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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侯爷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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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追着理论的天豹,蒋德也就不客气。加寿回家后几乎不用蒋德管,只要安然在蒋德眼皮子里面就行,这就揪起天豹往台阶下演武场拖。

    天豹还以为比功夫,他知道自己不是蒋德对手,但毫不示弱,吵得震天响:“走,怕你的是…。”后面想来不会是好话,蒋德又握住他嘴,才没让加寿在房中听到。

    袁训也怕女儿听到,抱起女儿从后门出去。福王府第袁训没有逛全,除紧着要用的地方看过,别的是留下来慢慢和宝珠逛,和加寿逛。这就父女逛一回园子,再往房中去看宝珠理家。

    新封府第硕大,原来的家人不足够用。袁家在京里本就那几个下人,袁夫人的顺伯忠婆,宝珠的卫氏梅英红花万大同和孔青。把老太太的家人和宝珠袁训从山西带回来的家人加上,也住不足几分之一。

    又有园子要照管,每日要洒扫各处,宝珠正在添人手。老太太和袁夫人偶尔也来陪她,出个主意什么的。又有加寿和父亲亲香过,乖乖留在母亲身边。

    加寿以后管的是宫务,宝珠也让她家务上随意说话,能告诉她的就告诉她,母女有时笑成一团。

    袁家另一个乖乖女,是加福。加福从不孤单,不是陪祖母看花,就是陪曾祖母看戏。祖母和曾祖母都不陪时,她就在宝珠身边坐下,小脸儿上总有笑容。

    但不管她陪哪个长辈时,身边大多有一个人,萧战总在她身边。

    萧观在回军中的路上,梁山王不日就要前来。小王爷萧观随身有一道圣旨,他到地头后呈给梁山王宣读,是允梁山王告老,萧观袭爵袭帅位的旨意。上面还有一笔,萧战为王世子,宫里也应允。

    小王爷从此换位,变成随着他爹一样浓眉头粗肌肤的战哥儿。

    这位小王爷和前任小王爷在袁训眼里没有不同,起初是一样的看不顺眼。以前看萧观不顺眼,是他纠集混混们总打架,管他不听,时常开战。现在看萧战不顺眼,是他一点儿大,磨磨唧唧,没到上学年纪,每天准点往袁家来,和福姐儿用早饭,和福姐儿用午饭,和福姐儿用晚饭,有时候还睡这里。

    袁训看看还是不顺眼,宝珠却喜欢,认为孩子们青梅竹马长大,成亲后互知性情,能你怜我让。

    当岳父的就抬腿走人,关安过来告诉又一堆人等着见侯爷。袁训想不是巴结的就是奉承的,不是说官职的就是论富贵的,见多了脑子疼,满地春光不出去逛还等什么,就出府去逛。

    ……

    街上车水马龙,有一会儿袁训不知道去哪里。城外踏青还早,再说踏青要和家人一起去才好。就想想太后皇上和兄弟们,这是除去家人以外最亲的人,

    袁怀瑜袁怀璞和香姐儿都不在家,几乎每天都在宫里陪伴,当父亲的就不去和儿女们争风。

    皇上为太子时就不闲着,现在更是日理万机。袁训不去看皇上还有一个心思,新帝就任,事情最多。独侯爷没放官职算是闲人一个,这会儿还往皇上面前撞,像是提醒他自己很闲。

    在别人看来求官不易,袁侯爷是深知自己闲不了。哪天下来他不知道,但就这几天闲也说不好,还是看兄弟去吧。

    打马往吏部来,阮梁明袭了靖远侯,年纪太轻,代吏部尚书一职,原尚书告老,正式回家画牡丹。

    袁训想吏部以前总和自己晦气,因为晦气,袁训没逛遍过吏部。那后院子里有株海棠树,有年头儿,这时候虽不开花,但春风卷起纤纤枝,迎风而舞,必然别有味道。

    以前总听吏部尚书吹嘘,梁尚书有几幅牡丹图上,衬的就有海棠枝,以前总眼馋,不如今天去过过瘾,正好也看了兄弟。

    阮梁明见到他就乐:“你是特意来气我的吧?”

    面前案上公文高堆如山,这天气没到出汗时候,代尚书额头也沁出汗水。袁训从大门进来,直到这门外面,一路上又全是候见的官员。

    忠毅侯施施然寻个座儿坐下,阮家的小子在门外当差,见自家侯爷挥笔如风头也不抬,新到的侯爷慢条斯理,掸掸衣角儿,把个腿跷起来,徐徐吩咐:“给我沏碗儿茶,早听说吏部的茶分茶、好茶,上好茶一说,”

    阮梁明扑哧一笑,但没理袁训,小子也笑上一笑。

    “你把那上好茶给我泡一大壶,我喝不完提回家给我老婆喝。”

    阮家小子笑了,他和袁训熟悉,回话里透足热络:“侯爷,容我打断您。原尚书梁大人他在家里,又听说您赏过他的牡丹,他送过您牡丹,侯爷和梁大人已是知己,您这仇报不得,就现在报也晚了,我给您泡一壶送来,您看可使得?”

