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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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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语像犯人般被囚禁监视,无论她走到何处,身后总跟着一名“牢头”美其名曰是保护她的安全,实际上是防她趁他人不备时逃跑。

    由花园中剪下美丽的红玫瑰,她步行至崖边,今日的“牢头”换成女佣阿彩,因为孙妈没空,阿彩的个性是得过且过,不会费事地限制她的行动,阿彩只希望她不会突然发疯带来麻烦,其余是一律不管。

    面带淡淡愁容来至崖边,夜语把手中火红的玫瑰一朵朵?下崖底,想藉由海水也把心中的每份爱传送给行踪不明的天宇。

    任天杰由别的女人身上寻得慰藉后,是否就不会騒扰她?

    当然不!当初她曾庆幸任天杰找上别的猎物,天真的以为自己不再成为他的禁脔,但到了夜晚她仍是逃不过,不!懊说只要他要,她没有拒绝的机会,无论她事前如何挣扎、如何拒绝,他总有办法教她屈服,事后她不曾掉过一滴泪,因为她明白若她一掉泪,只会让那恶人更加志得意满,她的意志不容许被恶魔摧毁,她的心不会被恶魔攫取,她知道,当她的心一旦失落在恶魔的身上时,他绝不会珍惜,他会利用她的爱来毁掉她,她不会给他伤害自己的武器。所幸!她的心一直悬系在天宇身上,天宇跟任天杰最大的不同是,天宇终其一生都不会伤害她,因为他爱她!

    日日夜夜,在与任天杰燕好后,她所期待的是天宇快点回来,她怕!怕有一天无法控制思想与悸动的芳心,爱上那十恶不赦的恶人,老天爷!倘若事情真到了那地步,她该如何是好?唯一可肯定的是她会死得很惨,即使天宇不怪,她仍无法原谅自己。

    落下大海的玫瑰很快的被?司碜撸醋乓欢涠浔缓兔坏拿倒澹褂镉兄执砭酰帽饶呛廖薜挚沽Φ拿倒澹翁旖茉蚴强癜敛活康拇蠛#翘煊钅兀刻煊钍鞘裁矗克恢馈昂撸嫖蘖模锤龇枳佣倒澹 卑2拭缓闷谋г棺牛蜃糯蟠蟮暮乔罚媸堑沽税吮沧用梗脖恢概筛龇枳由显拦说男麓道淦趺。?br>

    夜语没理会阿彩的抱怨,双眸蒙上薄薄的哀愁,怔忡着拍击岩块的浪花。

    “喂!”阿彩见没人理会她,不悦地用手推了夜语一下。

    这一推令夜语整个身子摇晃了下,同时引起了她的注意力,缓缓回头看着怨声载道的阿彩。

    “我还以为你耳聋了,既然要把玫瑰花丢到海中,何必一枝枝丢,一大把全丢下去不就得了。”她不客气地一把抢过夜语手中的玫瑰花进大海中,而后轻松利落的拍拍双掌。

    “啊!”夜语痛呼一声,她并未替玫瑰花除刺,阿彩这一抽,教花刺划破了她柔嫩的双掌,红艳艳的血染满双掌,伤口中还有余刺,夜语疼得合不起手掌来,也不敢拔出伤口中的余刺。

    闯祸了!阿彩瞠大眼看着夜语的双手,心中暗叫声糟,假如被老板或孙妈知道她在无意中伤了这个疯子,恐怕这份工作也会不保等等!她怎么忘了,楚夜语疯了啊!疯子讲起话来总是疯言疯语,谁会信?她可以告诉老板与孙妈是小疯子疯性大发,双手紧握着玫瑰花梗才伤了自己,任她如何阻止都挡不了小疯子,有谁会不信她?如此完美的说辞令阿彩不得不佩服自个人的聪明才智。

