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知县早就让人准备好了座椅虽然叶君渊没有功名在身可谁都知道就算见了七皇子他老人家也是不下跪的钱知县可不敢让他跪。
一个十二三岁的童子拿了个垫子放在凳子上这才请叶君渊落了坐。在场站着的人都微微躬身向这位神医大人请了个安钱知县也从位置上站起来笑脸相迎等叶君渊坐下来了才落座问话前未语先笑“叶先生有劳您了。”
叶君渊抬抬手“无妨你们开始吧。”声音清朗而温润让人听了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叶君渊说开始钱知县这才开始也不要曹彻问话了把身子几乎半俯在大案上腆着笑脸道“叶先生请您讲讲砒霜是否可以治病救人?”
叶君渊淡淡一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目光从堂上个人身上一一扫过在看见韩秀儿的时候稍微一顿又移开了去“砒霜有剧毒但少量的长期服用砒霜可增强体魄”说到这里众人一片哗然但是这话又是从鼎鼎大名的叶神医口中说出来的只觉得新奇却又不敢质疑叶君渊嘲讽一笑“这点极少人知道且可用此药治疗哮喘不过由于此药药性极强很少有人能掌握准确的分量几乎是无人敢用。至于砒霜还能治疗其他的病我就不一一说了那些病诸位也许一辈子都没听说过不过只需要知道砒霜并不像你们所想象的那样除了毒耗子和做坏事就一无是处了。”
“我也听王管家说了王员外的病了如果早一点的话确实可以用砒霜治疗可惜当时王员外已经病入膏肓若不是用砒霜配合着名贵的药材强行将将散的元气凝聚起来嗯没准冲喜也有一定的功劳恐怕王员外死的更早这也就是王员外为什么死了才一天看起来就像死了三天的人一样!”
他撒谎!
韩秀儿瞪大了眼睛叶君渊在撒谎!
叶君渊是神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王员外的确死了三天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说出这一番谎言呢?
王管家听见叶君渊的话也是一阵狂喜本来他还在担心这些人事后又说是韩秀儿克死了王员外有叶君渊这一番话他们不光无过还是大大的有功了即使族内再有什么闲话也无法把罪名赖到他们头上。
心中还是有疑惑是他哪辈子烧了高香还是韩秀儿命好才遇上了这么一个贵人。只不过不知道这叶神医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有其他的目的有了这么一个把柄抓在别人手里以后说不得有会有什么乱子了。
回头又想到王家除了那点产业也没什么好让人惦记的叶君渊也看不上那么区区几百亩田地想必是自己多心了。
心头的疑惑未解开忍不住又偷偷抬头看了叶君渊一眼却现叶君渊的视线正放在他身边的一人身上顺着视线看去竟然是韩秀儿。
接下来的事不过顺理成章王管家忠心为主而王员外的几个堂兄弟表兄弟也是一番误会事情本闹腾的轰轰烈烈谁都没想到最后是这个结果。钱知县匆匆判了其他人也没的话说众人就此散去
叶君渊走在最前面钱知县想遣人来留又不敢只有任由他去了。
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叶君渊身边的小童子有些不解的问道“公子为什么您不直接去找秀儿姑娘呢?”
叶君渊笑道“寡妇门前是非多找她恐怕以后咱们麻烦事就多了。”
“那为什么公子又要帮她呢?明明都没什么事了。”童子越的不解。
叶君渊回过头没好气的瞪了小童子一眼“非鱼你跟了我这么些年也没见得聪明点。你真以为就凭曹彻的辩论和钱知县的判决就能让她平安无事?要是她死了本公子到哪儿去找人呢?”
“可是”明明刚才都没什么事了啊这句话非鱼没能说出来叶君渊已经加快了步伐一边走一边喃喃低语“韩秀儿到底是你运气不错还是我运气不错?呵呵竟然在这种时候才找到你。”
韩秀儿懵懵懂懂的似在云里雾里一切都由着其他人去折腾从嫁人到如今每一天的日子都像是在梦里似地嫁人后糊里糊涂的成了寡妇糊里糊涂的进了县衙又糊里糊涂的让钱夫人留在了县衙后院到现在糊里糊涂的被放出来这一切事情她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又陷入了另一场麻烦之中王家宗亲众多王员外的丧事必然不能寒酸整日里跪在灵前谢客夜了还得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给下人看硬是在灵前跪了四天总算熬到了出丧的日子。
按照阴阳师指定的时间地点把王员外给葬了一行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按照逸风王朝的习俗还得去王家吃喝上一顿才算完事附近的村民几乎都是王家的佃户主家去世了自然要来探望王家的宴席足足摆了一条街王员外为人刻薄真心送葬的人恐怕几乎没有佃户门来吃这顿怕都是为了席桌上难见的酒肉。
前面吃喝不停松了口气的韩秀儿在大厅内谢了客就退到后院一切事宜都交给王管家处理。
哪儿知道韩秀儿刚在屋子里坐定外间就有人传话说是二夫人求见韩秀儿知道这二夫人就是那白面的王家老二王武的老婆这几天时常过来帮忙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在帮倒忙不过别人笑脸而来也不好驳了面子韩秀儿不得不让她进来。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长的极为壮硕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一口大嗓门在门口就在叫嚷“嫂子哎他们男人在外面吵吵嚷嚷的我实在受不了就进来陪你说说话。”
那女人到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韩秀儿身边的床上韩秀儿只觉得床板一阵摇晃就听见那女人说道“嫂子咱们说会儿贴心话就让这个小丫头下去吧这两天陪着你她也够累的又是长身体的时候瞧这小眼儿都快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