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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黄跃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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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萧战的回答,梁山老王不用听也能猜出来。但真的当着这些人,看热闹的,还有看笑话的不是,老王得满足这些人。

    看热闹的,但让他再看一出子热闹。

    看笑话的,老王得暂时的让他今天看足了。

    “孙子,你真是个没出息!气到祖父我了。”老王把个身子一抖,双手袖子一撸,看上去跟要大动干戈似的,其实那三个人,高高的袁训,抱着父亲脖子不松手的加福,和走在袁训旁边的萧战,在雨中已是追不回来。

    就没有人打算跟老王做对手。

    老王也不着急,大手一挥,他还能开骂呢。但手刚一摊开,多出一个东西来。

    他的贴身小子有眼色,为老王着想,这就没有人理会您,您得有个东西发脾气。

    把一个茶壶塞到老王手里。

    梁山老王眼角瞄到,心想来得正是时候,就是这茶壶是自己心爱的,砸了难免有丝儿可惜。

    但递过来了,他就握着。触手觉得不对,这东西粗的跟市卖的八个铜板的一个没区别,这还是自己那时常的摩挲,没事儿喝一口的好茶壶吗?

    认真的看了一看,见这东西先不成个颜色,跟自己平时用的那上好浆色完全不能相比。再看这东西形状,壶口上还裂一块。老王爷忍俊不禁,这是哪里来的东西?

    但这就痛快了,这一个摔了不用心疼。

    耳边,体贴的小子低声嘻嘻:“门房的东西,他见您老人家有一个,小王爷和小王妃也有一个,他也弄了一个来,到手没两天,两口子打架摔了一个口儿。”

    “当,哗啦!”

    一道抛物线出去,茶壶落到街上变成粉碎。

    雨中的一行人,关安等人牵着马跟上来。分两个小子出来,一个为侯爷和福姑娘打上伞,另一个为小王爷打上伞。余下的在后面,算层层的屏障。

    但也没有挡住这一声。

    加福不安的扭身要看:“祖父在生气呢。”

    “没事儿,”萧战耳朵动上一动,就漫不在乎:“这动静,是街上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的东西,不是祖父心爱的。”

    加福放下心,继续和父亲亲香,袁训轻轻地失笑,把小女婿握的更紧。这语气,一听就是贵公子出身,摔贵东西什么声儿,他也能分得清。

    当岳父的又心爱他上来。

    萧战感受到这忽然而来的温暖,歪着头看过来。这一看,就见到两把油纸伞。

    一把高,在袁训头上,一把低,在小王爷头上。高伞上雨水往下面流,从低伞滴下来,落在自己岳父手臂上,把他衣袖早就打湿,而他一声也没有说,若无其事的走着。

    当岳父的要是不疼小女婿,早就松开他的手,或者把他的小手往这里带一带,雨水就落到萧战的身上。

    这半湿而且还在继续加湿的衣袖,正是岳父喜欢小女婿的表示。

    小王爷素来是得寸进尺的人,从怀里掏自己的帕子要给岳父擦拭,一面问他:“刚才香了加福是不是?”

    脚尖踮起,方便用帕子也好,也把自己黑脸蛋子送上来。

    袁训笑容满面,这小子在祖父和岳父中间,义无反顾的跟着自己走。当岳父的自然要给个奖励,抱着女儿蹲下身子,在萧战的面颊上亲了亲。

    一面叫他:“不用擦,横竖湿了的,回家去换下来也罢。”

    乐得萧战手舞足蹈,揣好帕子,握着岳父他倒走在前面,嘴里叫着:“赶紧走,去看小七。我给小七备的还有好东西,我要自己对他说,是哥哥送的。”

    “行啊,”袁训停下脚步,似乎这会儿才想到他们有马不骑,反而步行。

    回过身子,关安跟他多年相随,侯爷眉头一动,关安就知道心意。接走福姑娘,拐走小王爷,忠毅侯府算大获全胜,关安嘿嘿笑着,把马缰送上来。

    几把纸伞在马背上交错打起来,把雨水打住,袁训先把手臂上女儿送上马背,萧战这一回没有着急,眼睛亮晶晶等着。

    袁训再一伸手,把他也抱了起来,双手送到加福后面,把自己的大蓑衣给他们围上,接过马缰在手,看样子侯爷是准备当牵马的人。

    这举动,更让萧战喜欢。从后面抱住加福的小身子,他手扯过一段马缰后,又是一个动作,把脑袋伸长了,嘴巴噘得高高的,对着袁训的面颊示意。

    袁训笑上一声,凑上来,刚才是自己香女婿,现在让小女婿跟自己香上一香。

    “吧嗒”一声,小王爷太热烈了,老王听在耳朵里,。

    马背上高,老王从护卫的人肩膀间隙看在眼睛里。

    抖擞着精神,准备扔第二个第三个不值钱茶壶的梁山老王,他的视线凝结起来。

    那小黑脸儿笑容飞扬,高挑的男子满面疼爱……都让老王也涌动出慈爱的情怀。

    早几年在老王弄不回来孙子的时候,他就看出来萧战对袁训有另一种情意。

    战哥儿把岳父当成他的父亲,而小袁这岳父呢,对战哥儿也着实的有管教,把这个早有主见的孙子收服在手中。

    此时应该继续来火的老王有了一丝笑容,自言自语地道:“一份儿心思换一份儿人心,这倒不能把他们看成当着人装模作样……”