    暗处有道黑影在见着夜语双掌染血时怒气勃发,差点克制不住自己,冲出来痛揍阿彩一顿,是大脑及时提醒了他目前的境况,才阻挠了他往崖奔去的脚步。

    他的心正隐隐作疼,打小他便将夜语捧在掌心中疼,连她不小心跌伤他都要心疼个半天,作梦都没想到当他不在她身边后,竟然连女佣也敢欺负她,那女佣也未免过于嚣张。

    懊死!他重重且用力的捶了下身旁的大树,巴不得将夜语十倍的疼痛加诸女佣身上以为夜语出气。夜语疼得眼中泛着泪水,好疼!朱唇疼得微微颤动。

    突地,远远走来一道潇洒的身影,双手插进裤袋中,满脸不在乎的表情,嘴角挂着若有似笑的微笑,这副唯我独尊的面容当下令阿彩晕陶陶。

    躲在暗处的男子见到他来,全身蓄满杀气,双拳紧握,牙根咬得死死,恨不得奔上前赠送数十记铁拳,但理智要他别冲动行事,男子硬是忍下满腔的恨意。

    天杰以着散步的步伐缓慢地走向崖顶,在经过一棵大树前,行进的脚步迟疑了五秒,随后嘴边的笑容扩大,从容不迫的朝夜语走去。

    “怎么不待在大宅里,跑来这边吹风?”他的语气柔得不可思议,连邪笑都变成了柔笑,温柔的眼神于接触到楚夜语血红的双掌时,霎时冷凝冻结,以着平静的语气问:“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老板,你就不知道,楚小姐她不知道为何像发狂似的双掌紧握住玫瑰花梗,无论我怎么劝她,她都不听,所以才会变成这样。”阿彩加油添醋地诉说着夜语发狂的情景,企图推得一干二净。

    天杰一言不发地拉过夜语的双掌审视着,夜语疼得颤抖了下,想把手掌收回,但他不许,一手紧抓住她的双手腕,另一手则轻柔地检视她的伤痕。

    不是夜语伤了自己,由伤痕上得知,如果夜语真如阿彩所言是她自己用力握住玫瑰花梗,手掌上的伤口会是斑斑点点,绝不会是一条条的血痕,想骗他?去修炼十年道行再来吧。

    “里头有余刺。”他低喃着,以修长的手指挑出伤口中的余刺。

    “不!”豆大的泪珠自楚夜语眼中滚滚而下,不知哪儿生来的蛮力用力挣脱开来,将双掌背在身后,不让他有碰触的机会,虽然伤口火辣且刺痛,但远不及他想挑出余刺的痛楚。

    “别跟我耍性子,余刺不能不清除干净。”天杰轻笑,双手握住她的两肩,轻柔地吻去她颊上的晶莹泪珠。

    夜语为他的举动愣了好半晌,奇怪他不寻常的温柔。阿彩不苟同地睨眼斜嘴,吻个疯子有何乐趣可言?无聊!

    藏身于暗处的男子双眼冒火地瞪着任天杰的唇,呼吸粗重,痛苦地以双掌捂住眼睛,他恨!恨自己无能为力抢回心爱的女人,他的心因此淌着血,他竟冷眼旁观心爱的女人落入敌人的怀中,他还算是男人吗?可恶!

    “阿彩,你先回大宅打电话请何大夫过来。”天杰露出招牌笑容,眼中有着嗜血的光芒。

    “是。”阿彩不情不愿地跑回任家大宅。

    不待阿彩跑远,天杰执地夜语的双掌,以唇轻吮上头的血渍,夜语惊得倒抽一口气,天杰抬起头来,唇边染上红艳艳的鲜血,让人看了不禁起鸡皮疙瘩。

    夜语不安地想退后,天杰伸出舌头缓缓舔去唇边的血滴,反手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夜语张开双掌抵在他的胸口上,她忘了手年有伤,这一碰再次触动伤势,紧揪着眉头痛呼出声,双手赶忙离开,但雪白的衬衫上头已留有两道血手印。她羞赧的娇躯紧贴在壮硕的怀抱中,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在天宇未出事前,她常与天宇搂搂抱抱,一直视为正常且自然的举动,怎么一让这恶人搂抱住,她会觉得羞怯又带点期待?这算什么心理?

