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每日还要饮那招致嘲笑的冬菊茶,心情甚是不佳。每日除了遣人去请拓跋浚之外,便是待在紫宫认真学习后宫礼节,一时之间皇宫之内清净了许多。
“皇嫂!皇嫂!你怎么了?”拓跋云伸着小手在冯落璃眼前晃着,“云儿,已经将这篇硕鼠熟读于心了!皇嫂今日为何总是心不在焉呢?”
冯落璃笑笑,这些日子拓跋浚都在为营州蝗灾的事情心烦不已,派去赈灾的太尉周忸一再上表称灾情十分严重,千亩良田颗粒无收,州郡百姓食不果腹苦不堪言。拨去的赈灾饷银,杯水车薪,请求皇上再拨款赈灾。
拓跋浚倒不是十分忧心粮饷,而是就近前去查看的皇弟拓跋新城却是另外一种说法,营州蝗灾着实严重,但灾民迟迟不曾见到赈灾粮饷,连日来灾民用以充饥的食物,几乎全部来自周边州郡的开仓赈济。
这让拓跋浚很是不解,或者说他无法相信哪一方所说是真的。只好将慕容白曜派去前往调查实情,但蝗灾不必其他,倘若赈灾不及时很可能会影响下一季的播种,造成连续灾害。慕容白曜已经去了五六日,还没有任何上表,眼看春播将至,拓跋浚不由得有些着急上火、忧心不已。
冯落璃见状,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云儿,皇嫂问你,倘若你想要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就派了两人去询问,结果这两个人告诉你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事。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办呢?”
拓跋云歪头想了想,“如果此事关乎重大,自然另派心腹之人前往了解。又倘若事情紧急,那便择一较信之人处之。如此,即便决断有误,也不会造成最坏的后果。”
“较信之人?!”冯落璃不禁细细掂量。
“对啊!事情紧急,较信之人不在此人职位权谋,而在于他所言更切中此事重点。”
“事情重点,那无疑是赈灾、春播!对,就是春播!”冯落璃顿时毛色顿开,捧着拓跋云的额头亲了一下,“云儿,你真是太聪明了!”
拓跋云愣在原地,小脸刷的一下子红透了。
“云儿,你在此诵读功课,皇嫂去去就来!”冯落璃则是急忙站起来,离了开去。
拓跋云兀自呆愣在原地。
“对!璃儿你所言极是!无论灾情如何,春播是最重要的!只要先派人解决了春播事宜,赈灾之事随后到即可!”拓跋浚听罢冯落璃的一番话,顿时舒展眉头,拍案称是。
冯落璃点点头,“此去营州不过三日路程,相信白曜很快便能赶回,不论是太尉还是新城都言之蝗虫已除,田地荒芜,那么春播是可以先行派人进行的。至于赈灾,陛下可以下诏责令他们各自照拂灾民充饥,并言之粮饷不日便到。等白曜返回,即刻着手赈灾事宜!”
拓跋浚点点头,“如此处理甚好!璃儿,想不到你竟有如此男儿之能!”
冯落璃羞赧一笑,“此事并非我一介女流能想得出的。”
“难道想出此事的另有其人?!”拓跋浚不禁心生疑惑,看着冯落璃问道。
冯落璃点点头,“此事是云儿不经意间提起的,启发了我,功劳在他!”
“是吗?云儿还那么小!”拓跋云能提出如此对策,拓跋浚倒是吃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