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惊呼出声:“难道他的伤恶化了吗?出了什么问题?”
恶化?冈崎泉笑了笑。与其说夙川雷武的伤势有进展,倒不如说他的食欲有进步!
“大问题是没有。”冈崎泉避开了院长崇拜的目光,来到了窗边,正巧看见房依香在正对院长室下方的花园里霸占著一张椅子“只不过他的伤需要人看顾。”
“那有什么问题,我马上派最好的护士去”
院长马上拿起电话,但却被冈崎泉阻止。
“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谁?”院长的眼中绽放出光芒。能被冈崎医生指定的人,肯定是个优秀的护士,那个人究竟是谁?
霸崎泉指了指窗外,院长连忙走近窗户,但却差点因为冈崎泉的答案而摔下楼。
“房房依香!”院长不敢置信地大叫出声。
霸崎泉早有防备地捂住耳朵,轻声道:“是啊!”“她”院长神色慌张地连忙摇头“她、她好好吗?”
“我看过她的资料。”冈崎泉的目光停留在房依香身上“她所拥有的护理知识并不差。”
“可、可是她”
“她只是个性直接了点。”冈崎泉将双手放置在西装裤的口袋上,好整以暇地道。
看着冈崎泉悠哉地走向门边,院长的心七上八下,彷佛才刚看完恐怖片一般“她直接我想不是这样的,她肯定不适合做一个看护,为保你朋友的安全,我想”
“她的事我很清楚,她是唯一能胜任夙川雷武看护的人。”冈崎泉轻声道,话中有明显的命令意味,不容院长反驳。
这是冈崎泉与生俱来的特质,就算是职位高于他的院长,也不得不乖乖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
房依香意兴阑珊地拖著脚步准备回家,心情也在稍微抒发后得到平复。她了解自己的性子,虽然表面上是霸道且不可一世的,但她一直很孤单,只是因为习惯,所以不觉得寂寞。
但是方资昌的背叛,让她醒悟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有脆弱的时候
她真的无法适应突然失去方资昌,所以现在她只要看到男人就觉得不顺眼,甚至有发泄一番的冲动。
当她踏出电梯时,不禁愣了一下,因为有个中年男子正站在她的房门前,而且神情显得相当严肃。
“叔叔?”房依香惊讶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北大医院”副院长。
虽然他是让她至今仍然能在北大医院工作的幕后推手,但一年之中她难得能够见上他一面。
其实,副院长并非忙得无法分身,而是他同样对她感到头痛不已,偏偏她又和他有著血缘关系。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好事?”副院长开门见山地斥责道,脸上的神情已明显地表现出他的不悦。
“好事?”她自顾自地打开门,缓缓走入房间里“我又不是善心人土,哪会做什么好事?”
“依香,别跟我扯东扯西的,你是不是惹到谁了?”副院长向前跨了一大步,但却被房间内空荡荡的景象给吓傻了“你这房间是怎么了?”
房依香往地板上一坐,不甚在意地道:“没什么,只是把属于方资昌的东西都卖掉了而已。”
“啊?”
氨院长进退两难地站在门边,讶异于房内除了地上的几个抱枕,就什么都没有的景象。
她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又道:“用不著大惊小敝,反正那些东西我目前也用不著。”
过了好半晌,副院长终于回过神,踏入房内。
他知道这个令人头痛的侄女有个青梅竹马的男友,但他们会分手,是他意料中的事,也可以说是所有人早已知道的结局。
“反正,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您请问。”她没好气地说,反正医院内的事,他没理由不清楚,所以她不用细想,就知道他要问些什么了。“不过,我建议叔叔长话短说,因为我没有饮料招待您喔!”
“依香!”副院长瞪了她一眼,斥责的意味十分浓厚“你明知道vip病房那位病患来头不小,你为什么去招惹人家?”
“我是为他好!”她理直气壮地道,但心中知道不会有人相信她的真诚。“我看了他的病历,他肠胃没有问题,却一直不肯吃东西,这样对身体很不好,更无法帮助病情好转。”
“这些根本用不著你多管闲事。”他叹了口气“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工作是太平间管理员,院方没将你赶出去,完全是”
“完全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每当叔叔搬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倍感无力,若非父母耳提面命叮咛她绝不能离开叔叔的视线,否则她早就另谋出路了。
又有谁知道,她其实真的有做为一名护理人员的热忱?
“总之,我是为你好!”他为她难得的能力感到惋惜,她的聪敏也曾令他引以为傲,也深信自己的侄女是因为被调离原本的职位而累积了太多的怨气,所以才会造就她今日的无法无天。
“终日和死人作伴,是为我好?”房依香冷哼了一声“反正我也习惯了,是我先去惹他的没错,怎么?这次又要把我调到哪里去了?”
“除了太平间,已经没有更适合你的地方了。”副院长直言不讳地道。
她面带愠色地睇了他一眼“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去vip病房了!”
“问题是,你现在非得要去不可。”当他接获院长命令时,也一度以为是院长写错了名字。她的恶名昭彰,让他这个副院长和院长之间的冲突不断,可是这一次,她居然被点召为那位大人物的看护?
这则消息要是传开,肯定会引起医院众人的议论。
“非得去哪里?”她深感莫名其妙的皱了皱鼻头。
氨院长马上取出最新人事命令的公文,递给了她“你被指派为夙川雷武的看护,因为他已经申请出院,所以你必须跟著他,直到他恢复行动能力为止。”
“咦?”房依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抢过公文一瞧。
那家伙已经明白的表现他对她的极度厌恶,为什么又要指定她担任看护工作?
难不成是他吃错藥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院长只说是受人之托。”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受人之托?”她不解地摇摇头“哪个人?”
“冈崎医生。”
氨院长也搞不懂自称是夙川雷武好友的冈崎泉,为何会指定房依香担任夙川雷武的看护?
房依香虽然知道冈崎泉这号人物,但却未曾见过他。
“他指定的?受伤的人又不是他!”她可不想自讨没趣“我不会去的。”
“依香,我们拼了命要阻止你的事,你偏要去做;现在要你去,你又为什么不答应?”
“因为夙川雷武不欢迎我啊!”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而且这项决定又不是出自于他。”
“我其实也不清楚。”他想起冈崎泉说过的话,无奈地道:“冈崎医生只说他决定的事,即使夙川署长不情愿,也得遵守。”
“什么?”
房依香听得一头雾水。
“总之,你去就对了。”他环顾四周“与其待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倒不如去人家家中住蚌几天。”
“住?”听到这个字眼,她连忙问:“谁去住谁家?”
“你去住夙川署长的家啊!”他理所当然的说。其实他有些庆幸房依香首次看护的对象是警界以严肃闻名的夙川雷武,也许趁这个机会,可以顺便磨磨她那顽劣的性子。
“我才不要!”她大叫了一声。为什么她非得那么做不可?以夙川雷武憎恶她的程度,一旦她“合理”成为他的看护,她就要遭殃了。
不行!她才不会给他报复的机会。
她拒绝!
“依香,由不得你。”副院长挥了挥公文,不容反驳地道:“人事命令都下来了,你一定得去!”
这样也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将她支开,让院方暂时松口气。想到这点,副院长的态度更加强硬,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
“我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