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天闲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瑶瑶的愤怒,还有那么一种……喜悦,是的,喜悦……
非常清晰,就像一片黑夜中的明亮灯火,淡淡的,但是甜丝丝的,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当然,这一点灯火般的光亮虽然耀眼,可黑夜依旧无边无际,天闲能感觉到的,更多的是愤怒和杀气。
但是天闲一点也不担心,在这无边的能量洪流之中,除了那灯火般耀眼的喜悦之外,还有一点光芒暗淡,甚至隐蔽,冷冷的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天闲已经清楚的看到了这一点光芒在瑶瑶身上闪耀着……
“有种你别跑!”
对于天闲这种飘来荡去的打法,瑶瑶已经忍无可忍,手里的长剑开始胡乱劈砍,纯粹的发泄心中的怒火。
天闲笑着,双眸微闭,瑶瑶的话也化为能量的洪流在身边翻滚而过,而天闲这时忽然间站住了脚步,手指轻轻向前一拨。
瑶瑶见天闲忽然站住,而且竟然第一次做出了进攻的模样,顿时大喜过望,根本不去躲闪,一剑就劈了过去。
天闲只是拨了拨手指,剑还握在另一手中,就好像,逗弄着可爱的小孩子。
当瑶瑶的剑劈到天闲头上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瑶瑶忽然一个踉跄,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脚下不稳,手上的剑也失了准头,贴着天闲的身边劈在地上。
这一剑,竟然是天闲没动,而瑶瑶自己失去平衡而劈歪了。
瑶瑶见鬼了一样瞪着天闲,刚才……刚才因为自己一时气昏了头,力量的控制十分不稳,所以微微弄错了脚步。
可是对方怎么知道自己会出现这种情况?
天闲已经笑着再次迈开脚步,到了瑶瑶的另一个方向。
想也不想,瑶瑶举剑就是一记横斩!
天闲站定,依旧没有躲闪,轻轻伸手对着身边的方向推出,那里既不是瑶瑶的方向,而且也什么都没有……
瑶瑶却是脸色微微一变,手臂脱力般垂了下来,剑锋擦着天闲的鼻尖而过,但却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切断。
天闲又是微微一笑,再一次踏出了脚步。
瑶瑶感到心中冒出一股冷气,直冷的自己打了个哆嗦!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为什么忽然变得邪门儿起来?
迅速后退几步,瑶瑶把剑交到另一手上,皱眉的活动了下肩膀,然后瞪着天闲,面色阴沉。
刚才发疯般的胡乱追砍天闲,气息混乱无比,瑶瑶知道这会对自己造成一定的伤害,但这问题不大,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没事了,就像疲惫一样,不过这种时候身体原来的毛病就可能会暴露出来。
说来这身体青春年少,而且是强行催长的,没有丝毫的伤病困扰,不过……前一段时间变身为巨兽时被香的闪波刀狠狠的劈砍了几刀,虽然几乎没留下外伤,但闪波刀森然的寒气还是透进了身体,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这肩膀就是最严重的一处。
刚才那一剑牵动了闪波刀造成的旧伤,加上自己胡乱攻击气息混乱,强行变招有加大了身体的负担,结果手臂在那么一个瞬间失去了力量。
瑶瑶非常清楚自己的情况,这些原因更是心知肚明。
但问题是!对方怎么会知道?怎么就会知道自己的手臂会在那么一瞬间脱力?然后笑眯眯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剑从眼前划过!
这种事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准确的说这种巧合的事情,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真的是活见鬼了!
瑶瑶不动了,死死的盯着天闲,心中隐隐生出几分畏惧来,天闲的表现太过诡异了。
但,瑶瑶不动,天闲却是没有闲着,依旧迈着奇怪的步伐接近了瑶瑶,然后围着瑶瑶不紧不慢的转起了圈子。
瑶瑶气恼无比,眼看天闲在那里招摇,似乎一剑过去就可以劈成两半,但已经尝试了无数次的瑶瑶却十分肯定一件事,一剑砍过去对方肯定可以毫不费力的躲闪过去。
难道要用能量爆炸的方式吗?
瑶瑶越来越不安,那种无死角的攻击确实无处可避,但是相对的也太耗费力气,而且对于单独一个人来说,攻击力也实在有限,恐怕对方连荒尘大剑本身的防御都无法攻破。
越想越是没有办法,越想越是恼火,瑶瑶一张脸气的通红,身体微微颤抖。
猛然间,瑶瑶双目一亮,手中的剑直接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闲哥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既然我伤不到你,那么我只好……”眼中狠戾之色闪过,瑶瑶一咬牙,剑锋猛力切向了脖子。
没有惊呼声,也没有特别的举动,更没有瑶瑶期待的那种奋不顾身冲上来救人的情景。
天闲只是停下了脚步,然后……
伸出一只手来,对着瑶瑶隔空虚抓了一下。
瑶瑶的剑竟然在距离脖子分毫间隔的地方硬生生停了下来,在那空气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抓住了瑶瑶的剑。
瑶瑶惊骇莫名。
这……这是什么手段?
寒古塔之上,三个人的气氛显得有些古怪。
骑士瞟了白一眼,“你真的只教了他四步?”
白现在瞪圆了眼睛,嘴巴也张的老大,仿佛见到了活鬼一样瞪着远处,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骑士的话。
“哼!就知道你会有私心,说什么只教了四步。”骑士满脸的不屑。
灵官那完全不会有太多表情的脸上,现在却是表情古怪,“嗯……这个小子,似乎……的确没用过第四步,他似乎……还不会走。”
“不可能!”骑士顿时叫了起来。
灵官看了看骑士,“而且,你不觉得他一口气就走到第六步,这其实根本不可能吗?”
骑士这才看了看灵官,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好像也不过能走六步而已。”
灵官苦笑,“的确,我们三个,只有他学会了完整的七步。”
灵官看向白,而白依旧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良久,白愤怒的吼叫声才从寒古塔的顶端冲上天空:“这不可能!老子当年学到第六步用了八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