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被迫的,就为这件事,就为了他,你有必要选择结婚吗?你真的就这么残忍,连一丁点的希望都不肯给我吗?”
柏萧听得一头雾水,眼见秦栾华情绪越来越激动,连举手叫停道:“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
“……别再装傻,那件事已经发生了,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柏萧不禁苦笑,“我没装傻,但在控诉我残忍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吧,我不久前摔到了脑袋——选择性失忆症,现在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看你的反应应该知道不少,你先放开我,然后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秦栾华紧皱眉头,似乎没料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在确定柏萧没有撒谎后,他近乎慌乱无措的松开手,并同手同脚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失忆了?所以柏萧已经忘记那晚发生的事?甚至连章铭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如果是这个原因,柏萧最近反常的举动倒都能解释过去了,秦栾华不由觉得好笑,他竟然会以为柏萧已经原谅自己,真可笑,假如柏萧没有失忆,他现在看见自己大概只会一拳揍过来吧。
之前有多少希望,现在他就有多少失望。
柏萧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秦栾华,到书房冰箱里取了一瓶红酒,又拖了把椅子过来,接着慢条斯理的往酒杯里倒红酒,再将其中一杯推到秦栾华面前。
“医生判断我忘记了所有痛苦的记忆,这四年来我零零碎碎记得一些片段,但有些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柏萧缓慢道,“我甚至连谦谦的妈妈都忘了,她毕竟生了谦谦,再有错我也没理由忘得一干二净,我没登记结婚,谦谦没见过妈妈,家里就连她一张照片都没有,我没有任何能找到谦谦妈妈的线索,所以我想知道,你见过她吗?知道她是谁吗?我跟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柏萧说完便满脸期待的看向秦栾华,在他看来,秦栾华很有可能知道实情,但他同样注意到,在自己提到谦谦妈妈的时候,秦栾华再次表现得烦躁不安,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
秦栾华坐在椅子上,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语气冷淡道:“我没见过她。”
柏萧有些不信,“怎么可能,如果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表现得很厌恶她?”
“哦。”秦栾华目光落在桌面,义正言辞道,“我并不讨厌她,那是你的错觉吧。”
“……我还不至于把山鸡看成凤凰,你讨厌得就差在脸上直接刻字了。”
闻言秦栾华幽幽瞥了柏萧一眼,“可是我真的不认识她,更没有见过。”
他大脑飞快转动,迅速从柏萧话里推测出几条信息,第一,柏萧忘记了那晚的事,那的确是痛苦的记忆。第二,柏萧忘记了章铭,但仍然记得他。第三,那个女人因为某种原因,从谦谦出世后就离开了,并且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第四,他真正拥有了与柏萧重新开始的机会。第五,他死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第六,他要先下手为强,先将柏萧占为已有。
柏萧失望道:“你真的不认识?”
“我保证。”
“好吧,我也没抱太大希望,我问过不少人,她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哦。”
“对了,你刚才说我还在怪你,又提到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栾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连掩饰起懊恼,正要随便编个借口出来,脑袋就猛地蹦出一个点子,他快速分析了利弊,然后不动声色的调整好情绪,刻意避开了柏萧视线,不无尴尬道:“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柏萧微微扬起嘴角,“很好,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爽快点,直接说怎么回事。”
“你真的想知道?”
柏萧郑重点头。
“不后悔?”
柏萧不耐烦道:“少啰嗦。”
“好吧。”秦栾华低下头,从柏萧的位置,能清楚看见他耳根子红了大片,他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被刻意压低道,“那天晚上我回到酒店,就看见你喝醉了酒,衣衫不整的躺在我床上,你喊了我的名字,然后搂着我脖子就亲我,还说你一直在暗恋我,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你一边说一边想扒我衣服,你浑身烫得厉害,甚至后来、后来你还想跟我上/床。”
柏萧猛地瞪大双眼,霍然起身后满脸震惊的盯着秦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