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他来不了。”
元皓绷紧胖脸儿:“不是他,但还有人居然敢不到。”
阮瑛听到也纳闷:“夜巡的人我们也弄来了,还能有谁不在?”
元皓阴沉眼神儿晃到他面上:“还有小碗,小碗在哪里?”
董贤让逗笑:“小碗来不了啊。”
阮瑛也沉下脸:“又不讲道理了,我弟弟在军中呢。”想到什么,阮瑛两根手指在下巴一搭,对元皓又有笑容:“小王爷要真的想他,您给梁山王去信吧。”
元皓高傲的一昂头:“我才不写。我姑丈看重他不肯放,我不夺姑丈所爱。”
阮瑛磨磨牙,他经过那个滋味。那年他、董贤和凌离等人,随执瑜执璞从军。梁山王点醒帐下将军们,这全是功勋子弟,留下来对大家伙儿升官攀附京里有好处。王爷不指望这点好处,却要功勋子弟愿意跟随他的这个颜面。
阮瑛等人到底是走了,但在哥哥之后前往的阮琬等人,让梁山王等出尽招数留下,直到今年还不放人。
阮英明没有出全力讨回,是他的儿子诗书文才尽有,缺少的就是战场上风采。
小二虽状元出身,也同袁兄不能相比,缺的不就是血染战场。
梁山王的书信接近卑躬,为留阮琬不遗余力。吏部尚书阮梁明暗暗得意,认为他们两兄弟算英才出众,膝下小兄弟们也大放光彩,阮梁明也同意小二的说法:“拂了梁山王脸面却不好,再等一年再让琬倌回来不迟。”
这事情元皓知道,他偏偏在今天讨要小碗。阮瑛只能对他摊开手:“你不讨,我们也没有办法。”
元皓长叹一声:“小碗负我。”
阮瑛正拿他没办法,萧静姝带着几个孩子跑来:“坏蛋舅舅,小弟弟接来没有,我们等着看呢。”
抹去萧家长远,细论可能联宗的亲戚关系不说。就眼前来算,元皓和萧战是嫡亲姑表兄弟,和加福却是表亲上的表弟。静姝应该称呼表叔。
但“坏蛋舅舅”这称呼,代表的不只是一个称呼,而是一段教养孩子们长大的好名声。
元皓很喜欢,萧战又总把加福顶在头上,战哥的孩子以“坏蛋舅舅”称呼,长辈们都认可。
静姝又是大坏蛋舅舅的第一个孙女儿,小坏蛋舅舅也从来高看一眼。即刻不和小碗过不去了,对静姝笑容可掬道谢:“那可太好了,你们太疼小弟弟了,我给你们准备的有好东西,去我房里看看吧,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静姝有时候“很讨喜”,其实是让如小坏蛋舅舅这般的“长辈”娇纵着。
大眼睛亮了,一挥小手:“走喽,拿坏蛋舅舅的东西去了。”
在她的后面,一群比她小的孩子。香姐儿的长子沈晖,执瑜的长子袁征,执璞的长子袁律,萧镇扮大人不在这里,萧银在这里,在奶妈丫头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前往元皓房中。
望着他们走开,元皓自言自语,视线大多落在沈晖身上:“皇上哥哥给二表姐的儿子赐名字晖,用的是皇太子乾哥的偏旁,不知道会不会给我儿子赐名字?”
“哈哈哈……”小十捧腹大笑:“小坏蛋舅舅不应该学我九哥避嫌吗?执瑜执璞大侄子有征哥和律哥,皇上也赐名字,但我九哥说荣宠已多,叩辞了。你件件学九哥,你也应该叩辞。”
“哼!才不。我要和加寿姐姐从来很亲近,叩辞就生分了。”元皓脸儿一扬不肯答应。
太后已到门外,皇后已到门外,元皓不再争执,往门外迎接。
……
镇南王夫妻不在家,太后到来,安抚臣子之态也应当。但常大人父子们激动的全身紧张,虽然很想多在太后面前说上几句,却不得不退下来缓解僵硬。
常伏霖最紧张,却还要听着父兄们善意的玩笑。
常大人道:“老五是家里运道最高的,为父想起来,生下你的那年,为父官升一级。”
常二爷的女儿亲事许给董家,原本是挑给好孩子的。从定下亲事以后,二爷对五弟夫妻感激不尽。他跟上父亲:“是啊,家里有老五,我看也是幸事。”
大爷、三爷、四爷都说了说,常伏霖摆一摆手:“咱们还是把持清明吧,有我有什么用?好孩子是养在姨妈家里,才和小王爷青梅竹马的拌嘴,”
父子们忍俊不禁。
小王爷的亲事由舍不得拌嘴玩伴开始,才有今天常家的好荣耀。
不忘记袁家,是父子们也常说的,他们转而又夸上忠毅侯袁训。直到常夫人打发人请他们:“夫人说快了快了,问大人爷们都去了哪里,好孩子姑娘的头一胎,要守着才行啊。”
父子们赶紧又到产房之外,男人们能呆的地方陪客。客厅上,由镇南老王、梁山老王和老国公待客。
头一声哇哇出来以后,所有人伸长头颈。能守在这内院的是亲戚,都盼着小王爷头胎得子,眼睛瞪得溜圆。
太后早年是想不开的人,但自从皇太孙到手,心情豁然开朗,凡事儿只往好处想,对瑞庆长公主也亲热不少,也巴着生个男孩。
皇太孙如今在游玩路上,但加寿又诞下小公主永乐。有明理的柳国舅夫妻劝解开导,太后没有就讨孩子,安心等到永乐如皇太孙进宫那年纪,就好接到身边。
有了盼头,太后很多时候性情似极当年疼爱孩子的老太后。此时,分一部分到镇南王府。殷殷地问:“收拾好了,赶紧送出来。”
加寿深觉得这话长宫中脸面,亲手扶上太后,往产房门外走上几步。后面的人就都跟上。
稳婆出来送上小襁褓,喜笑颜开讨赏钱:“是小小王爷。”
哄然笑声爆发而出,闻讯往这里赶的镇南老王还没听信就能明了,腿莫明的一软,扶上身边的树,气喘吁吁地原地大笑一声。