    手心里又是一冷,又一个茶壶出来,把老王拉回到他应该做的事情上面来。

    面色一沉,又是一寒,老王爷拿出战场上的泼天大嚎:“气坏老夫也,”

    “当,哗啦”。

    又“当,哗啦”。

    王府门前碎茶壶今天大开会,碎片四溅,砸得围观的人省悟过来:“这是私人的街道啊,咱们离开吧,”

    “再留下来要惹事儿的,老王爷气正不顺,拿咱们出气怎么办”。

    围观的人慢慢的散去,有些太好事,跟在忠毅侯后面。黄跃的小子就是其中的一个,跟着袁训走上大街。

    忠毅侯英俊的面容,锦绣的衣着,在今天远不如他马上的一双儿女吸引人的眼光。

    他走到哪里,窃窃私语说到哪里。

    “这是侯爷赢了?”

    “这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到侯爷家,”

    袁训随意地听着这些议论,想着这些人免费的给传来传去,不由的露出一丝微笑。对于后面跟的人,侯爷更是不作理会,由着他们一路跟随。

    直到他们回到侯府的那门前,那以前属于福王府的私人街道上,后面的人散开。

    接下来的一幕,他们自然就看不到。

    还没有到角门,萧战跟加福一起叫起来:“下马下马。”袁训看看墙壁,原来到了狗洞的前面。

    “怎么还要钻呢?”袁训这样的说,却按孩子们说的,把他们抱下来。

    萧战乐得不行,能在他岳父墙上开个洞,小王爷在明白这性质以后——自然有他的好先生给说明白了——小王爷觉得自己可以上天。

    “我是大狗,我要钻了。”

    “我是小狗,我要钻了。”加福开开心心,这事儿多好玩啊,哪怕大人不再装相了,他们也还玩不够呢。

    几把纸伞早就打在洞口的上方,快手脚的小子把洞口雨水拭过,萧战哈哈笑着,手脚并用进去了。加福跟在后面,小胖身子一扭一扭的,也很快过了墙。

    侯爷有片刻的默然,然后扬起笑容,对跟着自己的小子道:“把这洞加大一些。”

    孩子们长的太快,萧战钻的时候已经有些缩手缩脚。

    “爹爹爹爹,快来啊,母亲在这边给盖了一个亭子,这里没有雨呢。”加福的嗓音隔墙或者是隔洞过来。

    袁训把衣角在腰带上掖起,笑道:“等着不要动啊,爹爹很快就来抱你们。”

    “快来快来,岳父我们等着你。”萧战也哈哈地笑。

    墙外面,“腾腾腾……”的奔跑声过来,萧战跟加福坐在小亭子上面,手挽着手儿,笑眯眯等着。

    他们不认得路吗?自然是认得的。

    但得空儿就撒个娇,是袁家孩子的特性,如今也是小王爷的拿手戏。

    雨势似乎小了,在这绿叶茂密的一角,静静的流淌着。把两个孩子的心满意足,久久的存在这一方小天地中。

    直到硕长的身影过来,小手儿张开,欢声笑语重新把这静谧打破。

    “抱上加福背上我,”

    前面爬上来一个,后面爬上来一个,随着硕长身影这才离开这里,往内宅里走去。

    ……。

    “好好,”黄跃得到回报,有几分激动。又闹起来了,这是你们自己败坏名声,怪不得自己。

    今晚先让街上传一传,明天就去见那个人,告诉他袁家是依靠不得的。

    ……

    赌场里,田光带着周边等人冲进去:“给钱给钱,我早就说过,有我家二爷在,我家侯爷怎么可能会输!”

    接钱在手以后,还要骂骂咧咧:“瞎了眼的,有我们在呢,也敢押梁山王府赢吗?”

    这模样跟偷偷摸摸押梁山王府赢的时候大不相同。

    另一条街道上,几个鬼鬼祟祟的人飞快溜进院子里。出了名,都知道为梁山王府效力的混混严大扫在屋里笑声震动,一大堆的银子从包袱里滚出来,在他家炕头上乱动。

    “张七,你一百两。”

    “王千,让你多押多押,你不肯,你只有八十两。”

    王千跟押的那天一样,还是犹犹豫豫,抱着银子在手里愁眉苦脸:“严大哥,咱们拿着王府里的钱过日子,却押老王爷输,这样不好吧?”

