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把大把的光盘随便让外人烧,资源是她家的么?想来她也不过客气一声,你连客气都听不懂?不过少念四年书,连人情世故都不知道?”晰慧更不相饶,咄咄逼人上来。
“我倒是看到有人多念了六年书,却连人都不会做了,”良良冷冷的声音传过来,她和砚耕不知道站在门口多久“怎么,朱晰慧,你对我的客人有意见?”砚耕只是阴沉着脸,过来帮艾伦收东西。
“你在干什么?”良良发作他“你收什么东西?凭什么帮我的客人收东西?艾伦是我请来实验室的,可不是我客气、人情世故来的,你碰她的东西?你凭什么碰她的东西?你是她的谁?”
“我们自己不收东西,难道还等人家赶吗?凭什么?凭她是我带来的!”砚耕咬牙切齿的把桌子上的画收进折合板“难道还在这里等人家侮辱?”
“学长”晰慧马上颓了声势,怯怯的说“我不是”
“我没这么好的运气,有这么能干的学妹。”他冷冷的回答,开始帮怔怔的艾伦穿外套。
“你把东西放下!”良良厉声“我的客人谁敢带走!你倒是把自己学妹拖回去管教管教。这个实验室是我当家,谁准她多子卩舌?我跟你可不是同个指导老师。你们老师不让外人进来,我可是告诉我的指导教授了。指导教授还想拜托艾伦帮我们做网页和简介呢!谁说她是我这实验室的外人!倒是你们自己实验室也该管管了!说得似乎是有规矩的地方,怎么成天都看到大学学妹在你们那儿打bbs?谁又管到她了?哦,我倒忘了,似乎是你哪个能干学妹的室友么”
良良越说越气“大家互相尊重,也罢了。睁只眼闭只眼吧。真要扬出来吵,谁也来不成!你们实验室那叠音乐d是谁要的?那堆电影呢?不就是有好学妹拿去做公关?就不知道这个好学妹是哪个!”
晰慧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呜的一声哭了。
“良良不要生气了”艾伦苍白着脸,低着头“是我不该天天跑来”
“你给我坐下!”良良喝斥她“谁说你不好?我倒是看看谁告诉我你不好!哭什么哭!谁把你家学妹拖回去?我这里没死人,不用孝女白琼!”
大家噤若寒蝉,悄悄的拉了哭成泪人儿的晰慧回去。
越想越不甘心,晰慧跟指导教授哭去,教授听了开头,说“晰慧,这事我刚听梁良电话里说了。你也太暴躁,人家实验室的事情,你多事什么?不要说林教授想拜托她,我最近也想请她帮我们做做网页美工。你这脾气得改改,人家没惹你,何必呢?再说,梁良平时不言不语,却比砚耕难弄多了。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吧。”
不过,从此艾伦就不再来了。砚耕每次来实验室,脸也绷得像是大雪山,他只要一想到艾伦回去惨白的脸,就忍不住心痛。
那个月领了薪水,咬牙买了一台不错的扫描仪,顺手买了一大叠空白光盘片。
“我们不用让人侮辱。”他把扫描仪装好“我的房门没锁,随时你都可以用,爱怎么烧,就怎么烧。”
看她垂头不语,没有一丝过去的影子,他不禁又气又急“拜托你哭一下好不好?哭出来,心里就不难过了好不好?”
她轻轻的把头抵在砚耕的胸口,心里茫茫然。“她喜欢你。”
“可我讨厌她!”轻轻摸着艾伦软软的头发。
她摇摇头,静默了一下子“我累了。”
一定一定不能够爱上砚耕。原来在别人眼中,学历这么重要我和砚耕的距离,实在好远好远。
她把自己埋进棉被里,没有勇气翻开画册。她怕自己的眼泪,会模糊了粉彩,将所有的伤心都渲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