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护卫贵人。从王爷和将军们角度来看,都认为美差。
从安全上应该挑最心腹的,从嘉奖上应该挑最可靠的。心腹和可靠化成一个词,都是能干人。
眼前这位就是如此,他一面回的精确,一面摩拳擦掌的讨战:“交给我,这些人不消一刻钟。”
镇南王也没有把这一百来人放在心上,说着:“不消一刻钟不算什么,还得给我查出来历。”
见太上皇那车的车帘打起,知道有话问,镇南王丢下说话的将军过去。
“一群乌合之众,您请继续睡吧。”
太上皇揉揉眼睛很有精神,慢条斯理地道:“有强盗吗?啊,不许比忠毅侯打的差。”
老太爷一上路,就跟大小两个坏蛋舅舅过不去。吹牛要比元皓,动真格的要压得下忠毅侯。,
镇南王一笑,按他说的交待下去。
那一百多个火把团团围住这里,为首的人吃惊见到这一行人马没有害怕。
虽然彼此人数差不多,但这一行人马里有好些孩子,而且遇强盗的事儿,真的不怕?
马车聚拢在一起,外围是青色行衣的汉子,他们的目光流露出挑剔和不屑做了回答。
马车里奶声奶气的叽叽喳喳:“有几个强盗啊?”
“好少。”这又是一个回答。
为首的人气往上涌,沉声报家门:“车里的听着,别看你们是钦差,今天你们的大限到了。明年的今天是你们的周年,出来受死!”
“咦,怎么知道我们是钦差?”有一个孩子没忍住,探出来小脑袋。
随即让人抱进去。换成一个大汉问话:“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钦差?”
为首的人还没有回话,马车的中间跳出一个俊美不凡的青年。柳云若眼睛发亮:“是了,你是代理知府衙门里逃走的那一个,你是他的胞弟!”
为首的人目露凶光,大拇指对着自己一指:“正是我!打听你们虽不容易,我也打听出来!数百里外治水的是你们吧?帮唱曲儿的赎身是你们吧?老爷我知道没那么简单!凭现在坐衙门的几个官员,怎么能查到我兄长的私密事!”
手指又往外,用力点住柳云若:“我兄长活不成,你们也别想活!”
下一步,正要说声杀。几个小嗓音七嘴八舌地再次出来。
“四姐丈,他最值钱吗?”跃跃欲试的袁乖宝。
“四姑丈,给我最值钱的那个。”袁征袁律异口同声,小弓箭举起来。
沈晖在姑丈的称呼之下落了单,一个人毫不退缩:“姨丈,咱们俩个平时挺好的吧。”
“好管什么用!都让开,我长子镇哥来也!”
梁山王府的几个随从,簇拥着萧镇出现。镇哥背负弓箭,手有双锤,瞧上去威风凛凛。只除了走路时没看,让小石头绊了一下有个踉跄。
柳云若微微一笑,命一声:“火把取来。”跟他的人点亮火把在他身边。袖子里出来几张纸,一一的打开,柳云若大为满意。
“不错不错,”他的眼睛犀利地在一百来人的中间瞄来瞄去。
太上皇纳闷:“不错什么?你一个人想古记儿很喜欢,我还糊涂着呢。”
柳云若翻身拜倒:“回老太爷,代理知府伪造证据,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父亲回的公文上写,应该私下有一帮市井,或是曾杀人越货之徒。果然,十年之内,这附近有名而没有缉拿归案的大盗,都在这里了。”
太上皇抚须:“这么说,一百来个人就想杀我们,倒算有底气的?”
“有底气的。”柳云若指住一个黑面大汉:“这一个叫黑惊风,有个好身法。”
又指住一个白面的瘦小汉子:“这个轻功了得,俗名草上飞。”
……。
直到最后一个说完,柳云若起身,对着大盗们笑了笑。有京中第一俊公子之称,这一笑让一百来号男人看得眸光一停。
柳云若不是有意卖弄“姿色”,也犯不着等他们回神。说一声:“我只要值钱的,”腾身而起,对着黑惊风袭去,袖子里同时“嗖嗖嗖”,数枝袖箭出手,打的是草上飞。
“记住了!”几个人答应着,前太子党的孙子们:章程、谷春、周冲之、上官云重、陆淳、石庭也如袖箭般跃出,闪电般奔向各自相中的人。
“记住了!”萧镇、袁征、袁律、沈晖也跑出来。只可惜小步子快不了,让跟的人追上:“小爷们看戏吧,一百来人不值得小爷出手。”
苏先好笑,在袁征脑袋上按一按,在袁律耳朵上拧一拧,在沈晖鼻子尖上一刮,轮到萧镇时,想到他的祖父不愿开玩笑,想到加福,这玩笑可以开得。在萧镇脑袋上一拍:“放老实,用不到你们!”