    阮梁明百忙中插句话:“小子们都知道你是来报仇的。”

    袁训忍住笑,一本正经说个好字,再向小子道:“吏部里的点心也是有名的,什么候见糕,开门包,”

    阮梁明撵他出去:“我正忙,没功夫听你捣乱。”袁训一笑,在廊下一堆官员眼中出来,悠闲的往后院看树木。

    见风清天朗,绿叶油润,正看着好,一句话送入耳中。

    “忠毅侯把我可算坑的苦!”

    袁训耳朵一热,见话从一道板壁外过来,嗓音也不熟悉,心想自己在太子府上拿人时,得罪的人不少。前吏部尚书梁大人,就是当年自己不打招呼就摘官员们的印,有些人犯事机密,事先从不知会尚书大人,才和梁大人一拧好些年。

    那这个说话的,也是以前得罪的?

    一道板壁隔开这里算墙,天长日久,上有缝隙,把话送过来,也能隐约看出对方相貌,袁侯爷心想我认认,要是有理的我容得下他,要是不讲理的,借着皇帝刚即位,没头没脑上章程,邀完圣宠,说不定还要和我过不去的,得防他一防。

    过去往外看,见两个官袍也没有的男子,他们侧身站着,侧脸儿也认得出来,就没见过!

    袁训纳闷,这两个是谁?又为什么在这里诽谤自己?

    听他们又一个面带郁郁,一个面上有忿的开口。

    “要说忠毅侯的功劳,少不得也放个尚书侍郎,”

    袁训暗想,这个还算中肯。

    见那个面上带忿的低声嚷,极是不服气:“有功劳个屁!”

    袁训拧眉头,这怎么出口就伤人呢?他想我得仔细听听,把耳朵更凑上去。

    “他的底细我最清楚!最早在太子府上,全是当时的太子,如今的当今照顾他,论起来,嫡亲表兄弟,哦是了,在这里有一条我倒没打听清楚,忠毅侯是庶生子还是嫡生子?”

    谁人背后无人说,袁训本想听听弄明白,不和这两个人生气。听到这一句,不由得拧起眉头,暗骂一声,不长眼睛!

    那面上郁郁的想想,拍拍他:“他是太后亲侄,庶生嫡生又有何妨?”

    “庶生的就低一等,他家就再没有兄弟?”

    袁训暗骂,你这还叫打听的清楚?

    “像是没有吧。”面色郁郁回答过,觉得这件事情不值得推敲,催促他:“你本来要说什么?”

    把面有不忿的人提醒,恍然大悟模样,清清嗓子:“这事情我打听得明白,论以前,是当今还是太子的时候照应他,他有多少功劳还不是当今说了算,当今至孝,是太后说了算。忠毅侯我见过,小白脸儿一个,他往太后面前一哭,这就手到擒到是一个侯爷。”

    袁训在肚子里又骂他一句,接着往下听。

    “后来去当兵,真是可笑。年兄,愚弟我认真的推敲过,”面有不忿的人把个脑袋晃上几晃,颇似胸有沟渠,腹中处处是山河。

    袁训咧咧嘴,你今天给我说明白,不说明白,我找你事情!

    面有郁郁的人洗耳恭听状,把个头垂一垂:“请说。”

    “说他会功夫,我想纨绔子弟,花拳绣腿总是学过的。御史不当要当兵,那御史是得罪人的差使,他机灵他不干。本朝军功赏赐最重,他是陈留郡王的小舅子是不是?他一猫腰儿的,去当兵去了。以后还用我说吗?官升三级了是不是?女儿定亲皇太孙了是不是?平乱时小王爷巴结他,”

    袁训面前出现萧观那张大脸:“嘿嘿,小倌儿弟弟,我是你大倌儿哥哥,”袁训怒气迁到萧观身上,全是他害的!

