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上皇等哈哈一笑。
这一天,姜仲盛饭也在船舱里吃,不肯出来。姜家其余的人跟着太上皇欢聚,越看新来的这些人越震惊。晚上回船,姜伯昌、姜叔满、姜大采姜小采不肯睡,请姜继财一起推敲:“他们会是什么人?从没有见过这么得体的人家。”
姜继财也觉眼前一团迷雾,摇一摇头。
第二天,袁征、袁律、沈晖三个拦住姜仲盛。三个小鬼激将姜叔满,也一直注视姜仲盛。袁征晃小脑袋:“长江戏水,你敢去吗?”
“别吹了!长江这么宽,你们几个游不过去。”姜仲盛死死守着最后防线,不肯和小鬼们轻易妥协。
三个小脑袋一起晃动:“你全家人都去,你不肯去,你自己呆着吧。”大摇大摆走了。
姜仲盛求证,姜继财阴沉脸:“另外四个都有上进苗头,独你拖后腿。你不去,自己呆着。”
姜伯昌兴高采烈:“看热闹哪能不去?”
姜叔满兴高采烈:“小鬼们游不过去,我准备喝倒彩。”
姜小采不理他:“二哥去自己船舱里,我准备衣裳游江面。”姜大采躲着走,让撵的不能再避,支支吾吾:“书兰姑娘约我,我答应她,我不能食言。”
姜仲盛是没有办法跟去。
袁训等人早早到来,找一处合适的下水江面,行人不是太多,命本处官府清道路的时候,并不算扰民。
船到这里,天微微的有些阴。
太上皇反倒一乐,叫过袁训道:“这天气与元皓下水那天相同吧?”他解开外衣,里面是换好的水靠:“元皓能游过去,我也能。”
瑞庆长公主早就下水,在水里解的外衣,嘟囔道:“哥哥话多,赶紧的游啊。”
“姑祖母,这个您没系。”袁征送下来绳子:“坏蛋舅舅也系过。”长公主系的眉开眼笑:“这不叫小瞧。”
她已在水里,水多水少无所谓,镇南王泼一盆过来:“元皓多大,你多大?他怕没力气才系。你呢?”
没防备,后面让多喜系好。多喜笑盈盈:“人人都有,父亲请下水。”
换轻舟,这样方便跟上。船小又薄,安白氏本不敢上,但安三爷鼓动:“跟上女儿长见识,别等女儿上对岸说笑,咱们听不懂。”夫妻同上轻舟,跟在安书兰身后。
“扑通、扑通”。老太爷入水,苏先陪同。
“扑通、扑通、扑通”,袁训入水,白大帅、萧镇一左一右。
镇南王夫妻早有准备,带的人有会水好手。连渊一左一右是袁征和萧银。尚栋带着袁律和沈晖。四喜姑娘各有夫婿照看。余下上官桐及别的前太子党,还有两百人的戏水好手,带着水中方便拦截的大粗网,分别在两边,提防水里会出来的危险。
都知道长江有猪婆龙,后世叫鳄鱼。这段水域虽是选过又选,也小心为上。
在姜家人的眼里,老太爷一时性起戏个水,浩浩荡荡的好似钦差出巡。
“哈哈哈,”安书兰一直在笑。
她游的累时,已到公公背上。
连渊、尚栋分别对外孙和沈晖也发出邀请,袁征三兄弟不肯。他们在家里学戏水时,坐在祖父背上有过。三兄弟道:“学坏蛋舅舅,就得自己游。”虽然坏蛋舅舅说的游记里,有坐到背上过。
坏蛋舅舅说的多了,时常的后悔。他坐到背上这事儿,回京也行不是:“哎,说不定我坚持一下,就自己游过去。”孩子们也记在脑海里。
白大帅也不肯,她在京里是外祖父母怀里常呆,不肯放弃一丝儿和坏蛋舅舅比拼的机会。
独坐背上的就只有安书兰,江面上最响的笑声也就成了她。别的小鬼留着力气戏水呢。
游到一半时,大雨滂沱,和安氏夫妻面上的泪混在一起。他们浑然不觉轻舟在雨中有惊险,也忘记披蓑衣,视线呆呆追随着安书兰。
见她一会儿又下了水,和袁乖宝游在一处。袁乖宝教她伏在江面上休息,背后有绳子,远了,扬手示意,安氏夫妻就欢天喜地拽他们回来。
下雨江面时常有鱼,一条大鱼接近太上皇。苏先暗道来得好,手臂架起太上皇,比鱼游的还快躲开,一手继续扶着太上皇,一手捕拿,那条大鱼成了他的囊中物。
怕引出吃鱼的鱼,不剖,凭一膀子力气,把鱼活生生抛到最近的轻舟上。
