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寝室,带着冬日特有的温暖。暖洋洋的,让人打心眼里想窝在床上不起来。
李泽抬头看了眼其他人。因为早上一二节没课,此时众人都休闲地躺在床上,或玩手机或发呆。唔,更贪恋被子里面的温暖,不想起来了!
只是,想起夏浅之前提及她今个出院时,隐晦看向他的眼神时,李泽复又动力满满。虽然,夏正松早就安排好了接送的人手,甚至他自己都要过去一趟。但李泽还是觉得他是不一样的,有种夏浅很希望他去的使命感。
这种感觉很奇妙,却又很坚定。一如他坚定地认为,夏浅会永远爱他,不会改变那样!
年轻的身体,还没有习惯晚睡的后遗症,李泽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峰,利落地掀开被子。突然骤变的温差,让李泽打了个冷颤,人却更清醒了几分。
“起来?”睡在对面床铺江照,听到声响抬了抬眼,疑惑地问道。说完,也没在意李泽回答,复又低下头盯着手里的手机。
“嗯,夏浅不是今个出院吗,我去看看,”李泽略提高了音量,算是对寝室其他成员交代下等会的去向。“我等下去买早点,你们谁要带啊?”宿舍楼下有个卖早点的摊位,非常受欢迎。尤其是一二节没课的学生,几乎都指望着它应付早餐。
“我要我要,一个粽子一个糯米鸡!”终于等到有人要下楼,早就有饥饿感的彭宴,立马迫不及待地说出自己的要求。“钱,等会起来再给你哈,。”秋冬时节的早晨,总是格外地迷恋床的温暖。即便,外面的天气看上去很好,彭宴还是不想动一下。
“我说宴会,你不会是又特意等到现在吧?”对于彭宴这种宁愿饿死、不吃,也要等着别人下楼帮带早餐的行为。顾铭之见怪不怪中,总是十分地不理解。明明平时也很勤快啊,怎么就在这一点上,偏偏死脑筋呢。
和众人一起吃完早餐后,李泽就出发了。
“王妈,我又不是泥人儿,拿个包包也能伤着自个?”李泽进来的时候,夏浅正不依地想要从王妈手里,拿回自己的包包。
见到他,夏浅停了手里的动作。眼里明显带着笑意,但嘴上却是抱怨着说道,“不是说了吗,有课就不用来了,怎么还来呀。”李泽的课程,夏浅记得比她自己的还要牢。除了早上的两节没课外,接下来都是满满的,根本就空不下来。
“没事,这些课的老师都不严。而且,我已经和彭宴打好招呼了,若是真有老师点名,让他们帮我喊下到,一点影响都没,”,李泽面上一副不甚在意。只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法西斯陈严厉的面孔,还是忍不住地有些余悸。
虽然,重活一世,李泽并没有如以前那般看重成绩,在意在老师心目中的印象。但从小形成的尊师习惯,还是让李泽潜意识里对教授自己的老师,多了些无言的惧意。这种惧意并不明显,但多少在行事作为上有些约束。
“那也不行,以后不许逃课了,”夏浅,有些傲娇地随口回了一句。
女人总是这样,明明心里高兴着对方更看重自己,但说出来的话却总是下意识地反着来。
李泽不是女人,也不清楚女人的这种传统从何而来。但他擅于观察,能从一个人的微表情中看出他的真实情绪。而夏浅,此时自然是高兴的,脸上、眼内,无一不散发着她很开心的事实。
并没有把夏浅的话放在心上。李泽环视了一圈,见还有些零碎的物品没收拾,便拿过放置在一旁的纸箱,熟练地把它们归纳在一起。
夏浅这趟院住了将近快一个月,零零碎碎的私人小物件也挺多。夏浅见李泽一直忙着收拾这些东西,并没有回复她的意思,心下有些忐忑,担心李泽是不是因为她的话生气了。不过,却诡异地没有了以前的不安,似乎相信着就算他生气了,也不是真的生气。
这些天,夏浅觉得像是活着梦里般不真实。不仅,父亲同意了她和李泽在一起的事,就连李泽本人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是的,虽然李泽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怎么说话,但夏浅就是坚定地认为李泽变了很多。似乎,比以前更多了些耐心,对她也更在意几分。
摸了摸还未鼓起来的小腹,夏浅心里甜甜的。不管李泽的变化,是因为这个孩子,还是因为她住院,夏浅都很开心。或许,她一开始有过迷惘,不知道怎么面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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