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被文件夹砸中了脑袋,有些疼,她却是没做声,伸手理了理散落的长发,她俯身把飘在地上的文件捡起来,那是一张表格,高考志愿申报表。
安浔笑得轻柔:“爸爸想听什么解释?”
安父被这一句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安父安建邦也算是近几年在临江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这几年恒通药业发展迅速,新药品研发也一直卓有成效,按照公司势头不出五年定能上市,届时前途将更加不可限量。基于这样的背景,安建邦对几个儿女的要求一直很高,好不容易大女儿安浔高中之后有了变化开始符合了他的期待,却是不想这个表面乖巧的丫头居然瞒着家里擅自改了志愿,还是,还是那种学校!
安父铁青着脸控诉出口,安浔的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还带着点无辜:“爸爸,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临江公安大学也是重点大学,犯罪心理学更是很好的专业,往年录取分比临江大学工商管理还高几分呢,怎么是那种学校…”
“你…!”安建邦简直要被气死!
一边宋灵韵看着老公激怒的样子赶忙起身相劝,焦心地转头望向安浔:“小浔啊,那公安大学…读出来你是要去做警察?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工商管理不念要去念这个?爸爸的公司以后还要靠你打理,你这样…而且怎么能偷偷改志愿呢这是不对的呀!”
家里两个长辈一个愤怒一个伤怀,安浔微微抿了抿唇,神色闪过一丝黯然:“那还不是因为跟你们说了你们一定会反对么,现在网申也申了,已经尘埃落定了…”
“什么尘埃落定!你想得美!”安父气得指着安浔大骂,“明天我就托人去教育局把志愿改回来,你给我滚回去读工商管理,我绝对不允许你去念什么警察学校!”
“我不同意!”
“你个逆子!你没有资格不同意!”
“哎呀建邦你好好说,吓着孩子了!”
一旁看着好戏的安濛冷笑出声:“切,吓得着么,安浔连偷改志愿都做得出来,胆子不要太大好么!”
“总之我是铁了心要去公安大学,如果改了志愿我宁愿不参加高考不读大学了!”
终是高声一句打断了所有人的话,安建邦宋灵韵包括幸灾乐祸的安濛全都愣住了,望着这几年素来乖巧的大女儿眼中的决绝,安建邦即陌生又愤怒,一句怒骂刚刚到了嘴边,却是硬生生被那墨瞳之中骤然聚起的泪水抑住。
安浔哭了,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顷刻从眼眶滑落,连安濛都给镇住了,哭着安浔似努力压抑着悲伤,用颤抖的声音开了口:“爸爸,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记得么,记得我的妈妈…”
“如果您忘记了,您一定也忘记了当年她是怎样悲惨死去,那起抢劫案又是如何到现在都没能抓到凶手!小时候我曾经跟您说过,长大了我一定要给妈妈报仇,要将坏人抓住枪毙,事到如今您是不是也只当那是当年我还小随便许下的诺言?!只是有些事永远都不会变,现在我们再幸福也改变不了妈妈被害的事实!我只是想做些事让自己好过一些,让这个世上像妈妈一样的受害者能少一些,让妈妈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她,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守着她为她祈福,难道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您都不能满足,一定要剥夺么?!”
安浔哭着吼出来,这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情绪外露,那口口声声一句句提到的生母,那张同死去妻子像了七分的容颜,所有这一切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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