报信的人也跑到这里:“回老王爷,是小小王爷进家。”镇南老王更展开笑容,梁山老王更乐:“哦?不如我们家啊,我们头一回接进家门的可是一双。”
镇南老王手指他笑:“加福的福气不比。”
说曹操曹操,黑加福带着弟弟们跑来,小手东一指西一指:“守好那个门,拿好金钱。”
“静姝,你做什么呢?”梁山老王显摆地唤她。
“我和弟弟们看着卖炭翁不要进来,不然弟弟黑了,哥哥们又要说黑。”萧静姝嘟起嘴儿:“乾堂哥说过的,晗堂哥也说过,烨表哥炫表哥都说过。”
又把装金钱的荷包送上来,黑亮眼睛骨碌碌转:“他很穷,给他钱。”
元皓见祖父没到,出来寻他,把这话听到耳朵里,做个义愤填膺的姿态:“他们乱讲,静姝才没让卖炭翁抱过。”
萧静姝得了意,大眼睛又换成眨巴:“让哥哥们在路上多买好东西,不然静姝生气了。”
“晚上我就写信给他们,少买静姝不答应。”元皓满口答应帮忙,再就请祖父进去:“是个男孩子,雪白。”
萧静姝又有骄傲的本钱:“是我守着门,我守的好。”
“你守的好,”镇南老王带笑也附合她,回身吩咐跟自己的人:“取我的好东西,小郡主两件,别的小爷,每人一件。”
“走喽,拿东西去喽。”萧静姝带着弟弟们,欢天喜地又奔向老王房间。
梁山老王大乐:“看我们多伶俐,很会讨东西。”
镇南老王也喜欢这个曾外孙女:“加福的孩子怎么会错。”
元皓闻言,借机道:“祖父,小哥儿送给舅母看视可好?”
老王取笑他:“听说你小床早就送去?依你吧。”
不但袁家门里长大的孩子出名的出息,还有镇南王不在京里,虽有老国公相助,老王协助孙子镇守京都也不能分心。也就答应下来。
当天,太子赐字“智”,取名萧智。宝珠玉珠及常家女眷在王府住下来照顾,准备住到满月,把孩子抱走。
当晚,元皓修书一封给父母亲。他的岳父常伏霖是巡查御史,去往太上皇出游地方巡查也应当,就便儿也送信。
……
南海有很多不知名的小岛,青青的椰子树下睡觉,第二天睁开眼就能看到海水,舒适的人压根儿就不想起来。
太上皇就是这样,岛太小,耳边侍卫们做早饭、孩们们在海边奔跑捡“早饭材料”都听得见,但他懒洋洋的一动不动。
睡多也不好,瑞庆长公主来请:“哥哥请用。”送上一个劈开上盖的新鲜椰子。
新鲜的。
太上皇总在这新鲜中沉醉。
他不但起来,还又发感叹,虽然这感叹在昨天、前天、大前天…。说过无数次。
“我治理天下这些年,不敢说有功劳,按就寝起床的时辰来算,也算兢兢业业。但享受这治理,不出门何曾有过?”
眯起眼带着享受,吸一口又香又滑,皇帝露出满意。跟的人收拾床铺,他在石头上坐下。
瑞庆长公主在他身边坐下,对海上望去,那里能看到停驻大战船。
执瑜率领水军一路守着,减轻镇南王在安全上好些负担。
长公主就觉得这日月也是极之享受的,对兄长恭维道:“这是您教导出好皇帝,带出好臣子,我才能跟着哥哥出来玩这好玩的。”
皇帝微哂且失笑:“我教导?”他嗤之以鼻:“我已不是皇帝,不用奉承话。要说英敏的长进,以我看,大半在那三年出游里,是忠毅侯之功,是张大学士陪伴之功。”
沉一沉眼眸:“行万里路,如读万卷书,以我们在路上见闻来看,这话不虚啊。”
长公主嫣然:“哥哥不认这个功劳,教导皇太孙的功劳,总是您的。”
兄妹看往一边,萧乾和萧晗、萧烨萧炫在一起,抱着刚捡的鱼虾正大呼小叫:“容姐姐,我要梳头发。”
钟南的女儿钟芳容应声:“就来了,先把你们的鱼虾放下,来洗干净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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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字再改。
番外来迟的原因,是新的改了写,写了改,麻烦萌编八回才定好。八封邮件,重写八次。没有时间写番外。又要花时间整理番外。
番外不挑出哪一个人单写,合在一起,把大家全写到,这样看完整些。
感谢亲爱的们对仔的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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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金牌不是高度。以后不说白金,哼!
新的八号提交,第二天九号显示,今天十号出番外,所以九号没推荐。就是今天,也没有几章,如果看的不过瘾,也请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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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淼仔。
下次番外,下周六。么么哒。仔得有存稿,才敢每天都发。敬请见谅。收藏新的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