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假还没舒服的过完,就被人从温暖的被窝挖出来的感觉并不好,所以在到达现场之前何菲就已经把那个变态凶手骂了几十遍。
从出租车上下来正碰上骑摩托车来的陶晓锋,二人一起走向现场,黄立已经蹲在现场好一会儿了,见他俩来了招手让他们蹲下,“说说,你们发现了什么?”
“嗯,现场目前发现一截左小腿的断肢,看形态应该是女性,但也不排除比较瘦弱的男性。”陶晓锋边看边说。
一旁的何菲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出声:“你不废话嘛,不是男性就是女性,而且看伤口的形态不像是死后分尸,倒像是生前就砍下来的,这凶手够残忍的。”
“好了,你们俩看一下周边现场吧,我在看看这腿。”黄立换了个方向蹲着,同时给两人派了任务。
“对了”,刚走两步陶晓锋又折了回来“黄队,法医呢?”
还没等黄立回答何菲已经一巴掌拍在了陶晓锋脑袋上:“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过年过傻了,李叔出国参加一个法医研讨会了,年都没在家过,没一个月是回不来的,前几天开会不是说了,会有一个他的徒弟来。”
“哦”!被拍了一下陶晓锋也不以为意,恍恍惚惚想起了几天前的晨会貌似有这么一个事。
何菲正低头寻找可能与案子有关的证据,突然感到有人像她走来,抬头就看见一个头戴鸭舌帽、帽檐朝后,身穿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脚上一双板鞋,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的20多岁的男生,还没等她有反应,男生已经把手搭在她肩上了,“嗨,美女,请问……”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何菲哪里忍受过陌生人的碰触,一抬手、一转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来人已经安安稳稳的躺在了地上。
拍拍手抬起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专案组副队长高一平,那张大多时候都面无表情的脸上写满了惊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刚刚被自己当成色狼的人躺在地上,帽子掉在一旁,一头乌黑的长发,墨镜下是一张清秀的脸,再往下看,衣服在重力的作用下贴在身上,胸前,对,胸前,何菲又瞄了一眼,这人分明是女的,旁边还放了一个法医的现场勘验箱。
太过于惊讶以至于被摔的人站在自己眼前时,何菲仍旧傻愣愣的站在那回不过神来。
“何菲,你干什么?”某人呲牙咧嘴地问着显然还在状况外的何菲。
何菲找个洞钻进去的心都有了:“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女的。”
“男的你就可以随便摔了吗?”
“不、不是,”何菲一时不知如何解释,脑中却闪过刚刚她叫自己名字的画面:“你怎么知道我叫何菲?”
“废话,专案组的几个人S市警局谁不知道,更何况何菲还是唯一的女警”,某人腹诽着,脸上却扬起大大的笑容:“因为,我喜欢你很久了。”
说完后不再理会身后大大的抽气声,一瘸一拐的向现场走去。高一平从停车场出来就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其实也不能怪何菲,自己刚刚去接她时也一度认为是个小男生,直到她摘下墨镜自我介绍,他才知道李法医推荐的徒弟竟是个25、6岁的女孩子,比陶晓锋还小几岁,然而即使是风吹不动的高一平在听到她的豪言壮语后,也只能无视已经石化的何菲默默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