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
以前,他觉得就算有女人成功爬床,只要他拒绝态度坚定,不会影响到和夏浅的生活。可这些天夏浅的反应,却让李泽清楚地醒悟,他的那些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李泽第一次后悔。若是当时发现身体有异样后,他没有图一时轻省找了夏浅,是不是一切都不同。不知道,就不会担忧,不会藏着心思。
“过去了,不想了好不好?”揉着夏浅软软的发丝,李泽声音里多了叹息。相处这么久,他似乎早就被夏浅同化,变得柔情,见不得她有一点不好的情绪。
“阿泽……”心里有千言万语,但说出口的却只是一声呼唤。想起当日李泽面目通红地冲进她办公室,夏浅就是一阵后怕。若是李泽再晚一步,或对方药量再加一分,她们之间现在该如何谁也不知道。
学生时代的晚间夜谈,她曾言语着着,觉得这种事一旦发生,不管原因如何,两人都难以继续下去。可现在,真的面对了,夏浅才觉得,说,不过是上下嘴唇的一开一合,可做,却是连着心都痛。
她不知道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会如何抉择。她不舍得离开李泽,不舍得因为别人的错误迁怒李泽。可继续,她又放不开心里的那份尴尬,她会忍不住想,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躺在李泽身下,承受着他制造的欢愉。
心里泛着痛,连假设,夏浅都不愿意假设。最近,恰逢年尾,各种宴会、合作接踵而来,夏浅不想李泽出席,只想他陪在自己身边。可也只是情感上,理智上,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蹲下身,李泽半跪在夏浅面前,“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握住夏浅的手,李泽眼里是绝对的认真。
事发至今,夏浅一直很少说话。今夜,或许是夜晚的抚慰,卸了伪装,变得格外的脆弱,也令李泽更疼惜。
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会对夏浅影响这么大。他以为只要他心里有夏浅,剩下的都不是问题。可没想到,夏浅的反应这么大。想想,李泽也能明白,若是那日她是他,他的反应肯定更大。
“嗯,”对着李泽的眼睛,夏浅点了点头。发生了都已经发生,虽然回想起还是有点后怕,但夏浅不想再追着不放。这次,是幸运,至于下次,她不愿去假设,只希望李泽能做到他的保证。
“一一睡着了吗?”扯了个微笑,夏浅将突然涌上来的情绪散开。自小家伙上了幼儿园后,夏浅真的体会了一把,做熊孩子妈妈是怎样的心情。
前半个月还好,可能是适应阶段,小唯一乖乖的,也不闹事。只是,两人放下心没过多久,就被老师一个电话打来,说小唯一和别的小朋友打架。
电话来的时候,夏浅正在办公,闻言,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小家伙有没有受伤。拨了个电话给李泽,夏浅急忙忙地赶到学校。小孩子动手没轻没重的,一路上,夏浅甚至脑补了好几套小唯一的惨样,并做好了相应的措施。
只是,真得到了幼儿园,夏浅却傻眼了。不说说打架吗,怎么小家伙还一副没事人样,甚至,看到她进来,还屁颠颠地跑过来撒娇着。
认真地看了一眼小唯一,确定没青着肿着,夏浅才放下心里的疑惑,看向一旁还在抹眼泪的小胖墩。
小胖墩也不算胖,只是婴儿肥的小脸,显得厚实几分。见到夏浅,小胖墩抽噎了几声,拽着老师的衣角,偷偷地瞄着。见着对方也好好的,夏浅才收起接到电话时的担忧,开始询问前因后果。
结果自然是小唯一的错。人家不过是拿了她的小橡皮,她就开始动拳头。之后,便你一下我一拳地,直到小胖墩哭了,引来老师才停止。
“以后别对一一板着脸了,她刚刚还和我说妈妈凶呢,”想到小唯一刚刚瘪着嘴委屈问她,妈妈是不是不喜欢她,李泽就忍不住为小家伙说话。
“她不淘气,我会凶她吗?”家里两个男人都惯着小唯一,若是她不严点,小家伙还不得翻了天,“那一一有没有告诉你,我今天为什么凶她?”
“一一还小,以后大了就好了。”不在意小家伙做了什么事,对李泽而言,只要小唯一没被欺负,那其他都不是事儿。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瞪了一眼李泽,夏浅收起桌上的素描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