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敲脑门子,那是能乱打的地处么?”
艾美被周里略严厉的口气说的讪讪的放下了手,心里却*辣如似火骄阳。
“我去泡上一把,然后就走了,你过会儿再出门,这会儿天儿闷得很。”周里系上扣子,端起旁边的水连喝了两杯。
“你多抓一把,别太少了。”艾美啰嗦一句。
“当饭吃呢!”
虽然这么说,周里去了小仓房还是泡了一大碗才出了门。
又待了两刻中,艾美才将自己的衣料剪好,他是按照梅画那套水粉色的上下款衣衫为模子,他想做套一样的,到时候哥俩一起穿出去,要多配有多配,要多美有多美,让那些嫉妒眼馋的人羡慕死。
一块一块卷好收起来,艾美换上外出的衣服准备走了,带上发好的面和绿豆,装了一大筐。
走到正屋跟前时,艾美脚步停顿了一下下,侧耳听了听里面没动静,便抬脚走了,他现在不在家吃,早上也打过了招呼,家中也无大事需要他周旋调停,再说他又不是长房长夫郞,有些话他说了做了到逾越了,没得制造烦恼凭白的让人多心。
艾美刚进弟弟家门时,梅画也才从床上爬起来,眼睛雾蒙蒙的一点也没有睡饱了的那种该有精气神,头发四散的到处都是,还好柔滑顺溜,不然乱糟糟的简直见不得人。
瞧见大姑子进门了,梅画嘤嘤一声侧歪着身子又躺下去了,全身只感觉无力困乏,他自己也发觉了这两日不正常,不过没太放在心上,又没哪里痛痒不堪,只认为是水土不服或者夏天来了,这个身体的少爷病恒期驾临了。
梅画把被子换个面,抱住凉丝丝的那部分,舒服的喟叹一声,眯着眼盯着门口。
艾美进来后把东西搁在外屋的桌子上,撩起帘子见梅画正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问,
“画画,累着了?还是哪不舒服?”
梅画动了动身子,期期艾艾地说,“没,恩恩,就是不想起。”这会儿到时脸皮薄了。
“那就躺着吧,左右也没事,夏天里身子发倦是常有的事,有些时候我也懒得动呢。”艾美瞧出弟夫略微圆润了的小脸飘上红霞,知道他好面子,便拿自己作伐子让他自在些。
梅画顺杆爬的本事无人能及,光自己享受不行还得带上一个,他往里挪了挪身子,拍拍艾奇平常睡的位置,“哥你也来,别做了,咱们都睡会。”
“我从家刚睡醒,怎能睡得着,你安心躺着吧,我不去别处,就在椅子上坐着。”艾美拿着针线筐走过去,准备把上午完成一半的绣品做完。
梅画嘻嘻的笑了几声,又跟艾美闲聊了几句,困顿的感觉又上来便止了话题。
艾美无声的笑笑,摇摇头无可奈何,孩子就是孩子,平常装的再像大人,也避免不了他骨子里还未长成人。
一针一针,一线一线,尺寸拿捏准确,颜色搭配别致,抬手端看几眼,尽是眼笑眉飞的满足。
正要准备下一副,忽然间细听到大门处有动静,艾美将绣品压在针线筐下,他猜应该是常华,或者是娟娟?不过说好的上午过来也没见人,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果不其然,门外是一脸愧意的娟娟,艾美笑着让人进来,刚要合上门就听常华喊等一下。
“好了好了好了。”常华跑着过来,急喘了几下。
“跑什么,难道还能把你关外头啊。”艾美斥了他一句。
常华没心没肺的傻笑,“不是怕你多走几步么,这可使不得,你弟我心疼着呢。”
娟娟在一旁诧异着瞧着常华,好像第一次见到一样,惊怪道:“这还是笨嘴拙舌的华子么?怎的两日不见跟换了人一样?”
“人没换,换了条讨人嫌的舌头!”艾美顺势接过来,一点面子也不留。
三人打着趣儿的往屋走,在堂屋坐下来,常华左右看看都没见到梅画,心道这家伙最讲礼数了,不管是谁来,第几次来,他都会出来说句话,怎么的都这么半天了也不见个人影?
娟娟第二次来,到有些不好意思的直接问,“怎么没看见你弟夫?”难道他来这不受欢迎,避而不见?自己的性子并不讨人嫌啊,难道昨天有失礼的地处?想到这便有些坐立不安。
“你俩安心坐着吧,”艾美一句话让人稳下心,“小画睡着觉呢。”
娟娟悄悄松口气,不怪他想的多,实在那孩子给人的感觉高不可攀,虽然一直对他笑,也很有貌,可那种骨子里渗透出来的雍容华贵却不是能够在他们这穷乡僻壤之地生活几天就可以抹消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