“苏先!你自吹水性几十年,咱们今天比试比试!”尚栋见到大喝。
连渊把孩子们全拨拉到自己身边。
镇南王无奈:“这是比试的时候吗?”奈何太上皇情愿:“呵呵,你们好好的比,输了的那个算游长江而落第。”
尚栋不会莽撞到比试而怠慢太上皇,他一个猛子扎到水中,再出来,在太上皇的另一侧。镇南王放下心。
“我先。”苏先附近又有一条大鱼,他暂时弃了太上皇给尚栋,脚一踩水如在平地,借力而起,腾空而到鱼身上,沉下去再上来,鱼先抛出水面:“接着。”又到轻舟上。
安三爷惊呼:“天呐,他上哪儿踩的实在?”好奇心大作,试探的以手试水还是柔软的。他看书为主而没有精深戏水,还是不敢下。
尚栋一声大喝:“接着。”把太上皇交给苏先,双手一拨,人比鱼还要快,一蹿过去,鱼虽滑溜,一把就握得紧,一扬手,也到了轻舟上,长笑道:“我更快。”让苏先泼一脸江水,太上皇大笑。
袁训大笑:“沾老太爷光出京还不满意,这是借故寻鱼吃。”他把安书兰放下来,一缩身子,人到水底,再出来也有一条大鱼到手,也是抛到轻舟上:“我中的也没错,这舟离我远。”
单手掷大鱼,这也是显摆。
镇南王羡慕不已,他也想试试,但是安全摆第一,他后学水性,也不敢随意,只能还看着。
“大鱼,”萧镇也想追,让白大帅阻止:“大弟,用光力气游不过去,你就输给我了。”萧镇老实回来,姐弟并肩继续在雨水中。
浪大起来,戏水更难。风往对岸吹,水面却有可能荡漾中往回走,水面暗流又是一股儿劲,称得上拼搏的好地方。
太上皇来了精神,不打精神也不行:“这个好,元皓果然会玩。”苏先、尚栋也不再比试,护着他在风雨中前行。
没忘记孩子们,尚栋招手,连渊带着孩子们游近。
浪渐高,一浪打下来,水的力量砸下来,安氏夫妻早红痛了脸,也湿了衣裳。但这些都忘记,只顾着看女儿,又看水面上别的人。
身临其境,比说古记儿精彩太多,听再好的戏文,也不会带来这个感受。姜家的人一波震撼接一波震撼,顽抗到底的姜仲盛张大着嘴,因此不知喝了多少冤枉江水。
姜叔满道:“小鬼,小鬼,果然是有门道的。”
姜大采目不转睛看安书兰,她挥臂力争的模样,她坐在公公背上仰面大笑的模样,都刻在脑海中。她是真的羡慕上她。
姜伯昌很生气:“这些小鬼们更要瞧不起我,会念书,会打拳,还敢大雨中游江面,”憋着气盯的愈发不错眼睛。
姜小采只看四喜姑娘,不住地道:“爷爷,为什么我们不会?”姜继财能怎么回答?孙子们看似都不专注吃和喝,他却无话可回,此时分不出为他们欣喜的心情。
他的心情是古怪而又转动不停中,自己这走的是什么运?竟然遇上这一行人。
有能耐有势力——没权势的人没有这气派。
等到对岸,新的吃惊又出来。
一排屋子,雨中也看得出来新盖而成。老太爷招呼他:“走啊,去那里洗洗。”让人簇拥着先过去。
侍候的人迎出来,带每个人进房间。房中,木桶热水澡豆干衣裳已备下,房中弥散着不知名的香气,清雅的若有若无,而又似能消除疲倦。
姜家男人们一个房间里,四个大木桶边上,他们相对发呆,姜仲盛决定缴械投降,颤声道:“这到底是什么人家?从没有见过这样抛洒钱的人。”
姜继财的心思随着这话回到孙子身上,对他一瞪眼:“看到了吧!你那个大手大脚跟人家比,一点意思也没有。”
姜家男人们达成共识,这钱花的,意思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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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晚了。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