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阿m终于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幸好不是,要不然就惨了!”
“为什么?”
阿m将在易天行那里所看到、听到的一字不漏的对她说了一遍。旖倌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所以喽!万一你真的再去趟这浑水那还得了?简直要天下大乱了!”
“那这下真的死定了!毅柔怎么办?”旖倌惨叫一声:“万一毅柔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伤心的!”
“我知道她会很伤心,可是还是要说啊!”阿m无奈地挥挥手。“瞒着她更糟糕!万一她自己发现了,又用情太深那才惨哩!”
“怎么说?”旖倌瞪着他。“难道去说:毅柔,我知道你喜欢易天行,不过很可惜,他爱上一个有夫之妇,而对象正好是我前任男友的老婆?”
“说的也是”阿m搔搔头,懊恼地大叫:“那怎么办?烦死人了!”
旖倌叹口气。“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万一傅东凌真的和岳芊纤离婚,那毅柔可就真的没希望了。”
“离婚!”阿m错愕地。“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见过傅东凌,就在几天前。”
“她要跟我离婚?”傅东凌不怒反笑。“我还没说要跟她离婚,她居然敢先提这两个字?”
岳夫人原本一直希望他们可以重修旧好,没想到芊纤的意志这么坚决,她当然只好顺着女儿的意思。“既然你也同意离婚,那就找个时间去律师那里签个字好了。”她说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僵?去向芊纤道个歉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没必要为了外面的狐狸精弄得要闹离婚啊!”“哼!”傅东凌冷哼一声。“我去向她道歉?妈!你也太天真了吧?我说过我和张旖倌已经分手了,现在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你女儿!”
“傅东凌!”
“你生气?等听我说完你会更生气。你以为芊纤就比我好到哪里去吗?她不但勾搭上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个同性恋!”
“你说什么!”岳夫人猛然站了起来,气得脸色发青。“傅东凌!如果你再这么侮辱芊纤,不要怪我这个做妈的不念情分!”
暗东凌冷冷的笑了笑。“不信?可以啊!你自己去问问芊纤,问她是不是和一个叫易天行的男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然后再去问问易天行公司的人,问他是不是一个同性恋?问前一阵子他的男秘书阿m是不是还为了他自杀过一次!”
岳夫人如遭雷殛般的动弹不得!
他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彷若真有其事!连人名、公司都敢说出来,还叫她去问!那是真的!怎么可能?芊纤怎么可能这么糊涂?
“是不是真的妈可以自己去求证,不过现在要离婚,那免谈!”傅东凌阴森地微笑。“要我放他们那对奸夫淫妇去逍遥自在,然后让全天下的人笑傅东凌连个同性恋都不如我办不到!”
岳夫人惊出一身的冷汗!她战战兢兢的说:“那──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他又冷冷的笑了。“我倒是想知道他们想怎么样!”
“东凌”
暗东凌冷冷的转身。“妈,现在芊纤还是我的太太,你最好警告她不要做得大过分!否则我要易天行的公司什么时候倒就什么时候倒!到时候她也没好日子过!”
“东凌!”岳夫人焦急地唤着,傅东凌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她泄气地跌坐在沙发上。“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芊纤的脾气她很清楚,要说芊纤会做出这种事她是怎么都不信的,但是芊纤近来的行为的确很奇怪,为了傅东凌的事,芊纤一怒之下会不会以这种方式作为报复?
岳夫人沮丧得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不止。万一这件事是真的那该怎么办?芊纤该怎么办?岳家又该怎么办?难道他们岳家的气数真的已经尽了吗?
她忍不住走到老伴的遗照前──泪水落了下来──该怎么办?丈夫死了、儿子失踪,如今连唯一的女儿都变成这个样子,她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岩石如昔,不知道它已经在这个地方多久了?也许再过个几百年它也不会改变地方、不会改变初衷,会一直在这个地方;可是人事却不一样了。
他已经离开这块大岩石了吧?前几天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了,或许他找到另一个可以安身立命不被打搅的地方,或许他已经回家去了也说不定。
原来他也姓岳,只不过不知道是哪个“ㄩㄝ”?是岳飞的岳?音乐的乐?还是穿越的越?光是“ㄩㄝ”这个音就有三个姓,看来自己这阵子大概和姓岳的特别有缘份吧!
听阿m谈起易天行和岳芊纤的事,这几天心情特别的烦躁,或许是为了毅柔吧!只要想到毅柔所会有的伤心难过,她就忍不住叹气──
当然也为了傅东凌。
其实总感觉傅东凌是真的爱芊纤的,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一点,但是她却无法改变这种想法。
说是女人的直觉也好,说是观察所得也可以,当初她之所以坚决分手,所为的其实就是这种感觉。
她可以不计代价的爱着他,却不能忍受自己不是他最爱的女人!
暗东凌如果知道易天行爱上了岳芊纤,他会有什么反应?岳芊纤呢?
