看向身后的追赶者,最终被惶恐和不安吞噬。”罗玄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道:“所谓井底之蛙,患得患失,大抵如此吧。”
“大力神”段开山已经受不了了:“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居然说天机老人是井底之蛙?”
“哼!我是谁?虽然你的话让我很不爽,但你问到了点子上。”罗玄指着段开山,随后又点点其他人,“天机老人当然是井底之蛙,凭什么?就凭他连我都不知道!”
本来段开山一伙还有些气愤,结果听到这句话之后,所有的愤怒都变成了一个疑问:
“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罗玄的话,讲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坐在桌子上,倒不是他不想继续吹水,而是其他人瞬间消停了。
本来西门柔是想放上一通嘴炮然后干掉韩明韩斑两兄弟、胡非胡媚两兄妹、杨承祖和段开山六人的,没料到突然窜出来一个自称“歌手”的少年,比说书人更像说书人,一通故事讲下来让他都没来的及发作。
只是现在他想发作,对面六个人却怂了。
只因为门外有人一声冷笑。
六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喉咙也像是忽然被人扼住,非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连呼吸都似已将停顿。
四个黄衫人垂手站在门口,闪身让出了一条路。
一个年纪很轻的少年人背负着双手,慢慢的走了进来。
少年人自然是骚包的上官飞了,上官飞首先慢慢地走到六人身边,在六个人的头上各放了一枚铜钱。
六个人瞬间变成了木头人,眼睁睁看着铜钱放到头上,连个屁都不敢放。
上官飞拿着剩下几个铜钱,手里“叮叮当当”,缓缓走到那天机老人和孙小红桌前。结果天机老人和孙小红装疯卖傻,装作不懂武功的人,把上官飞说成变戏法的,耍了上官飞一场。
接着,上官飞走到了罗玄面前,拿出一枚铜钱。
“哎呀!”罗玄一把抓过铜钱,跳到了桌子上,“少年,我一看你骨骼清奇气运冲天,就知道有好事。嘿!你果然是个懂行的,知道规矩!现在接着讲故事,收费版的,有福利哦!”
顶着铜钱的六个人,看着兴奋的罗玄宛如一个死人。
西门柔喝了一口酒,眯着眼,仿佛在猜测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位高人还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写的公子哥。
天机老人跟孙小红还是一副呆傻的模样,只是看着罗玄的眼光多了几分好奇。
上官飞听到这话,冷冰冰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是冷冷道:“我的规矩,你知不知道?”
罗玄脸上还是那副微笑,只是言语中多了一丝冷意:“我的规矩,你知不知道?”
“你显然不知道。”上官飞冷冷道,“你这是在找死知道吗?”
“你显然不知道。”罗玄微笑道,“你这是在找死知道吗?”
“你——”
上官飞只来的及说出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四个黄衫人发觉不对的时候,只看到上官飞缓缓倒下的身影。
罗玄把铜钱丢回上官飞身上。
天机老人和孙小红张大了嘴巴。
西门柔难以置信。
顶着铜钱的六个人几乎吓得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