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瞠大眼。
“如果阿彻不爱汪心宁,那他为什么根本不在意汪心宁爱不爱他,也要把她娶回家?”
“原来是您误会了。”终于听出问题的症结后,丁叔顿时松了一口气。
“太太,先生在婚前根本不认识汪小姐。你也知道老太爷的病情不乐观,常嚷着要先生赶紧结婚生子,先生是为了不让老太爷有所遗憾,才会草草举行婚礼的,还为了让老太爷安心,先生甚至向老太爷谎称,他和汪小姐已经相恋一年多,绝对是为了爱而结合的。
“那天,虽然老太爷发现先生结婚的动机,也发现您根本不是汪小姐,但是看在你们恩爱的分上,他马上就接受了您太爷就是这样,总是希望人家夫妻俩能恩恩爱爱的,他心疼,是因为先生为了讨他欢心,宁愿赔上自己的婚姻。幸好你们俩恩爱,否则老太爷会更自责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
难怪爷爷发现后竟不揭发她,就连在死前也轻唤了她的名字,原来,爷爷早就衷心接受她了,她又惊、又喜、又感动,眼泪已经滑下。
“太太您上哪儿?”
“我要回辜家,我要告诉阿彻,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他。”她太开心了,她终于能正大光明的拥有辜京彻了!
“可是先生”
“怎么了?”她担心地秀眉拢起。
“先生自从你离开后,就又回到以前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天天忙到天亮才回家,待不到半个小时,又急急的出门,甚至有时还好几天没回家,你现在回去,不一定能见到他。”
“没关系,我等他!”她有一辈于那么长的时间可以等他。
自从舒庭离开后,辜京彻比以前更卖力工作,好象他的生命只为了工作,一旦停下,他也将死去。
结果连日不要命的死拚活忙,终于把自己累坏了,竟在会议上发晕地晃了晃,惹得张循恩再也看不下去,硬将他送回家。
可是一回到家,他更觉得胸口难受。因为屋子里全是舒庭的影子,无端地就能轻易勾起他的回忆。
他换去了床单被褥,也收起她惯用的保养晶,但是她的影子、她的笑声仍无所下在地充斥在屋内、花园里。
所以这些天,他能不回来就不回来,可奇怪的是,就算他不在家,舒庭的影子仍缠着他不放。
他身心俱疲地跌坐在靠椅上,冷硬的面具再也戴不上,此刻的他只是个有着浓浓思念的脆弱男人。
他打开抽屉,拿出抽屉里的珠宝盒,和一只公文袋。
他打开珠宝盒,里头是那天在拍卖场,他买下来打算送给舒庭的和阗玉环,可惜来不及送出,她就离开了。
他叹了气,又拆开公文袋,这是汪心宁送来的离婚协议书。
这两样东西,都是他想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但他都没能送出去,她就已经走出他的生命。
他无奈地走至阳台,看着眼前一整片的花园。
他想起了和她还有爷爷愉悦地漫步在花间小径的甜蜜,也想起了爷爷临终前的遗言
人生太短,能相处的时间太少,你们一定要珍惜每一个日子,恩爱的过日子
人生太短要珍惜每一个日子
他重复思量着爷爷的话,忽地,他想通了!舒庭是离开了,但是他为什么不积极主动争取,而选择消极放弃呢?
这实在太不像他强悍、独断的个性了,为什么只是爱个女人,他就变傻、变懦弱了,只会像个没用的家伙般地优柔寡断,躲起来自怜自艾?
一定是爷爷的死给他太大的打击,他才会对每件事失去兴趣,只想消极的面对一切。
他真傻,他的消极、放弃,爷爷绝对不会乐见的。
他该主动出击的,如果她不答应接受他的爱,那么他就将她绑回辜宅,他就不信花上一辈子时间,还不能打动她!
