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起床叠好被子,找出一套去年做的长到膝盖的琥珀色宽袖长衫,下身穿着同色的裤子,裤脚宽边绣着迷你逼真的翠绿荷叶,这是艾美自己琢磨出来的图案样子。
自从跟周里成婚后,每一季都会做上一身衣服,其实每次他都拒绝来着,可周里不答应,他要不去买料子,周里就会给他捎回来,还专挑贵的买,艾美气也不是乐也不是,周里的举动当然暖他的心,可他觉得没必要做这么多,够穿就行,现在箱子里还有两块去年冬天和今年春天的新料子没裁呢,头些日子周里发现以后当场就要给他剪了,唬的艾美瞪着眼惊慌的抢过来,将人好一顿说。
梳好了头发,艾美戴上一对银质的耳环,拿着铜镜左右照照,觉得脸色有些发暗,便想一会洗过脸后在擦些胭脂,平常他从来不抹这些香香的东西,觉得一个整日做农活的人跟那些大宅门里喝喝茶动动嘴悠闲赏花的当家夫郞可比不得,哪有那些心思全都放在穿衣打扮上呢。
衣服上有着叠出的褶子,艾美在褶印儿那洒了几滴水又抻了抻,反正天热一会儿就干,也不至于走出去失了脸面。
打开房门艾美径直去了他房子后头的水缸旁洗漱,之后去前后园子浇了菜地,赶明儿是大集,他的菜又可以卖一茬了,接着给鸡鸭拌了食儿,捡了鸡蛋,做完这些艾美回到正院里看了眼正屋和东厢房紧闭的房门,婆么和嫂么都还没起,他也不用打招呼了,脸上稍微扑了点粉后,装上要带过弟弟家的东西便出了门。
艾美算是在村里的夫郞中起床早的了,到常华家的时候他刚系上一口,脸还没洗呢,圆圆的脸一脸迷茫,轻轻的拍了几下稍微清醒些后,艾美捡着重要的说了几句让他不要大张旗鼓的弄的人尽皆知,稍微给个狠话让他后阿么没脸就算了,毕竟涉及到梅画的声誉,必须事事小心严谨,艾美话说的直白,常华清清楚楚的听明白了,还做了个保证让他放心,再没多说别的,艾美挎着筐快脚走了。
几步走到了自家门前,艾美轻巧的剥开内阀,不出意外,院子里静悄悄的,先看看了菜园子,土地湿湿的,饶了一圈又瞧了瞧鸡圈里的食盆也都是满的,艾美点点头笑么呵呵地进了屋。
梅画的头发朴散一大片,睡脸安宁,呼吸轻浅,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给人乖巧温顺的错觉。
艾美脚步轻轻的走到床边,撩开纱帐想给他往上拽拽被子,捏到被边时手突然一停,往前探探身,艾美仔细盯了弟夫几秒,见他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然后收回身悄悄的掀开他身上的被子,本想还掀开衣服呢,结果瞧着人里面什么也没穿,艾美抬眉惊诧一下,此时顾不得想其他的,赶忙将目光移到梅画的腹部。
有孕还不到两个月,并没有显怀,只是腰腹稍微胖了一些,肚脐处的晕圈尤为鲜亮,红的耀眼,艾美*辣的眼珠子一寸也不舍得移开,他常听人说,晕圈颜色越艳丽的人越好生养,守着眼前的一个标志如焰火的晕圈,此刻的艾美竟然手痒痒的非常想摸摸,只是怕惊醒睡觉的人,手指攥了又攥,最终也没伸过去,而是轻轻的将被子盖上,掠过胸口时,特意瞧了一眼,暗道自己没耽误的了。
艾美悄没声地退了出去准备提前做早饭,劈材的时候脑子里全都是弟夫肚脐晕圈的红亮影子,随后他又想到了自己的,比来比去,就不说颜色了,就是宽度也比自己的大出一倍,真是打击人啊,艾美低声嘀咕一句,不免有些羡慕和气馁。
兜兜转转又想到了弟夫不穿衣裳的身子,估计并不是这一日如此,想必已经养成了睡觉不穿衣裳习惯,只是苦了自己的弟弟,守着这么一个漂亮的美人却一分一毫也动不得,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艾美竟然闷声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好不开怀,只要一想到弟弟看的着吃不着,至始至终哑忍委屈憋闷苦恼的憨样子艾美就抖动的停不下来。
今天早上好欢乐!
辣红的日头缓缓从东方升起,映照着天边的云彩久久失了本色,村子里不在一片寂静,大道上逐渐传来响亮的说话声,抬眼一望,几乎家家户户的烟筒已经冒出了青烟,新的劳作的一日即将开始,繁忙的过后便是收获,人人企盼。
早饭是艾美做的米汤,特意加的水少,他知道弟夫喜欢吃粘稠的,用院子里的炉子小火熬的,上面还蒸了四小碗鸡蛋羹,四个红皮鸡蛋,弟夫每日早上要吃至少两个熟鸡蛋,搭配着自己腌制煮熟的芥菜疙瘩,切丝拌匀,点上几滴香油,一小碗几乎都能给他吃了,因为去年腌的不太咸,入口刚好,艾美便也没阻止他少吃一口。
从新切了一碗疙瘩丝,加上蒜瓣香油调匀,然后从灶台的小柜子里拿出昨日买的四个咸鸭蛋一切两半,蛋黄流油,特别引人流口水。
做完这些也才卯时四刻,艾美进屋扒了下头,瞧着人还是刚才见的样子一动不动的睡着,艾美只拿了自己绣品到门口接着做。
绣完三朵祥云时艾美停了手,下地的人快回来了,他还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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