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拉,沙拉拉。
起风了,从遥远地方传来的微风带着隧道中特有的气味扩散开来。
我感觉到风声里有着奇怪的声音,像是动物的叫声,但是向着四周看去却空无一物,除了我自己一人和许韵月以外,没有任何生物的痕迹,只是风声仍然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回响。
虽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但却让我的警戒心大起,面容再不似之前一般神情自若,心里不禁暗自想道:“刚才实在是太过疏忽了,只不过因为在眼睛的一点问题居然忽略了周围的环境,现在的我还是身处绝境啊。”
虽然一开始冲进来的时候,没有想这么多,但是回想起来还是令我感到后怕,这里毕竟是一片隧道,再加上黑暗与迷雾环绕,就算是有夜视能力,视野所能看到的东西也是实在有限,更何况那能力还在逐渐消弱。
若是一个不小心的落在哪一片空洞上,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更何况我一开始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冲进来的,而途中居然没有居然没有遇到一次危机的状况,这也算是运气相当的好了,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得不注意起来了。
此时我面沉似水,已然站起了身子,一手牵着许韵月,一手拿着地上顺手捡的一根木棍在前方如同盲人探路般敲打着。
在这四方视野低下,处处都是杀机的隧道里面,我实在是不敢闭着眼睛就乱跑,甚至就连我就连走路的步伐也开始慢慢的放缓了,一种四散的气体带着独特的臭味,飘散于整个隧道之中,这让我的眉头不禁一皱感到了不适,我从小就听父亲说起过,在密闭的空间闻到臭味的时候,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空气不能流通。
很显然,我们现在闻到的这种气味,当然不会是好的东西,至少我是开始感觉到了有些头晕目眩,就连身后的许韵月,身体都不禁抖了一抖。
当然这种糟糕的感觉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罢了,之后马上就恢复了正常,但是我却隐约感觉到,事情恐怕那么简单。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行走于死亡所笼罩的诡异隧道中,我不知道从他冲了进来到现在已经走了多久了,我现在这个时候才明白了……之前并非是我的视力有所下降,而是一种黑色的雾气开始笼罩着我的周围。
使我不能视物,难以判断周围的情形……
黑色的迷雾所掩盖连大概的基本时间段也无法判断出来,地面上开始出现黑色的雾团,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理智告诉了我,最好不要碰……
我离开这儿,却不知道该走向何方,来时的路已经被迷雾隐匿于其中,四周也几乎是黑暗一片,为了避免踩到那些与大地几乎毫无差别的黑色雾团,我的行进速度一直放的很慢,许韵月开始有些躁动不安了起来,她不断的喘着粗气,葱白的手指开始纠结在一起,我也开始烦躁了起来,身体发热,面色潮红。
我知道自己必须刚快从这死亡之地逃出去,不然再过一会我将如同踏入死亡禁地的人一样,成为这死亡通道地下的一座白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甚至需要双手支撑着双脚,这样的我正在正在艰难的向前走着,此时我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力气去注意什么是土地,什么是雾团,就在不久之前,焦躁的许韵月突然猛地一下甩开了我的手,仿佛如野马脱缰一般,疯狂的奔跑起来。
不知道前往了何方,我并没有阻拦,实际上我也实在是没有力气阻拦,相比于至少还能目睹的我而言,许韵月在这黑暗无光而又恐怖的环境下实在是难以支撑太久,就连目前我之所以还在行走大半原因都是因为有一根路上捡的木棍在支撑着他。
又不知走了多远,我身体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感觉到了肌肉无力,嗜睡,而后开始不停的干呕但是吐不出来,眼前开始出现了幻觉。
我看到了未来的自己手握利刃,为古代的一军之将,将异族们拒之于边境之外,我看到自己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腰缠万贯,为宴会上贵妇人们所瞩目的焦点,最后我看又到他那早已经死去的父亲和他那并没有太多印象的母亲脸上戴着柔和的笑容正朝着他伸出了手,如此美好,如此美妙,仿佛只要握住那一对手就可以从这苦难的地狱中解脱,仿佛那一对手的主人所在之处便是天堂。
“这……并非……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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