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难看起来。这宁氏是不是在暗示,瑞承王府别的爷们也有份?瑞承王老迈,有心也无力,二爷外放未归。这府里的爷们除了三爷就是她家相公,难不成宁氏想要将她家相公牵扯进来。这样一想,她不由得冷声道:“那弟妹有什么良策?”
宁氏恨恨道:“给这贱人灌药,赶出府去,一了百了。”
汤氏冷笑一声:“三弟妹打得好算盘。灌药落胎何等凶险,你这妹子柔柔弱弱,真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是死无对证,到时候你们娘家找上门要人。我们王府如何应对?毕竟你这妹子还是良家子,就算是府中丫鬟仆役也是一条人命,更何况良家子,我们王府一向宽厚待人,怎么能如此呢?”
宁氏眼睛瞄了一下一旁的慕氏,暗暗腹诽,方才慕氏还让婆子端着药要硬灌宁雅儿呢,还说若孩子是瑞承王的,她怎么也是容不下的,怎么同样的话慕氏说出来就没错,她说出来就要被数落一番呢?这是形势逼人,她不敢讲话说出来。
慕氏收到宁氏的目光,淡淡道:“也罢,这毕竟是你们三房的房中事,我这个做婆婆的也不好太过插手,这样,将宁家长辈请来做个见证,你们一家人自己商量个法子,免得说我们瑞承王府仗势欺人,逼迫你这个庶子媳妇。”
庶子媳妇这几个字一说出来,宁氏的眼睛立即又红了,心里异常的委屈。
只慕氏说完,再也不看其余众人一眼,自顾自的走了出去,汤氏急忙上前搀扶。
屋子里的人走了一大半。
“父王……”
“王爷……”
宁雅儿和宁氏同时凄厉的喊了出来,求救的目光看向了瑞承王。
瑞承王面上有些尴尬,妻子和儿媳走得轻松,留下他一个人面对两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漂亮女人哭得好就有如梨花带雨一样赏心悦目,让男人心生怜惜,可像宁雅儿这样眼泪鼻涕一起流的就毫无美感,宁氏的泼妇样也很让人厌烦,想想都替自己的儿子觉得可怜,后半生至少要跟其中一个相处。
“按王妃说的做吧。”瑞承王一阵心烦,对还留在这里,明显保护宁雅儿不让疯狂的宁氏将她撕了的两个仆妇说了这样一句,他也抬脚走了,还是找个清净的地方休息一下吧,女人尖锐的声音真是可怕。
宁氏眼睁睁的看着瑞承王府其他主子都走了,就剩她一个,还有两个粗壮的仆妇,想要厮打宁雅儿看来是不成的,便狠狠的撂下一句,“贱人走着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只剩下宁雅儿跌坐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
那头,汤氏搀扶着慕氏到了正院。
只有殷勤的给接过丫鬟手里的帕子,递给慕氏,再亲自给给慕氏泡茶,十分的殷勤。
慕氏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便随意给身边的两个小丫鬟指派了点活,将她们支出去,又让贴身嬷嬷去外头照看一下,其实就是放一下风,以免有人偷听,之后看着汤氏,淡淡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忙活的事有眉目了么?”
见慕氏一切了然于心,并且单刀直入的询问,汤氏不免有了几分尴尬,迟疑着不敢开口。
慕氏也不催她,只拿过一旁的绣花架子,随意绣了起来,只待汤氏想好了再开口。
看着慕氏悠闲的样子,汤氏咬咬牙,道:“杨家的人来了几次,暗地里相看过秀文了,挺满意的,如今杨妃正得宠,他们家家世也不差,杨夫人看起来很是喜欢秀文,这些日子以来,杨家是唯一有意要娶秀文的人家,若是错过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才有人上门了,媳妇想着这门亲事倒也做得,杨妃在圣上面前说得上话,必然不会追究秀文之前的事,这对秀文也好,媳妇想了很久,这门亲事的确能做。”
慕氏依旧在绣花,手上的动作不停,不急不缓道:“我们觉得好有什么用?秀文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她实在不同意,能怎么办?总不能如那些乡野之家一般,将秀文给捆了,硬是送上花轿吧?杨家如今圣眷正浓,想必也不想如此丢人?”
“这个母亲请放心,媳妇一定好好劝说秀文妹妹,想来秀文妹妹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最近她也颇为懂事不少,定然能明白我们的一片苦心。”汤氏说着,有些迟疑道:“就是父王那边……也许看不上杨家。”
慕氏淡淡道:“这方面我去说,你父王如今正焦头烂额,不会多拦阻,你只要确保秀文能安心上花轿即可。”
“这个一定。”汤氏信誓旦旦说道,“媳妇一定好好劝说妹妹。”
“那就好。”慕氏也不追问她会用什么法子劝说。
汤氏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心满意足的走了。
慕氏又坐了一会,直到将这副并蒂莲刺绣的最后几针给绣完,对着阳光照了照,满意的点点头,吩咐丫鬟:“去将王爷请来。”
瑞承王接到丫鬟的通报,有些不太情愿的来到慕氏的院子里。
这段时间,他实在是有些怕慕氏,不明白以前温婉贤良的慕氏去了哪里,这段时间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口齿锋利,话不多,却命中要害。
就如宁雅儿之事,他先前审问了宁雅儿许多次,宁雅儿哭哭啼啼一口咬定腹中胎儿是连御风的,多问几句就要死要活说是一死证清白,搞得他头都大了,见宁雅儿如此决绝的样子,便有些相信,这才去信到定王府。
想不到这宁雅儿居然是在说谎,并且让慕氏几句吓唬的话就说出了实情,连带的让先前将信将疑的他也丢了脸,真是可恨啊,他先前怎么就看走了眼,以为这女人柔柔弱弱的,不像是说谎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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