思及此,他顿时浑身充满战斗力,脸上终于又露出自信、无可匹敌的笑容。
他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要把她带回来。
奔京彻出了房门,准备下楼,站在楼梯顶阶,他看见了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正站在楼梯底下,满脸泪痕,无言地抬望着他。
他心激动得不得了,却强忍着喜悦和惊讶,故作冷硬。
“上来!”他霸道地命令着。上来后,他一定要狂吻她,惩罚她带给他的相思之苦。
“不,你下来。”她执拗地说道。
“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我有足够的理由不上去的。”他霸道的语气,令她倍觉得温暖有安全感。她很高兴自己见到的不是丁叔所言的颓废男。
“你的理由最好能说服我,否则我打得你屁股开花。”嘴上虽说着,但他人已经走下来了。
“我可以抱你吗?”多日不见,近在眼前的男人,仍可令她呼吸一窒,心跳狂奏。
他想装作愤怒地瞪着她,但双眼却因她甜美的笑容而变得深邃,浓浓的思念再也忍不住地涌上他的喉头发酵。
“不说就是答应了。”舒庭匆地将他抱个满怀,感受着真实的他,她是真的拥有他了。
“你不是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虽然她走得有理,但也突然得令人无法接受,至少也要当面向他辞行吧!
“我一直都不想走,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想赖在你身边。”她埋在他胸前,汲取着他独特的男性气息。
“那为什么又改变心意了?你不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辜宅吗?”
他提问着她曾说过的话,一定要弄清楚她为何改变心意,他可不想她再一次突然离开。
“我以为你爱的人是汪心宁,我只是个突然出现的程咬金,以当时的情形来说,我是该离开的。”她把玩着他的领带,为自己的多心感到奸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汪心宁了?”他不悦地皱起眉。
“所以我说是以为嘛!”
“那现在呢?”
“既然你不爱她,我就不算第三者,既然我不是第三者,我就不必顾虑道德良心,可以大方地爱你,既然我可以大方地爱你,我当然要制造我们相处的机会,既然我得制造我们相处的机会,我当然得搬回辜宅。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她说得清清楚楚,想不明白都不行。
“可我不一定要让你进来。”他拿乔了。
“你会的。”她非常有自信地笑着。
“喔?”他挑眉地看着她。
“如果你不想见到我,你早就推开我了,你看看你的双手,已经环上我的腰了。”
经她提醒,辜京彻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搂着她,想放开,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他干脆将她揽得更贴近。
“你可明白进入辜家后,就不能再反悔了吗?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我爱你,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你说什么?”他好象听到他最期待的那三个字。
虽然刚才这个女人已经表明过爱他的心意,可是根本比不上那正式的三个字,因为,那三个字代表的是一种保证。
“我不走。”
“前面一句。”他的心鼓动着。
舒庭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她漾开笑,大声地说道:“我爱你!”
忽地,辜京彻再也按捺不了内心激动地吻住了她。
这个吻狂野且饥渴,但却又温柔醉人,舒庭攀着他,同样热情地回吻着他。
“舒庭”
舒庭忽然离开了他的唇,眼里的泪光再度闪动。
“怎么了?”他不想放开她地继续吻着她的眉、她的眼。
“你从来没有这么亲密的叫过我。”她开心得又哽咽了。
“是吗?如果以后你不嫌烦,我可以一直这样叫你。”他的唇留恋在他最爱的颈项间。
“阿彻,你爱我吗?”她提起勇气问道。
奔京彻停住了细吻,他深深地看着她,用最迷人的嗓音缓缓说道:“当我和你谈论着我的父母,并且愿意和你在花园散步时,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阿彻”她眼睛闪亮亮地,从来没这么开心、幸福过。
“跟我来,我有东西送你。”
他像急欲献宝似地拉她回房,拿出了珠宝盒和牛皮纸袋。
“这是”看着价值不菲的和阗玉环,和汪心宁签下的离婚协议书,舒庭不明白他送她这两样东西的用意。
“嫁给我,我这辈子只认定你是我辜京彻的妻子。”他诚挚地向她求婚。
“阿彻”她又感动到不行了。她吸吸鼻子道:“我也有份礼物要送你。”
“什么?”
“这个。”她又哭又笑地指着自己的肚子,笃定辜京彻一定和她一样爱着小阿彻。
明白了她的暗示,被幸福充满的辜京彻竟激动地眼眶发红。
难怪刚才她说有足够的理由可以不顺服他的意。
是呀!怀有身孕的人最大了。
“谢谢你我爱你”他抱着她,喉头哽咽,这辈子,除了用全部的爱来疼惜她,他再也无法回报舒庭为他带来的美好了。
舒庭欢快地紧抱着他。
呵曲折了那么久,也乌龙了这么久,没想到她才是这个故事真正的女主角!
她实在是太幸运了!
她想开心地笑,但辜京彻已经封住她的唇,将她带往柔软的床边,用最温柔的气息宠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