    她理不清。她的羞怯使得天杰志得意满而低声轻笑,俯身吻上引诱他已久的芬芒樱唇,这个热吻顺利夺走夜语的呼吸。虽然在激情中,天杰的警觉性并未跟着降低,所以当他听见远处传来几不可闻的断枝声时,嘴角的笑容益加扩大,结实的大手贪婪地探索着依偎在怀中的娇躯,动作愈来愈火热,在在明白告知躲在暗处的男子,他与夜语的关系已非比寻常,夜语不再是那个不解人事的小女孩,他成功的把她变成女人了。

    躲在暗处的男子直待天杰收起玩心,抱着夜语朝大宅走去才由暗处出来,遥望着他们的背影,淌下伤心的男儿泪。为什么!任天杰?何要那么做?为何要以夺取夜语来报复他?

    天宇颓丧地以双手紧揪着蓄长的黑发,他是那样爱夜语啊!他痛苦地半跪在黄土地上,受不了看别的男人搂抱着属于他的夜语,夜语是他的,是他打小到大所认定的新娘,为何会如此?才短短的时间?何会都改变了?待他再度回到属于他的土地时,心爱的人成为他人的囊中物。

    任天杰成功地掌握他的弱点,天宇痛苦到失声大笑,笑声中满是凄楚,再也承受不住满腔的悲伤,他忍不住朝天狂啸。

    “夜语!夜语!夜语──”

    位于远方细小的人影浑身一颤,回首望向崖边,满怀喜欢的眨眨明亮的大眼,老天爷!她没看错吧?那个人是天宇!天宇回来了!

    “天宇!天宇!”慌乱的小手往后挥动,天宇回来了!喉头涌上泣意,不知是欢快抑或是悲伤的泪水浸濡满颊。

    天杰僵着脸,紧紧抱住怀中蠢动的人儿,看来他低估了任天宇,想到任天宇会沈不住气的跑出来,他还以为任天宇会像小老鼠一样再躲要暗处好一阵子。唉,就因为任天宇个性急躁才会让他有机可趁,怨不得他人呀。

    “放开我!你这个坏蛋快放开我,我要见天宇!让我去见天宇!”顾不得手掌的伤,夜语泪流满面,双拳紧握不停的捶打天杰的胸膛,想藉由动作来让天杰脚步迟缓,进而挣脱他。

    可是她打错了如意算盘,任她如何用力捶打,如何哭喊,天杰的步伐不曾慢下来,相反的加快了脚步,不让与天宇见面。

    在崖边悲痛的天宇听到夜语的叫喊声,忘情地站起身看着朝任天杰张牙舞爪的心上人,她听到了!她并没有忘记他,不用仔细看便可知他回来了,她依然是那个令他爱到心坎里的夜语,他高兴的以着稍微颠簸的脚皮冲下断崖。

    “让我走!让我走!”夜语哭得声嘶力竭,双手染满了鲜血,但不在乎,唯一在乎的是见天宇一面。终于确定了他平安无事,心中的大石跟着放下。

    天杰没心思去理会她又触动的伤口,鲜血染满了他的胸膛,他要尽快带她离开,倘若他没听错,后面的蠢货已追赶过来。

    “天宇!天宇!”夜语瞧见朝她跑来的人真是朝思暮想的未婚夫时,忘情地大叫,他瘦了也憔悴不少。

    “任天杰!放下她。”天宇站在离他们五步远地方命令任天杰。

    天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扬扬眉,挑衅地问:“凭什么我得听你的?”双手固执地不肯放下怀中的人儿。“凭我是夜语的未婚夫,而你则什么都不是。”天宇气得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恨不得马上把夜语抢回来,好好地搂着她。