那天她们见了面,其实什么也没说,岳芊纤的风度好到让人汗颜!她的脸上甚至没什么大表情,现在想想,如果岳芊纤也相对的爱上了易天行,那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傅东凌会伤心吧?她曾对他说过:一般的女人离开你你只会难遇,可是如果岳芊纤离开你你会伤心。
当初他的表情很不以为然,现在呢?不知道是不是还是那么的不以为然?
她黯然地叹了口气;自己却愣住了!
现在自己的感觉居然真的只是“黯然”两个字而已!
再没有那许多的痛楚、遗憾和复杂的感情了吗?
旖倌讶异地眨眨眼,就这么简单?她挣扎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都无法解放自己的感情,而现在居然只在一瞬间一切都有了答案!
饼去潜意识里一直是认为这是对感情的不忠吧?不知道如何在解放自己和“不背叛”之间取得平衡!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的可笑!
那原来也是一个借口吗?为了不让那一段感情过去的借口?如果真的已经过去了,那又怎么会有“背叛”?
她忍不住失笑,张旖倌啊!张旖倌!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花了一整年的时间还不能想通?早该放手的阴魂却紧紧的控制了自己的生活长达一年!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所有的痛苦似乎全化为一阵清烟冉冉升空,就这样看着自己过去所逝去的岁月,她竟只有淡淡的感慨──淡淡的喟然,这就是人生吗?她一直执着的、一直不肯放手的,原来也不过是轻烟一阵罢了!
她淡然地笑笑。
或许吧!这不也是人生的一种解释!
“你?”阿m讶异地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对方似乎也很意外,阿m瞪着他。“你又来做什么?”
“又?”傅东凌挑挑眉。“旖倌跟你说过我上次来的事了?”他说着迳自走进房子里,那模样像是他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似的。
阿m气闷地关上门。“旖倌从来不瞒我任何事的。”
“她不是不瞒你,而是任何人都不瞒。”傅东凌微笑。“以前她也从未瞒过我任何事。”
阿m没好气地。“你到底来做什么?说你和旖倌过去的罗曼史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走了,我没兴趣听。”
暗东凌慢慢的看着这间如今已经换了男主人的房子。“我是来找旖倌的。”
“她不在!”
“看得出来。”傅东凌缓缓靠在沙发上,视线移到那盏旖倌视若珍宝的水晶灯上──他突然微微一怔,愣愣地看着水晶灯,再看看眼前的男人。“你
“我怎么样?”
“我看过你!”傅东凌终于想起很久以前的那次宴会,主人是jt的宴会;庆祝的是jt“订婚”──“你是jt的情人?”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天!我怎么会忘记!难怪我上次看到你会觉得眼熟!原来我们早已经见过了!”
阿m在心里惨叫,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又怎么样?没见过双性恋吗?”
“双性恋?”傅东凌冷笑。“是吗?那你为什么要为了易天行自杀?”
“我为易天行自杀?”阿m看着他像看到外星人一样。“这种说法太离谱了吧?”
“你的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阿m将手放在身后。“我是自杀过,可是不是为了易天行,就算是为了易天行和你也没关系!我现在和旖倌住在一起才是最好的证明!”
“旖倌心肠软,她看电影都会掉眼泪,更何况是一个自杀的人?她会把你捡回来我一点也不意外。”傅东凌摇摇头。“只不过我满奇怪的,jt是旖倌最好的朋友,你背叛他和易天行在一起还为了他自杀,旖倌怎么还会同情你?”
“jt已经死了。”
他错愕地。“死了?”
“没错。”阿m理所当然地回答。“jt是我的情人,也是旖倌最好的朋友,他死了,我和旖倌都很难过,两个痛苦的人住在一起彼此照顾互相安慰不是很正常的吗?更何况我是真的喜欢旖倌。”
“我很佩服你对易天行的忠心,不过你再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的。”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阿m厌恶地嗤道:“我才不管你信不信!现在是我住在这个地方,我讨厌你!请你出去!”
“下逐客令?”傅东凌冷冷一笑。“因为易天行移情别恋的对象是我的老婆吗?”
阿m翻翻白眼,这个男人大概听不懂人话,他自以为是得近乎病态!一口咬定了他和易天行之间有暧昧的关系,然后还加油添醋的扯上自己的老婆!想象力之丰富简直不逊于小说家了!
“你要怎么侮辱自己的老婆我管不着,不过我实在没兴趣再听下去了!”阿m将门拉开。“你请吧!我会告诉旖倌你来过了。”
暗东凌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为什么他知道阿m和旖倌的关系之后没有开心的感觉?旖倌没有背叛他──
他一直以为旖倌才是那个会首先背叛他的女人,没想到事情却全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还不走想留下来吃晚饭吗?”阿m厌恶地催着:“请吧!”
究竟该相信谁?是罗说的话,还是阿m和芊纤说的话?或者该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