    “小王爷讨好他啊,你想为什么呢?咱们从京外来,咱们消息不通,咱们不知道啊。小王爷他知道太后有这样一个侄子,小王爷见风使舵,把他带回来。这不,接下来不用我说了吧,别人的官都安放得差不多,独他这一个有功之臣没放官,皇上正在为难,日理万机的为他为难,”

    袁训寻思下,自己要不是有度量,一脚踹开板壁,同他打御前官司去。又听出来这是两个外官,见识不高,真是犯不着同他们怄气,就再听下去。

    听一听皇上怎么为自己日理万机的为难。

    “刑部里尚书早就骂他多少遍,更别提礼部户部工部一切部,他的官一天不放下来,尚书侍郎们全着了急,一宿一宿的睡不着,京里的花酒巷子都少收钱,大人们最近没功夫逛是不是?”

    袁训让他生生气出来笑。

    看样子我官职再不放,京里税收少了都是我害的。谁不知道花酒巷子风月馆收税最高。

    面有不忿的人这样一解释,解释得他自己痛快淋漓,双眸微闭,荡气回肠。面有郁郁的人失声惊呼,是醍醐灌顶:“这么说,我们才刚看到他进来,他是来…。”

    “阮尚书是代尚书,这一代,代到他自己头上还是代到别人头上可就说不好。别看两个全是侯爷,一个是太后面前红通通的侯,一个嘛,相比之下不那么红吧?”

    袁训气到肚子痛,本侯又不是猴屁股,看你也是寒窗下过来的,你会用词不?

    “哎呀哎呀,”几声惊叹过,面有郁郁的人让这一番话完全打动,虚心请教:“那你我是不是要结交他?他现在里面和阮代尚书说话,总要出来,咱们等在门外面,见他出来,和他说上几句,这就算认识,晚上就能上他家去送礼,明儿就约出来吃花酒,后儿就称兄道弟,你意下如何?”

    面有不忿的人长叹息:“夫子从没有过这等教导,但,没奈何。这京中官场就是如此污烟瘴气,你我京里是要做官的,说不得同流合污,污这么一回。”

    两个人往前面走了,以他们刚才的话来说,是前门后门各一个,专堵红通通的忠毅侯。

    ……

    “哈哈哈……”阮梁明笑得伏在案上。外面候见的官员们听到,伸头探脑来看,阮梁明抬手示意,一个小子把门帘放下。

    夏天竹帘子还没安,这还是冬天的,放下来后,里面和外面就成两个天地。

    袁训皮笑肉不笑:“我全告诉你了,你听听看,我难道不来恭喜你吗?恭喜你以后有这样的看得清楚的官员!”

    那两个人名字袁训不知道,知道也不会说,犯不着同这样糊涂笨蛋一般见识。但又好气又好笑,学给阮梁明听。

    阮梁明好容易才直起身子,笑容不减:“我不信你今天才听到这些话?”

    轮到袁训大吃一惊:“这话早就有了?”

    “早就有了。”阮梁明收起笑容,眸子里有什么尖锐的一闪而过,认真的向袁训道:“不但我知道,就是皇上也知道。说起来可笑,这话从皇上登基那天,圣旨下来赏你宅子,非议就起来,说五开间的门你用逾越,咱们兄弟归兄弟,你知道的我不打听,我不说的你也别问,谁上的这折子我不说他,只说这事。皇上当即传他进见,问他君无戏言,宅子也赏了,问他怎么处置,那混蛋说把其余几扇门堵上。”

    “噗!”袁训说多了话正补茶水,这就全喷地上。这是诚心添堵来的。

    阮梁明向他笑笑,袁训也回一笑。福王府第为什么赏给袁训,一是太后和皇帝疼爱,二是宝珠救驾有功,太上皇亲口说过赏赐与别人不同。

    三,里面还有一个小插曲。

    袁训正在告诉阮梁明:“金殿上我辞去国公,辞去宝珠的国夫人,当着百官的面,府第就没有辞。后来再见驾,我说的不止是门,还有正殿,到现在除太上皇太后亲临我开过一回,再没敢开过。皇上对我说,那宅子盖的好,除了我没有人敢住。不住可惜了。你猜,这话是怎么出来的?”

    阮梁明微笑:“我一猜就中。福王是父子谋反,皇叔们为避嫌,自然不敢住。你不住,梁山王和镇南王府不住,忠勇王一里一里的更下去,公主府第早就盖好,真的要空下来。拆了,是真的可惜。”

    “皇上问我敢不敢住,问出这话,我还能辞吗?我出门从不走正门,我们全家只有寿姐儿回来走一回,别的就是孩子们不懂事,我也交待不许走,偶然着急记不住这管不了。这群杀才,一个一个的全拿我说事情,别撞在我手里!”

    袁训压根儿不问是谁诽谤的他,但气话总要说上几句。阮梁明陪他再一乐,就不肯再笑。对案上公文努嘴儿:“我正忙,外面要见我的人据说排到京城外面去,皇上才登基,都觉得用人的地方多,又忙大典忙收拾京里,还有给你收拾房子,”

    袁训又一乐:“到你这里也是我的罪名之一?”