    “哈!抱歉!我忘了你是那个伟大又英俊的未婚夫,不过我仍需要跟你说声抱歉,我的确什么都不是,称不上是她的未婚夫也不是丈夫,但是,请你听清楚,区区在下不才我正巧是她的枕边人。对了!我得谢谢你事先准备好的新房,那张床睡起来挺不赖的。”他毫无隐瞒地在任天宇面前公开自己与夜语的关系。

    夜语因他的直言不讳而低垂着头,没脸面对天宇,心底有道裂缝缓缓扩张。天宇张口结舌地瞠大眼,虽然已猜到他们的关系,但由敌人口中得知仍具有极大的杀伤力。

    “把她还给我。”久久天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今天的心情不好,改天等我心情好转,再来向我要回她吧!”他佯装歉然地朝天宇笑一笑,抱着夜语转身离去。

    夜语闻言,整个心都凉了,全身的温度降至冰点,任天杰说了什么?等他心情好转,再来向他要回?这是否意味着在他心中,她楚夜语是个没生命的物品,充其量不过是个供他泄气的充气娃娃,待他玩腻又找到下一个充气娃娃时,便可把她还给原主人,或是丢给任何一个他赏识的手下,该伤心吗?该难过吗?早在意料之中的不是吗?她从不期望任天杰也爱着她也?他干嘛用这个奇怪的字眼?她没有爱上任天杰,任天杰是个变态,心理不正常,充满了报复情绪,她怎会爱上他呢?他爱的人是天宇啊!她的心中始终只有天宇一个人。

    任天杰算什么东西?他不想要她,她才开心呢!能脱离魔掌谁会不高兴?离开他之后,看她要上哪儿便上哪儿,没人会把她当疯子,也没人会把她当猴子般戏耍,她会是个自由个体,没人能限制她的行动,没人能不顾她的意愿对她豪取强夺,她要笑,开心的笑!很快的她就可以摆脱那个恶人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心底的裂缝却愈裂愈大,直到无法缝合,一直撕扯着她天宇怔了怔,任天杰怎可贬低夜语?无论任天杰怎么诋毁夜语,在他心中夜语始终是最完美的,他不能让任天杰拍拍屁股走人,他要拦下任天杰?夜语出口气,可是等他回过神时,任天杰与夜语早已不见人影。

    天杰抱着夜语回到大宅时,何大夫已等候着了。

    “真是太不小心了,你们该随时随地看着她,以防她会不小心伤了自己,瞧!白嫩嫩的小手新伤加旧痕,唉!”向来悲天悯人的何大夫看见血?斑斑的小手,感伤的红了眼眶,细心地拿着镊子处理伤口中的刺。

    “很痛吧?如果很疼的话就哭出来,何伯伯不会笑你的。”何大夫以宠溺的口吻说。

    夜语没有流泪,冷漠地看着伤口,伤口是很疼,尤其是丰葯时,但她的心在此时也隐隐的揪痛着,说不出那感觉,无依无恃,像有千万根细针不断地刺进她的心,在刺进后又狠狠拨出,然后再刺进,不断地重复这个动作,她无声地问着自己,在天宇落海她醒来后,是否有着同样的感觉?夜语缓缓地摇着头,不!感觉不同,这痛远比那痛多上不止十倍,而且她确定这种痛苦会无止尽地延续下去,上穷碧落下黄泉,痛苦永追随着她。

    “刚才你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对不对?”她冷着声指挥,难怪!难怪他会着了魔似地搂着她,原来是在作戏,她早该猜到的,以他的狡猾怎会不知道天宇就在附近。

    “什么?”纳闷地问,他刚才有做什么事吗?应当是没有吧!他可是很认真的在挑着细刺。

    “没事,何大夫您继续。”天杰笑了笑,没理会夜语的指控,既不承认亦不否认。

    “少爷,你的衣服脏了,要不要先上楼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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