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带刺的冷嘲热讽,认为够远了他才停下脚步,蓦然转身,双臂环胸睥睨着她“杜诗文,你一味的一相情愿究竟是何居心?”
杜诗文喘着气“你在忘年餐会上当面拒绝我父亲,你又将他跟我的颜面置于何地?况且这是双方家长很早以前就有的约定!”
“玩笑话也能当真吗?况且还是十年前的笑话,根本没有人会放在心上的。”
“最起码我一直将它当真!”
梆瑞奇随即明白她耍的心机。“我相信那天我已经当着你父亲的面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可能为了两家的利益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为妻,我已经说得很明白,聪明的你应该很了解!”
“你该不会是要娶那个小女佣吧?”
“未来的事情有谁知道?”
“那我”
“不过也未尝不可!”他诡谲邪恶地扬起一边唇瓣。
他的回答让杜诗文有如遭到青天霹雳。“她有哪一点好?”她真不敢相信自己显赫的家世居然无法为她在葛瑞奇面前起加分作用。
“她是不好,我也从来没把她当一回事,不过”
“那你为什么”
“不过她有一点一定赢得过你!”
“哪一点?你告诉我,我可以改啊!你不要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梆瑞奇唇边绽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哪一点?就是我看到她的时候并不讨厌,而你让我看了就生厌!”
“你”杜诗文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无情。
“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即使我不娶她,我也永远不可能娶你,况且我从来没有兴过这个念头。”他残酷无情的要她死了这个心。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些年来我都在为你做准备啊!”“别把话讲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为的是葛氏女主人的头衔做准备,而不是为我葛瑞奇做准备!”他一语道破。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污蠛我?”
梆瑞奇鄙夷的瞪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杜诗文。没错,她是长得不错,有家教又有气质,可惜那张漂亮的面皮下是丑陋的。
他可没兴趣跟这样的女人共度一生,更遑论他家已经够有钱,有钱到让人发指的地步,他实在没必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来锦上添花,况且他现在才十九岁,谈这些事情都还太早。
“我是否污蔑你,你心里最清楚!警告你,以后别再来烦我!”说完,葛瑞奇头也不回的离去,根本懒得理会哭倒在雪地上的杜诗文。
梆瑞奇再次将手机甩到一旁的椅子上,他已经拨了不下数百通电话给沈依蝶了,听到的始终是电话留言。
他不停在家中来回踱步,时时遥望大门,期盼看到那抹已经在他心头生了根的倩影。
他们昨天下午才从北海道回来,他并没有马上送她回她家,直到今天中午才送她回去,顺便帮她把在北海道血拚的东西跟一些小礼物带回去送给她父母,然后又载她去找国中时候的好朋友。
后来是因为临时有事,他必须先行离开,但有告知她会接她一起回家,要她在附近的捷运站等他。
可是都过了约定时间近八个钟头了,仍不见她回电告知他行踪,更遑论知道她人在哪里了。
他直觉她出事了,以她的个性,即使她讨厌透了他这位没事老爱找她碴的
大少爷,就算临时有事,也一定会以电话告知,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让人担心的事情来。
“少爷!”王管家打断他的沉思。
“怎么样?”
“少爷,我刚刚打电话到依蝶小姐家询问过了,她并没有回家,至于她所有的好朋友也都不知道她的行踪。”
“都没有人知道?”绵延不绝的不安直窜葛瑞奇的脑门。
“是的!少爷。”
“那有一个叫做小亚的国中同学你有找吗?”
“有!她说依蝶小姐接到你的电话后就准备前往与少爷约定的地点等少爷了,由于两人的回家方向不一样,她们在百货公司门前就分手了。”
这么说依蝶是在前往他们约定地点时、也就是短暂的五分钟内发生了事情?
早知道会如此,今天下午说什么他也不会放她独自一人在街上!
“你没说漏嘴吧?她同学有猜出依蝶失踪的事吗?”
“关于这点请少爷放心,没有任何人起疑。”
“那就好!”不行!他不能再坐以待毙,只是人海茫茫,他该从何处寻找呢?
梆瑞奇决定再到他们约定的地点看看。
半个小时后,葛瑞奇在两人约定的地点四处张望,寻找可能的蛛丝马迹或任何线索,但附近都寻遍了,还是一无所获。
紧锁住胸臆的惶恐让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做害怕,那种惶恐足以侵蚀人心,渗入四肢百骸,将他推入不安的深渊。
当他惨白着脸驻足街头遥望对街的霓虹灯时,身后的暗巷内传来一阵阵门未关妥被风吹开又甩上的声音,他浓眉紧蹙的盯着那扇未关好的门,一种直觉让他急忙上前查看究竟。
藉着巷子口幽暗的路灯照明,他警觉性的打开那扇门,结果让他大失所望,里面只是被占用堆积物品的走道,并没有其他特别或不一样的。
当他想关上门的时候,却怎么也关不起来,于是纳闷的蹲下身一探究竟,竟发现门缝底下卡着一样东西,他好奇的将它拉出来一看。
是他们到北海道旅游时他特地买给她的手机吊饰!为什么它会在这个地方?
依蝶被人绑架了!这是他当下的第一个念头。
依蝶的家境普通、生活单纯,平日并无与人结怨,在校行事还算低调,就算有与人结怨,那个人也是他,会掳走她的只有他一个人啊!那么究竟是谁掳走了她?
梆瑞奇灵光一闪。该不会是
一阵寒流直刺心窝,他的脸色瞬间铁青。
事不宜迟,他拿出手机,紧张的拨了一组号码。
“萧飒,马上帮我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