    “算吧,闲京官们全有事做,虽然只是暂时的,眼看也要忙到六月里,闲京官们全不闲着,外省官员们闻风而动,有差使没差使的全上来,我三天晚上都没回家,顾不上陪你多说笑,你走吧,没事儿别来。来多了我也担心,按外面人说的,你不是来看兄弟的,竟然是来抢官职的。我再留你,他们要说我巴结你。”阮梁明笑。

    袁训就往外走:“今天放你一马,明天再来喝你的大壶茶。”

    “哎,”阮梁明又叫住他,坏坏地道:“劝你往六部里都逛逛,去到别多说话,各尚书椅子上瞄几眼,今儿晚上准保有看太医的。”

    袁训抬手指住他:“我说你教我的!”笑着出来。

    在院子里愣上一愣,走前门出去还是走后门呢?前门让人堵上,是他们让京里官场污一回。后门也有人等着,竟然是不怕让污。

    侯爷对院墙看看,跳墙这事他也拿手,但不敢见人的名头儿丢不起。袁训大模大样的前门出去,一堆人迎上来:“侯爷,您老人家好啊。”

    “好好,”袁训打着哈哈,有功夫,不费什么地就挤出来,上马就走,把后面的人甩开。

    ……

    五开间的大门上,忠毅侯匾额下面站的有人。书房院子里,也是有人。一个一个操着各地方言互相问好,问几时到京,下榻哪里,侯爷今天见不见?

    有人一指:“侯爷来了。”

    忠毅侯满面笑容过来,拱拱手:“列位大人,我家里洗地,请各回下处,多有得罪!”说过,甩袖子就走,不管后面一堆呼唤声。家人们拿着水桶就泼,把书房和大门上的人全撵走。

    侯爷自回房中生闷气,晚上向宝珠诉委屈,夫妻商议定。第二天起,忠毅侯府一个客人也不许等候在门上,除至亲好友外也不见客。

    本就浪尖上呆着,嫉妒一大堆,这又换来一片骂声,说架子大显摆。袁训只装听不见,在家里陪女儿带儿子看老婆管家玩个不亦乐乎

    ……

    绿草茸茸,似软软的地毡。柳树丝般垂长,随时能拂到石径上人身上。

    绿意中人的心情应该好,但太后沉着脸,好似全天下人都欠她钱。坐她身边的太上皇,倒是悠游得多,还要和太后开个玩笑:“你等会儿是打他,还是骂他?”

    “看他好不好生回我话,不好好回我,我就打他。”太后面庞愈发绷得紧。太上皇莞尔过,外面有人回话:“忠毅侯进见。”

    “宣!”太后没好气。

    见袁训跪到面前,太后板起脸:“你最近又怎么了?跟谁不痛快呢。”袁训闷闷:“没有不痛快,挺好。”

    “是计较你的官职?”

    袁训叩头:“不是。”

    太后淡淡:“昨天我问过皇帝,他让我不要急。是不是你跟我急到一处儿去了,你就拿外官们撒气。”

    袁训闷闷:“没拿外官们撒气,帮宝珠料理家,怀瑜怀璞要学功夫,香姐儿天天计较花不开,梁山王府接福姐儿做客我做陪,没功夫会他们。”

    太后阴阳怪气:“就这样?”

    “是。”

    太后冷笑:“就这样你就引出一脑袋好名声来?说你骄傲倒也罢了,你一直就这样!说你骄奢淫逸你怎么解释?说你刚愎自用你怎么解释?说你自高自大,说你目中无人,说你……”

    太上皇温和打断太后:“你这是背书呢?”

    太后转向他就委屈莫明:“我养他一场,怎么就养出这么个东西!您倒没听到?一堆一堆的好名声,以前没有过的,现在全出来。”

    太上皇微笑,示意太后看袁训:“让他回话。”

    袁训憋着一肚子气,他能直接回一堆的外官说他没有功劳,全是裙带关系,是太后面前红通通的那猴。

    盏茶时分没有言语,太后又恼上来:“有能耐落这些名声,倒没能耐说出来?”袁训无奈:“这不是太后皇上疼我,我大了,知道收敛,外官进京全不打好主意,少见为妙。”

    太上皇让他逗乐:“外官们进京说了你什么,你说他们不打好主意?”

    把太后提醒,太后怒气稍减:“听到什么你就直说。”

    “就住的地方不合适,是太后您的亲戚……”袁训吞吞吐吐。

    太后也无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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