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有人,你敢黑我,有人会把血书投到按察司去!是京里的!”
她先摆出后路尽有,你余家不让我满意,把你们家搞死的无畏态度。
“京里的那是都察院!”余夫人撇嘴,懂都不懂,你也不怕跑错了门儿。
情势一下子就扭转过来,扭转得方姨妈不能接受。
就在昨天晚上,她从衙门里回来,对着一堆的人诉苦,一是抒发自己的苦,二主要是把余家人的名声败坏得越远越好,好震慑余家。
就在昨天,方姨妈还觉得余家会对她让步,毕竟杀了她也没有用,她花了一百两银子让自己的哥哥携全家离开,当然也带着一张血书。这张血书又浪费她不少血,弄得方姨妈一早起来还在头晕。而邵家大爷也保证,只要方姨妈出事,就为她投去京里,再接出明珠。因为方姨妈告诉邵家大爷,明珠手里也有钱。
对当官的人来说,名声不是挺重要?
可看看余夫人的模样,她成了稳如泰山,胸有成竹,她才是无畏的态度。
急了的方姨妈大吼:“纳妾不行。”
余夫人不屑一顾。
“正妻!不然到京里那什么院告你!”
“妾!”余夫人只吐出这一个字。
“妻!”方姨妈怒吼。
“贱妾!”
“三媒六聘的妻!”
“不要了!”余夫人终于忍不住,也叉腰回吼。
两个人都如母夜叉般,你瞪着我,我瞪住你,互不退让!安老太太又好气又好笑,只能当自己又看一场西洋景儿。她对跟来的人使个眼色,跟来的人不去劝阻,只挡在中间防止两个人会撕打就行。
看她们的样子,如果此地只有她们在,真的是会揪住头发撕对方衣服。
随着“不要了”这话出来,方姨妈眉眼都定住。为吵架气势更足身子后仰的她用更大的嗓门儿嘶吼:“那我让你余家官儿也当不成!”
来以前余夫人受过交待,不要和方姨妈吵,她已递状纸,和她也没有意义。可余夫人还是没记住,又或者想到可以报复到方姨妈太过得意而记不住,但吵到现在,余夫人想到不许吵架这话,又心里气得按不住,心想看看这个女人这副样子,要多难看有多给看,跟霜打蔫了的小鬼似的,就提衣拔脚嚷道:“我走了我走了,这个女人是打算女儿一辈子当淫妇的了,她不是为女儿着想,就是想和我们家过不去,还说不是自己设的圈套……”
一个婆子一个丫头跟着她,主仆三个人全是一样的说话,一面走一面说,早惊动店内店外无数的人。
余夫人见人多,跑到外面又嚷上一通:“我们认倒霉,她倒还不肯,罢了罢了,”然后跳上车走了。
方姨妈早在房中听到,知道这舆论让余夫人占了上风,眼白往上一翻,直挺挺晕了过去。
幸好有安老太太等人在,热汤灌下去把她救醒。方姨妈醒来后,就差泣血保证要和余家干到底:“我舍得一条命,敢把皇帝拉!”
颇有几分掀江倒浪的大气女英雄气势。
安老太太等人又是气又是笑,你这是为女儿争名分呢,还是和人又斗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