萧镇抬腿就是一脚踢来,有模有样有章法:“你管不到我!让开!”
苏先猝不及防,见小脚有力,后退两步笑:“你小子挺横。”觉得身后有动静,原来是那个为首的人,柳云若等不搭理他,他觉得小孩子好当人质,冲了过来。
有人准备拦他,苏先摆摆手:“放他过来,这个身手不行。”一记手刀,砍落他手中的兵器,一巴掌煽动萧镇面前,对着萧镇和他两边的随从笑道:“你要是不是?给你。”
为首的人原是个二世祖,不是擅打架的主儿,一巴掌先晕头转向找不到北。竭力稳着身子,腿上一痛,不知中的是什么,往前一趴倒在地上。这一趴,看得反而清楚。迎面一只小靴子飞来,又中他的鼻梁。
血流了下来。
他一击就倒,一踢就出血,靴子的主人——镇哥嫌弃地不肯再打:“不值钱!喜姨丈不要他,我也不要!”
让拦着出不去,小脾气没处儿出,对招惹他的苏先再使威风,叉上腰瞪大眼:“给我找个值钱的来。这个给征哥弟弟。”
袁征也在试图冲破随从的包围圈中,闻言火冒三丈:“表哥不要,我也不要。”
为了表示他不要的决心,对着爬起到一半的为首那人,也是一记小脚踹上,为首那人又倒在地上:“这个给律哥弟弟。”
“我也不要。”袁律也是出不去够不着人打,也来表个决心,一拳打中为首的人鼻梁。这是第二记,头一记中的是萧镇的小靴子。
“格”地一声,鼻梁应该是断了。
袁律气的撇嘴儿:“不经打,给晖哥。”
沈晖恼的直接一脚踢开几步:“我也不要。”眼馋的盯着柳云若等在一百来人里纵跳的身影:“给我几个那样的吧,我喜欢那些人。”
苏先为袁训喜欢,夸道:“好小子,一个比一个好。”
萧镇正同他计较呢,追问道:“我呢,说的有没有我?”
镇南王没有出手的必要,在这一堆的乱打中思绪袅袅。这哪一个像元皓呢?
他的父亲老王回京后,一家人时常夜谈元皓出游时的光彩事。镇南王好生羡慕。尽管元皓成亲早,有孩子也早,但王爷此行也没带成孙子。只能拿别人的孙子解馋。猜测和推敲下自己的胖儿子在这种时候捣蛋,会像袁征,还是像沈晖?
耳边有细碎动静出来,瑞庆长公主拉着陈留郡王妃念念叨叨:“元皓要是在,说漂亮话会是镇哥那种,动手应是征哥、律哥和晖哥三个加起来那种,”
王爷轻笑,长公主也在想念元皓。
对着妻子笑容过去,本想有个夫妻同心的眼神,眼角边一闪,有个人弯着腰捂着脸逃蹿,却是让孩子们蹂躏过的为首那人。
王爷一时性起,也想显一显威风。一个箭步先于别人过去,一脚踩倒为首那人,笑道:“别人不要,我要。好歹算我拿下一个。”
这话没刺激到孩子们,把太上皇从车上撵下来。
太上皇见到孩子们打的有趣,他手跟着痒。他虽花拳绣腿,但有这些人在,他也想试试。
“老太爷,就拿完了,您坐车里就行。”跟的人苦苦恳求,三魂吓走两魂半。
萧镇等得了意,他们几个冲不出去,有老太爷在还不成吗?
挥舞着小弓箭,小兵器,在太上皇后面耀武扬威:“让开,都让开,去晚了可不成。”
“哎,喜姑丈,您慢点儿打,给我留一个,等去到苏州,我给你留好蜜饯。”
为首的那个人恨的可以吐血,这一回的钦差可难惹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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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那仔,你把我们忘记了,你把我们忘记了……
小小龙氏兄弟埋怨脸:就是嘛,还有我们呢。
仔遁走中:你们在“等”里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