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穿得一身厚厚的袄衣,外头还罩件大氅的自己。
怎么?很热吗?为什么她却觉得冷的要命?巴不得再把床上的裘被里在身上,命人再多放几个炭盆在房里。
小鹊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找了个去端热茶的借口,仓皇逃出窘困的情况。
留下纳馨一人待在房里兀自纳闷道:""难不成是我穿太多了?""
***
小鹊慌慌张张的逃出纳馨的房里,穿梭在弯弯曲曲的廊道上,借着冷冽的空气想褪去颊上愈发嫣红的炽热。
她刚刚怎么会那么蠢,净讲些牛头不对马嘴、颠倒是非黑白的浑话。
纳馨应该发现自己的窘样了吧!
哎!愈想愈丢脸,脸上的红热反而不散反节节增温。
愈是这么想,脚下的步伐就行得愈快,几乎是在廊上奔跑起来了,低头不看前头路的行为,当然就会发生惨事。
一个廊道拐角,小鹊就这么狠狠的撞上不知名的倒霉来者,由于小鹊是用跑的关系,力道自然不轻。
来人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撞,加上覆着薄冰的路面,后脚一时没站稳一滑,连人带着她,厚实高大的身躯直直往地上一撞,发出惊天动地的砰然巨响。
纳兰齐闷哼了一声,随即感到一股痛彻肩背的剧痛蔓延周身。
是哪个不要命的混蛋,竟敢偷袭他?
他努力撑起上半身,一手提起压在他胸上的肇事者的后领,大力咆哮出声。
""混帐!你走路不长眼""
待看清来人,又发出震天轧响的咒骂:""是你!噢""
太过用力出声的结果,换来的是令人龇牙咧嘴的刺骨疼痛。
小鹊这一撞,虽然没有直接撞到又冷又硬的石地板,可也撞上纳兰齐,好似与撞上地板差不多,小鹊毕竟身形娇小,当场也是撞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还来不及反应,猛然后领子又被人粗蛮的揪住提起,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等她睁开眼时,赫然一双冒着火,仿佛要将她燃烧殆尽的鹰眼出现在她眼前,距离不到一根手指长,近得吓死人。
""纳纳兰齐""怎么办?她谁不好撞,竟撞到-直对她心存不满的纳兰齐。
完了、完了!他一定会杀死她的,瞧她现在已经开始感到气喘不过来,眼前一阵黑雾茫茫,意识开始涣散了
""蠢女人!笨死了!""
听见她的喃喃自语,说什么她完了、说他一定会杀死她之类的蠢话,纳兰齐气得要命,巴不得一手捏死她。
可是瞧她一副喘不过气来,双颊泛着奇异的红晕,眼神明显开始无法聚焦,呈现焕散状态,意识到不对劲,马上松开她的领子。
""喂!小表!""纳兰齐毫不怜惜地拍拍她的小脸,试图将她弄醒。
小鹊仍是没有反应,气息微弱。
纳兰齐心一惊,一手握着她小巧的下巴,一手将她拉近。低下头,狠狠含住她的血色尽失的小嘴,缓缓将气息送人她口中。
他都还没教训她,可不容得她就这样
容得她怎样?纳兰齐一时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反正先弄醒她再说!
持续给她渡气了好一会儿,小鹊总算稍微恢复了点意识,缓缓地睁开美丽的杏眸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
现在,究竟是怎样的状况?
眼前是一张放大过度的脸孔,紧紧闭着的眼帘有两扇浓密微长的眼睫,上方则是一对英挺有型好看的剑眉。
突然,拥有这对好看眉眼的主人睁开了眼睛。一对再熟悉不过的墨黑眸子就这么对上了她的眼。
小鹊自他黝亮如镜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和他正在做的""好事""。
甚至还在他眼里看见了明显的戏谑,也看见惊慌无措的自己。
噢!老天!
他、他们他的嘴和她和上次在他房里差点发生的事情一样!
仿佛全身的血液霎时直冲而上,全部集中在红得不能再红的俏脸上。
放开我!她想阻止却完全发不出声音,只因她的嘴还被他含在他的嘴里。
原以为自己会因无法呼息而昏厥,却感觉到一股炙人滚烫的气流,正缓缓由他的口中渡进自己的。
最后,他似乎是觉得可以了,慢慢离开她的唇。在完全抽离之前,还特意以舌头,轻轻描绘她的唇型。
""好小。""属于他特有的粗哽嗓音,低沉的吐出一个暧昧的字眼。
好小?什么好小?小鹊头昏脑胀,根本不知道眼前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整个人昏沉沉的搞不清楚状况,意识还停留在刚刚纳兰齐对她做的举动上。
纳兰齐讶于她的小嘴尝起来味道竟是这般美好,柔嫩香馥,宛如一道上好的珍馐,让他有股想要一吻再吻的生理冲动。
看见她一脸仍迷惘的娇俏懵懂的模样,更是激得他忍不住对她再次下手。
心念一起,便不再等待。
一掌绕到她的小脑袋后,牢牢制住,低下头再次攫取她柔嫩的红唇。
这一次,不再是像刚刚只有含住她的嘴、送送气而已。
他又和上回一样,湿滑柔软又带着强韧力道的舌,强行兜转戏弄着她左闪又躲的害羞小舌。
周遭忽而传来一道夸张至极的抽气声,一切动作皆成静止状态。
""你们""
因为听见外头传出的巨大声响,外加纳兰齐如雷的大骂声,亟欲得知发生啥事的纳馨匆匆里着毛氅跑出来一探究竟。
可是,她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完全不敢置信一直对小鹊不假颜色的纳兰齐,竟然在青天白日、冰天雪地之下
刹那间,纳馨弄懂了一切。
原来,齐弟对小鹊是这样的感觉呀!
呵呵呵不好意思讲明,也不用暗地里偷偷摸摸做嘛!
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情境下,虽然是很诗情画意,但是未免也太伤身了点,齐弟体魄健壮是没问题,可柔弱娇小的小鹊就不行哕!
真是猴急不体贴!
另一头,小鹊错愕的发觉自己和纳兰齐暖昧的举止,羞愧的直想一头撞死。
这下子,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