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辽笑道:“大人放心,这些皆为辽之心腹。辽在杀入洛阳之前,就命他们带上粮草辎重,在这里等候。不然,我们这些军马在未到宛城时,就已经饿死了。”
孙灿听了直点头,说道:“还是将军想的周到。”
张辽从辎重车上取了纱布和一些伤葯,替他上了葯,说道:“大人放心,这葯是我并州最好的止血葯,不要几天大人就可行动自如。”
孙灿知道并州是四战之所,常常有异族侵犯,那里的人各个都从小就做不同的训练,受伤就是家常便饭。因此,那里的伤葯效果特别的好,可以算是大汉一绝。
他颔首谢道:“谢将军救命之恩,若非将军,恐怕灿这条小命早已被董卓那老贼收去了。”
张辽摆手道:“大人别谢我了,要谢就谢貂禅姑娘吧,若非她冒死,闯我军营,辽哪知道大人会当街刺杀董卓。”
“是禅儿?”
“是啊!”张辽叹道:“大人有貂禅姑娘这样的红颜知己,应该好好珍惜才是。军营中女子是不能进入,擅入者死。貂禅姑娘为了见我,竟独自一人闯入军营,面对着上百把利刃,而面不改色。若非她长得国色天香,将士们不忍心下手,恐怕貂禅姑娘早已经香消玉陨了。不过,其胆识确实让张某汗颜。如果不是有她为榜样,我张辽未必敢不顾生死的杀入洛阳。”
孙灿神色沉重,默然不语,许久才道:“禅儿现在在哪?有没有危险。”
张辽笑道:“大人放心,貂禅姑娘已经赶往宜阳,沿途有我心腹相护,不会有任何危险。”
孙灿放心的松了口气,看了北方洛阳一眼,道:“将军,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对方又要追来了。”
张辽自信的笑了笑,道:“辽就是要等他们追来。我们的并州战马在速度上优于西凉宝马,但在耐力上却远不如对方。一路逃跑,只会令自己陷入疲惫状态,反而会被对方追上,从而损兵折将。
而对方并不知道我们的军马数量,以为我们只有出城的五百人。我们正好借此机会,伏击来追之敌,夺其马匹,轮流骑骋,一口气到达宛城。”
孙灿见张辽事事面面俱到,终于放心了下来,绷紧的神经一松,突然一阵头晕,向地下倒去。
张辽有些敬佩的看着昏迷中的孙灿,轻声笑道:“我真当你是铁打的呢,受这么重的伤还能坚持。”
说着,就让士兵将孙灿带下去,然后看着北方,迎接下一场战斗。
孙灿做了无数的噩梦,梦见自己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迷迷糊糊中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哭声在他的耳边来回晃荡。
身体忽寒忽热,似是痛楚难当,但又若全无感觉。
似乎睡了很久很久,这时,哭声再度出现。隐隐中他生出一种极度想知道谁在哭,谁在为他而哭的心态。
不知多久的时间,孙灿闻道一阵刺鼻的葯味,还有一股熟悉的幽香,悠悠地从昏睡中醒来。
一声欢呼在床旁响起,貂禅扑到床边,泪流满脸又哭又笑,一双眼睛红肿的就象桃葫一样。
孙灿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床边的貂禅,喉咙一片嘶哑,勉强的说了一声:“禅儿”眼前一黑,又昏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孙灿的精神和身体的状况都好了许多,他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辆马车之内。
貂禅就在他一旁甜甜的睡着,脸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孙灿感动非常,知道自己的这条命是貂禅冒死救的,忍不住伸出手轻扶着貂禅那美艳绝伦的面庞,温柔的替他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貂禅顿时醒了过来,感到孙灿眼中的温柔,心中一片欢快甜蜜,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看的孙灿几乎傻了眼,忍不住道:“好美”
貂禅还是黄花闺女,虽说对孙灿大有情意,但仍是羞得无地自容,不知所措。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二人似乎都不愿离开这辆马车,都不愿理会马车以外的事情。
可惜,上苍并没有如他们的意愿,就在二人心意相融的时刻,事情发生了。
一个个慌张的声音在车外传递。
“吕将军来了”
“吕将军来了”
张辽的这支部队本就是吕布的麾下的并州狼骑,不过是由副将张辽管辖而已。
但吕布的神威早就印在了他们的心中,对面吕布,这些让匈奴闻风丧胆的并州狼骑,竟各个都失去了斗志。
张辽看着追上来的吕布,神色有些复杂,却又充满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