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是个霸道的人,从来没变过,只是采取的方式不再同年轻时那般直接,粗暴。
暧昧的喘息宛如燃烧的烟丝,缠绵而影影绰绰地融化进空气中。
整个房间都仿佛与地上交缠在一起的男人们那急促的呼吸同步融合起来。
空气像是泛起了潮红色的海浪,又像是燃烧起炽热火红的火焰。
甜腻而又滚烫,汹涌澎湃。
间或不断的呻|吟在这浪潮火海里穿梭着,被淹没,被烧灼得越发高涨。
厉白跪坐在黎艾身上,埋首于黎艾肩窝,瑟瑟发抖。裸|露在外,肌骨饱满秀美的背脊,弓起的弧度宛若濒死。
他死死抓住黎艾的手臂,嗓子都有些干了。
“快……你快,进去。”
“现在给吃吗?”
厉白一听,抖得更厉害了,也不知是忍太久,还是给气的。
“给,给!混账!”
“得令。”
这是一个仿佛要将人彻底贯穿的深刻进入。
只一瞬,宛若一道光柱冲破云霄,这光柱越散越大,弥漫整个天空。
厉白脑子在这一刹那完全宕机,只有大脑皮层已被无数兴奋信号刺激得快要昏厥,所有呻|吟都被拦截在喉咙中,丝丝泄露出来的余韵却更是钻进了黎艾骨头里。
他们一路从客厅做到卫生间,又从卫生间做到了卧室。
明明是最为愉快的活动,放在他们身上却也像是战斗一般,缠斗撕咬着,大汗淋漓。谁都不愿意率先认输,在体力上倒下。
厉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嗓子已经喊哑,浑身上下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这疯子,想弄死我啊。”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糖糖。”
“那配我正好,我也不正常。”
黎艾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厉白艰难地抬起手,环住黎艾的背。两人相拥在一起。
他们全身都是湿腻的汗液和□□,但谁也不会嫌弃谁。
毫无节制的疯狂后果就是,第二天厉白彻底下不来床了,浑身都痛。而黎艾也没好到哪去,手臂和背部青一块紫一块,像是被别人殴打了一顿。
厉白的怨气几乎要冲天了,他宝贵的七天假期,就有一天完全浪费在了床上!
最重要的是,肌肉真的很痛!
转个身腰疼,动个脚腿疼,伸个腿屁股疼,总之就是浑身都疼!
吃饱餍足的黎艾自然承担起伺候媳妇的事宜来,寸步不离,有求必应。
好在黎艾给厉白按摩的时候也晓得要忍住,不能再擦枪走火,不然厉白真的要暴走了。
可怜的厉先生,生平头一次经历这么长时间的激烈性|事就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缓过来,并且重要部位依旧酸痛难耐。
剩下的日子,迫于无奈,黎先生和厉先生只能谈谈柏拉图式的恋爱了。
厉白家的阁楼是被他改装过的,天顶有一半铺设的是玻璃屋顶,不管是夏夜还是冬夜,若是白日里天气晴朗,那么晚上都能躺在阁楼里,静静地观赏夜空。
假期第四天的晚上,两天躺在阁楼的地毯上,遥遥望着璀璨繁华的星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聊的内容有很多,想一想,两人都错过了对方十年,这十年里发生的他们所不知道的事一定不会少。
在此之前,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及当年的误会,以及那遗憾的十年,当然,也不会说起这十年来自己经历了什么好事,坏事。
现在,身体上的结合似乎让心灵的结合也更紧密起来。
厉白看着头顶这片繁星,忽然就很想知道自己所错过的那十年究竟有什么内容,而加入黎艾也想知道他的,他也不会害怕诉说。
现在的两人似乎总有那么点默契,自然而然便敞开心扉互相容纳那些以前耿耿于怀的事。
想必起厉白,黎艾的生活并没有丰富到哪去。
作为集团里最年轻的高管,他所承受的压力和期望理所当然是最大的。他也需要兢兢业业,需要努力。忙碌程度更甚于厉白。他有情人,不止一任,但都只是金钱和*的交易。
黎艾很坦白,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
厉白听了自然有些不爽,但他在苏黎世也有不止一任的男友啊,还是付出过感情的那种。
那种空窗期,谁能规定谁要守身如玉?
厉白想起自己在苏黎世的奋斗,那些同学,朋友,同事,种种,认识了很多人,也学到了很多。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蹦出个念头,并且这种冲动愈演愈烈。
厉白转过身,眼神闪亮地看向黎艾,说道:“黎艾,我们明天去墨西哥吧!!”
黎艾稍有疑惑:“嗯?”
厉白莞尔一笑,自信天成。
“我带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