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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里虽然告诉着自己不可能、不可能,但刘沁雪还是忍不住地怀疑、猜测。以前,李泽举手投足间、眼神流转间,都能感受到对她的好感,以及男女间压抑的爱慕。
可今天早上,她什么都没感觉到。除了一开始见面,以及后面说起夏浅的事,能明显感受到李泽的情绪变动。其他时候,李泽都很冷静,就好像坐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个普通人,一个陌生的普通人而已。
以前,她或许不在意,李泽也没重要到影响她的地步。可如今,看着李泽突然转变的态度,刘沁雪莫名的,竟有些介意。就好像,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有一天离开了手掌,还是在自己正用得着的时候。
刘沁雪复杂的心思,仅隔两栋宿舍楼的李泽并不清楚,也不想清楚。此时,他刚从睡梦中被吵醒。昨晚,本以为会失眠到很晚,可没想到后来不过是一会,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可能是想通了,堆叠在心里的压力也消散了不少,李泽昨晚睡得很熟。这是他重生以来,睡得最熟的一晚,没有噩梦、没有悔恨、没有骤醒,只是长长地睡了一夜。
李泽并没有起床气,虽然是被吵醒的,还很怀念刚刚睡着的感觉,但心情还不错。这种吵吵闹闹,充满生机的早晨,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突然重温,竟有种别样的美好,一点也不觉得烦躁。
“李泽,你醒啦,还不快点起来,早上有课。”没抢过江照,只能委屈地拿着牙刷、牙杯,到阳台外洗水池里刷牙的彭宴,刚走出浴室,就看到醒来了还赖在床上的李泽,忍不住催促着。
“这就起来,”扫了眼下面,见大家都起来了,李泽有些小小的不好意思。快速脱掉睡衣裤,拽过一旁昨天整理好的衣物,干净利落地套上。
等六人全部收拾好,准备出门,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见时间还来得及,众人打算先到食堂吃个早餐,再去学院。今天上午,他们有两节大课,跨学院那种。若不提前吃饱点,中途很有可能会饿的。
一行六人,走在不宽的小道上,倒也有几分浩浩荡荡。李泽单手插在裤兜里,两手空空,走在边侧。昨天光想着收拾日用品,书本什么的,却是忘得干干净净。此时,和其他或背或抱的舍友相比,略有几分打眼。
“你怎么连课本都忘了带啊?”陆涛的小眼神透着满满的不赞成。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书呆子,陆涛很难想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连书本这种必不可少的存在,都会落下。
“我下午就回去拿,一定、肯定,”陆涛并不是多话的人,但却因为这么一小丢丢的事,硬是说了不下三遍。李泽心里虽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但还是忍不住在他再次开口的下一秒,快速地举白旗投降。
正看着彭宴、江照打闹二人组的顾铭之,闻言,不经意地回头瞥了眼李泽。见其脸上表情,控制不住地快要皲裂,非常不厚道地憋满了笑意。
作为同宿舍几年的舍友,他自然见识过书呆子的唠叨神功有多么深厚。平常还好,安静得有些内向,但只要涉及到书本、知识,那就立马化为神人。一张嘴不碟不休地可以说上一个上午,都不带停歇。
若是以前,话都没说过几句,书呆子自然不会管这事。但经过昨晚的卤味之情、舍友之义,他们已经将李泽当成小半个自己人。再遇上这事,书呆子自然忍不住地要说上一说。就是不知道,李泽此时会作何感想?
只是,死道友不死贫道,顾铭之表示,不管怎样,他看戏看得很舒爽。
第一节课是组织行为学。任课老师属于那种上完课就走人的“大众”教师,并没有感染到法西斯陈的独特。因此,李泽的课桌虽然一眼望过去就光秃秃的,没有书本,但只要不低头接耳影响到其他人,就不会多说些什么。
时隔多年,再次感受着这种坐在下面,听着上面的人讲解的气氛,李泽一时竟有些新奇。只是,这种新奇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转化为昏昏欲睡。
可能是受制于学生的整体水平,也可能是理论的假设过于理想化。许多知识点都比较浅显,有些细节更是入其门缺其义,经不起深层次的推敲。李泽认真地听了一会,并没有体会到那种温故而知新的感触。
渐进的,注意力也就移到其他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