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宝珠的房里,一样是都没有睡。宝珠坐在床上打哈欠,看着奶妈走来走去的开箱子,查衣服验摆设。
终于宝珠没忍住,抗议道:“就权当作闲下来没事儿检查一遍,只看衣服就行了,又把我父亲的旧物拿出来是作什么的?”
奶妈关注而又认真的端详手中一个白玉簪子,回道:“表公子们远路而来,难道没点儿见面礼?”
红花在旁边打下手。
宝珠骇然地笑:“我给他们见面礼儿?我是表妹,我还没见到他们的见面礼儿呢?”
“不是说了,说压在箱子底下呢,等收拾出来,自然给姑娘们送到房里来。还有老太太的那一份儿,公中的已收拾送过去,但他们各家各房私人送的东西一样没拿出来,到时候和姑娘们的一起取出来,不会少了姑娘们的。”
奶妈放下簪子,又去一个青玉的笔套,问宝珠:“姑娘你看,咱们回这个礼儿可行不行?”
“到底是送礼的呢?还是回礼的?”宝珠问道。
红花也插上一句:“是呀,要是回礼很不必现在就收拾,二更都打过,摆开一地的东西,又要收拾到三更后面呢。”
卫氏嗔她:“你要困就去睡,懒丫头,就晚睡一晚你就这么着,以后跟了姑娘去,还不惹人家笑话?”
宝珠无声翻个白眼儿,心想这来的肯定不是表兄,是五个讨债鬼才是。
而红花偏生没听懂奶妈的话,她到底还小,就直眉愣眼地问:“我跟了姑娘去哪里会惹人笑话?哪家的人家,到来笑话我?是进京去吗?是亲戚家吗?”
这就喜欢得眉开眼笑,手中本帮卫氏扶着箱子盖,就丢下来到宝珠床前,喜滋滋地道:“原来姑娘真的肯带我进京?”
硬生生把宝珠的困意全都赶走,她坐在床上笑个不停,一个劲儿地点头。
卫氏在地上笑骂:“快回来,还不快扶着,险些压到我的手!死丫头,不带上你去,谁来侍候姑娘?”
“不是昨天还说不要我,”红花嘟嘴。
“那是哄你玩的,谁让你太心急去京里天天催。自老太太说过后,一天三趟跑去马棚看车看马还嫌不够,天天追着我问几时起程,问得我着急,自然说不带你好清静几天,”
“那,有什么要教我的,快教给我,免得我去了,真的惹人家笑话可怎么成?”红花死心眼儿的还在想刚才奶妈说的话。
宝珠吃吃低笑,奶妈先嗔她一眼,再无奈地道:“好了,你真的去睡吧,免得罗嗦。”红花正高兴带她去京里,要知道她急得患得患失,而卫氏又爱逗她,一会儿说带她,一会儿说不带她,昨天为一件事恼了红花,又说生气不带她去,今天又得到进京的准话,红花精神大作:“我不困,我还来帮着,不然等下收拾起来也麻烦。”
不过她又问:“不是我怕收拾,是收拾得太晚,烦得姑娘睡不好,明儿起不早,亲戚们难道不笑话?”
卫氏想想也对,道:“难得说句正经话,这句算让你说着了。”就匆匆把手中的东西给宝珠看:“这几样子给钟家两位表公子,他们又展样又大方,又会说笑话又得体……”
宝珠掩口笑:“我想说不必,您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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