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眼晕的控制不住身体惯性的往后退了两步,待将搭在眼上手撂下,目光闪了闪还是弄不清。
“哥,习惯就好啦。”梅画攥着笔用力的按了两下,费了半天功夫只完成一小半,而且说实话他的用具都不专业,因为赶的急只能用眼前现有的物件搭配做到最好,反正他是用心了,希望完成之后不要太难看吧,当然如果油画的专业人士看到估计绝对得跳脚。
艾美只当他在做重要的事也敢多打扰,叮嘱几句别累着了什么的就出去了。
梅画长舒一口气,歪着脑袋扫了画面几眼,放下中的东西,自个儿捏捏肩膀,松散松散,也跟着后脚出去了。
“小画子你在里面藏着做什么呢?你快看看我已经学会了呢!”常华一见人出来急忙表功,掌心拖着的一枚青色精致的花满月送到梅画眼前晃悠。
梅画抓住乱颤的手,打眼一瞄,笑道,“不错,挺厉害的么?不过你们难道不是先要应付一个月以后的绣品交易么?这个什么时间都能学,切勿本末倒置了。”
“本本……本什么?”常华傻眼。
梅画拉着人坐下,对他说,“跟着两位哥哥学就行了,不必理会其他的。”最起码大姑子和张兰兰还没被金钱冲昏了头脑。
艾美虽然也不懂弟夫那几个字的意思,但结合语境还是能猜测出来的,于是笑着给常华讲解了一通。
顿悟过来的常华撇着嘴扭着脸,冷哼,“不就是读了几年书认得字么,有啥了不起的,问你你还打马虎眼,藏头藏尾的真不敞亮的,哼。”心里虽然感激梅画点醒他,可着故作神秘的做派真不讨喜。
梅画呲着牙笑他,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反而那圆脸塌鼻子扭曲的五官让梅画爆笑不已。
艾奇还没走进大门就听见自己小夫郞欢快的笑声,带动着他的步子更快了。
“咦?二奇怎的这会儿回来了?”说话的是张兰兰,他座位的方向正对着大门口。
“有什么事啊?”艾美先站起来了。
艾奇手里拎着个筐,仔细看的话下面还滴着水,“你们都在呢,我就回来送点东西。”说完把筐递给迎过来的大哥,眼珠子则一瞬不瞬的盯着梅画。
梅花心里囧了囧,虽然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可这位大哥你也不用把我盯出窟窿来啊!
“怎么还有鱼?你抓的啊?这时候怎么好抓呢?”艾美一看筐里的东西就猜疑不定,不过里面还有一只野鸡和兔子,不用想他能猜到是谁猎的了,心里不禁气闷,田里的活还没干完就又去山上瞎逛了?这么大个人了真是一点都不省心。
“今儿河道宽了不少,估计上游雨水多,就是想试试,结果运气还挺好。”被梅画娇媚的瞪了一眼艾奇才心悦欢喜的收回目光,又说,
“我先回去了,还有四拢地没浇完呢。”
一个听这个,艾美立刻开启了训诫模式,“这一下午就那点地浇到这个时辰还没完,你俩就光顾着玩吧,多大得人了做事还没个成算,以前地少就算了,现在转身都转不开还有心思胡闹呢,快走吧,等回来再说!”一个一个的操不完的心!
艾奇闷声嘿嘿一乐,临了又看了梅画一眼,扭头就跑了。
艾美把筐里活着的野鸡和兔子扔到后院,正好跟那个带崽儿母兔搁到了一起,鱼还没死透,找了一个闲置的旧木盆舀上水养起来了,鱼一入水就活,欢快地在盆里转圈。
抬头看了眼西斜的太阳,还不到做饭的时辰,艾美就去让梅画试试新作的鞋。
“嘿,真合脚,底儿还挺软乎的。”梅画提着两个裤边把鞋露出来在院子里来回走,轻巧舒适,颜色也喜欢。
“不大么?我瞅瞅。”艾美蹲下来在他脚趾头前按了按。
“一点也不,正好。”梅画开心的回应,说完又走了两圈就要脱下来。
艾美见状连忙拉住他的手,“穿着吧,脱下来干什么?”
“那个,是新鞋,等出门的时候再穿,在家就穿旧的吧。”实际上是不想穿带花的出去,好容易有双素面的了,必须宝贝着些。
艾美听这话有些眼热,忙垂下头看别处,口里却嗔怪道,“等不忙了哥再给你做,又不是什么打紧的东西。”
常华不明就里,也在旁帮腔,“就是,美子哥做鞋做的可好呢,我就做不了那么精细的,不过要真做出一模一样的来,我用的天数最起码比美子哥多出一半来呢。”
梅画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气他,“所以说你这人笨呢,还不承认,不过听你这话倒有些自知之明的意思,孺子可教啊。”
得益于下午梅画提议的两个好计划,常华这回只是气哼哼的白了人几眼,到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上去两人对打。
又说了些别的话,眼看着太阳挂再山头上了,张兰兰起身说回去,他一走常华也走,大娃子家离着周老么家不远,便也跟着张兰兰作伴走了。
梅画从后院绕了一圈,看到多了两只小动物,一合计就猜出来是艾奇带回来的了,到了前院见艾美在园子里忙活就有些撒娇地说,
“哥,晚上咱烙饼吃吧,炖鱼,鱼头泡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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