    严大扫自然不会明白对他说,敷衍地道:“下一回咱们押老王爷赢好了。”

    王千疑虑这就没有,捧着银子放心的乐了起来。

    ……

    这是一片古朴的街道,受雨水的洗刷,白茫茫有什么结成在一起。不管是前街的铺子,还是后街不大的房屋,及正中老宅院,都在白茫茫中有什么相成相连。

    黄跃在这里让住轿,眸光透出热烈。

    这老宅院上方,有个匾额,上书“大学士府第”。大门上贴的报捷条子哗哗啦啦跟雨滴似的,前三层叠后三层,已是数不明白。

    “张大学士的府第,就是与别人不同。”那房屋上方的水润,在黄跃眼里也成了张家书卷气对亲戚们的照应。这一片除了张家,就是张家的铺子,张家的老亲。

    黄跃说着话,在他轿旁侍候的人不用侍候,冒雨往大门上去递贴子:“我家老爷前来拜望张大学士。”

    门人收到名贴,说声请稍候,分一个人快步进去。这里黄跃安然步出轿子,小子们打伞把他护送到大门上面。

    不等门人请他到门房里坐,回话的人已经回来,尊敬的一哈腰:“老大人说请。”

    黄跃诧异的端详他的腿脚,见黑色绑腿打得整齐,把紧绷的小腿鼓鼓的展现出来。

    “你会功夫吧?走得这样的快。”黄跃带着降尊纡贵的神色,跟这个人寒暄着。

    回话的人更低下身子,面庞就隐藏的有大半。陪笑道:“老爷好眼力,小的本是护院,这下雨门上回话慢,怕前来的大人们久候不恭敬,老大人把我派到门上来,专管回话。”

    “到底是老大人的慎密无人可以相比。”黄跃说出这一句话来,他怠慢主人跟个奴才说话的心思也就完全表露出来。

    他这不急着进去,这不是为了恭维等下就要见到的张大学士,太子殿下的师傅之一。

    张大学士在书房里,对他的到来却没有什么殷勤的心情。

    “礼部侍郎?”张大学士沉吟道:“他最近跟丁前等人走的很近,甚至往梁山王府去了一趟,他来找我作什么呢?”

    在他的对面,有一个跟大学士同样有年纪的人,头发胡子也是白飘飘。这是大学士的族兄,雨天无事走来跟他说闲话。

    闻言,族兄帮着推敲:“几十年你在官场里不是小角色,在皇上面前有一席之地,在太子府上也能说话。当官的过来看你,不是为官,就是为权。”

    “这两样我都给不了啊,”张大学士哈哈一笑:“公事上升官不用我说,私事上要权我不敢美言,这一位,难道也是那来碰钉子的?”

    族兄笑着起身:“是什么来意,一说便知。”一揖,转过屏风,往后门去了。

    小子们进来收拾残茶,张大学士踱步到廊下,黄跃恰好进院门。大老远的,黄大人毕恭毕敬地招呼着:“老大人,这秋凉了,您身子骨儿可好,早就想来问候,来迟了来迟了。”

    礼下与人,必有所求。张大学士腹诽着,但面上礼节不失,苍老的面容上亲切的笑着:“有劳有劳,这让我怎么敢当,大人快请进来,咱们烹一壶好茶,与你度此半日之闲。”

    “老大人赐茶,却是甚好。”黄跃肚子里也暗道,这个老家伙,在大学士位置上多年。大学士的官阶不算太高,而且远比黄跃要低。但等于是皇帝的伴读,皇帝的笔杆子,他是皇帝的高级智囊团,在这个上面,本朝除去宠臣以外,就只有丞相才能与之相抗衡。

    他要是不从正道上说话,黄跃暗想你这官只怕要当到头,因为对不住你大学士的名声不是吗?

    黄大人太过紧张,哪怕给自己疏导再疏导,也还有这样的杂乱心思出来。

    两人落座,还是各自心思。张大学士不知道黄跃的来意,黄跃揣摩着怎么说,才能让大学士行使自己想要的正道。

    不过黄大人认定,他想要的正道,也应该是素有刚正之名的张大学士心思。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这就是个大的正道。至于学的人怎么时习之,坐着习,趴着习,也是不离开正道,他总在习。

    三纲五常这正道,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也得按着三纲五常来。

    黄大人心思转动的太快,眼神里难免有些泄露。他眼珠子溜溜的冒着光,看在张大学士眼里好似两汪邪火,张大学士又小心的把个紧张表现出来。

    以大学士几十年的官场,见过的人不会少,不会轻易把心思放在脸上。但黄大人既然以面容相示,张大学士也回一回,不然他认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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