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饶是再漫长,也终究是过去了。冯熙也从初到平城的不适应,而渐渐习惯了有亲人在旁的日子。不过最让冯熙愿意进宫的还是博陵长公主,每一次见她都有一种期盼下次再见的热切。
春日的到来让一切都焕发了生机,原本肃杀的万物也都在接受春风的洗礼之后开始复苏。入春后,博陵长公主进宫陪伴冯落璃的次数也逐渐多了起来,原本因为皇妣殁一直无法抒怀的她也一点一点好将起来。
冯落璃自然知道这都是冯熙的功劳,这个看起来有些粗枝大叶的哥哥在对待博陵长公主的事情上尤其的细心,甚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顾及的到。自然博陵长公主对冯熙的特别,冯落璃也看在眼里。
“璃儿,你觉没觉得皇姐如今日日都到你宫里来了,而且似乎她整个人都开怀了不少。”
冯落璃给拓跋浚端了一杯茶,浅浅一笑,“你也看出来了?”
拓跋浚自然知道是冯熙的缘故,不由得点点头,“这倒是一门好的亲事!”
冯落璃点点头,继而又有一些忧虑道:“只是,哥哥他一无战功,二无建树,不过是因着外戚之名赐侯拜将,怕是会委屈了皇姐,也会惹来不满。”
“这个倒是!公主出嫁不必旁人,倘若是毫无建树之人怕是会落人口实!”拓跋浚接着说道,自古以来公主的婚事都事关社稷,倘若草草了事对冯熙和博陵长公主都不是好事。
“难得他们两人情投意合……”冯落璃禁不住有些惋惜。
拓跋浚倒是会心一笑,转而看着冯落璃缓声道:“璃儿,这个你就多虑了!你的这个兄长可不是一般人,他想要有所建树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冯落璃有些吃惊拓跋浚所说的话,但看他那般笃定的神色,在看看自己的哥哥冯熙,心里也放下了七八分的忧虑。
果不其然,兴安二年正月癸未,冯熙上表与民杂调十五,以其详实民情、表书入理震服朝堂,最后为拓跋浚所采纳。二月己未,京兆王杜元宝谋反,冯熙不费兵卒生擒之,使其及党羽伏诛。自此,冯熙之德行武略开始为朝堂所接纳。
二月乙丑,京师平城大旱,拓跋浚下令发京师五千人穿天渊池,由冯熙督办此事。未几,南朝刘义隆子勋杀其父而自立,拓跋浚欲派人前去南朝打探消息,满朝上下莫敢应,后冯熙自荐前往,拓跋浚深感其诚。
“陛下,肥如侯和长公主的婚期已定,此番令他前往南朝,会不会……”
拓跋浚扭头看看随自己登白楼揽景的慕容白曜,微微扯动了唇角,看着尽在眼底的平城道:“此次前往南朝,的确要以身犯险。但满朝文武,也只有他能够全身而退。”
慕容白曜点点头,冯熙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无论是在氐羌还是柔然,冯熙都结交甚广,南朝尤其如此。再加上他能够与数百名禁军之中活捉杜元宝,但是这份勇猛都是举世罕见的。此次南朝之行,对冯熙来说并不是件十分难办的事。
“陛下,另有一事,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慕容白曜低头看了看宫苑之中流动的宫人,扯了一下唇角道:“已然是二月了,三年一度的选秀事宜……”
拓跋浚闻言凛了神色,一双俊眸看向泛着雾气的远方,“定要如此吗?”
“事关社稷传承,陛下纵然不愿,太后那里也不好交代,何况专宠易招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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