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简墨晗要留院观察两天,何菲打电话报告黄立后,想着简墨晗怎么也得几个小时之后醒来,就打算给她买点吃的,医生交代了一大堆不能吃的,何菲自动理解为只能喝白粥。
先去买了保温饭盒,又买了一堆洗漱用品,等她拿着粥回到病房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简墨晗已经醒了,看见何菲一脸委屈:“我以为你们就把我丢在这了呢。”
受伤的人比较虚弱,何菲决定这次不跟她计较,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把床摇起来盛了一碗粥,简墨晗只吃了半碗就放下勺子说吃不下了。
何菲见状只得自己拿起勺子盛了粥送到她嘴边,见简墨晗惊讶地看着自己,脸一红却不示弱:“吃!”一边喂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这是为救我受的伤。
简墨晗太过惊讶,以至于何菲喂了她一碗粥才反应过来,何菲见她吃了近两碗也不再坚持,帮她把床调回去:“你再睡一会儿吧。”
“哦!”简墨晗应了一句,可是麻药的药效过去了,受伤的地方一跳一跳的疼,哪里睡的着,何菲也知道她没睡着,却不知道该跟她说点什么,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两人对对方的第一印象都不好,何菲没想到简墨晗会为了她受伤,如果那花盆再偏一点呢,何菲不敢再想。
由于支队法医不够,二组又接了一个杀人抛尸的案子,当天晚上简墨晗就顶着满头纱布进了解剖室,支队长亲自去解剖室慰问。
简墨晗刚做完尸表检验,头也没抬:“郑支是不是该给我发个最佳法医奖,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成,一会儿我给你写一个。”
“一点诚意都没有。”
“等你们破案了我请吃饭。”
“就等你这句话了。”最后一个字落下利落地打开了胸腹腔,腐败的气味飘散出来,郑支没带口罩,被熏的一阵咳嗽,骂了一声:“兔崽子。”见简墨晗没事也就走了。
两个小时后尸检终于完成,简墨晗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颈椎,没想到却牵扯到伤口,疼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出了解剖室正好第二节断肢的DNA出来,由于命案必破,知道专案组一定在办公室,就亲自送去了。
黄立等人正一筹莫展,见到简墨晗都关切地问了伤势,只有何菲一言不发,简墨晗腹诽了一句没良心,给了报告回去补觉了。
专案组又排查了一晚,黄立见没什么进展,就放队员两个小时假回家整理一下,何菲惦记简墨晗的伤,买了粥送去,简墨晗一开门见是何菲吓了一跳,惹了何菲一个白眼。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谁也没说话,简墨晗苦着脸一口一口吃着白米粥,脑海中蹦出来几个字:怎么连咸菜都没有?要是她知道这待遇是因为老医生的罗嗦,不知道要怎么想。
吃完后简墨晗去刷碗,一回头发现何菲已经坐在凳子上睡着了,叫也叫不醒,无奈之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拖到床上,一边抱怨这人真沉,一边给她脱了鞋盖上被子。
一个小时候何菲的生物钟准时叫醒她,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心理暖暖的。
简墨晗已经不在房间内,何菲打算直接出门,却在门口看到一张字条:洗个澡再走吧,换洗衣服在浴室,新的。
想着几天没好好打理自己,何菲都开始嫌弃自己了,衡量了一下,回家时间肯定不够了,也就听话地洗了个澡,换了衣服。
到办公室时正碰上简墨晗也在,刚想表达一下感谢的心情,就听简墨晗说:“怎么样?我这衣服还合适吧。”
第一次现场勘查现场时简墨晗的“豪言壮语”被几个人听到,早已经成了办公室不公开的秘密,此时她话音刚落,何菲就感到一双双燃烧着八卦之火的眼睛差点把她身上的衣服烧穿,还有几个年轻的警察朝她笑的暧昧。
何菲此时恨不得撕了简墨晗那张嘴,心想我怎么就遇上这么个恶魔。见何菲脸色不善,简墨晗连忙解释:“我是说我买的衣服还合身吧,真是新的,没穿过。”
谁知道却越描越黑,几个年轻的警员已经捂着嘴偷偷笑的快岔了气,气的何菲转身去了会议室,咣的一声把门关上,随后跟上的简墨晗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咕哝着:“她生气时怎么就这么爱摔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