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不想再见到贺英东,他太霸气、太有魄力,太令人畏惧;而她很怕跟这样的人相处,好像会让她失去自我似的。
莫子茵望着抄下的地址,心中感到万般的无奈,如果她想解释清楚,势必得亲自跑一趟,为何那个贺英东要那样的强势啊?
其实强势的人并不见得会惹人厌,毕竟有些时候是需要这样的人来当领头羊,可最糟糕的也就在这里,那样的领导者经常会改变其它人的想法,让那些人去做不想做的事──而她就是属于所谓的其它人!
其实她也不是那般没主见,若是遇到过度不合理的事,她也会提出抗议的,但这一次似乎抗议不得,因为是她有错在先,所以这次的主导权是握在贺英东的手中。
莫子茵还在犹豫自己是否要去见他,时间却不等人,她才一抬头,就赫然发现二十分钟已经过去了。
糟糕!她快迟到了──毋须再思考到底去不去,时间已经替她做出决定,她非去不可!
手忙脚乱的莫子茵总算赶在约定的前一分钟抵达餐厅,服务生见她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的帮她开门。
“欢迎光临,请问是莫小姐吗?”服务生客气的询问。
“是的我跟朋友呃别人有约。”她不想说出贺英东的名字,以免真有什么牵扯。
服务生轻轻颔首“贺先生已经到了,莫小姐请跟我来。”
跟着服务生走进一间包厢,看到贺英东已在里面静静的看书,他专注的侧脸流露出一股独特且难以形容的气质。
他就彷佛是独自放在角落的一尊石膏雕像,慵懒的享受着宁静的时光,他整个人显得一点都不急躁、不张狂,让人忍不住将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
她看得有点意外,虽然对他的了解不深,可她很难想象贺英东会安静的坐着看书──他该是那种会流连在夜店的人,这是因他的外表带给她这样的感觉。
原本不踏实的心情在撞见这一幕后,她突然觉得或许自己对贺英东太过先入为主了,说不定他其实是个能沟通的对象。
“贺先生,莫小姐来了。”服务生将这五坪大的空间留给他们。
这是一间日式餐厅,布置得十分古色古香,门口处还有小桥流水的造景,潺潺流水取代音乐,令人心旷神怡;更特别的是桌子犹如一个盒子,最上面是玻璃桌面,中间设置成鱼缸,里头有鱼儿正自在的悠游着,看得出设计者的独具巧思。
她非常喜欢这样的设计,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想起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抱歉!”她不该直盯着餐厅的设计而忽略了他。
“不会,这间餐厅的特色本就是桌子,所有的客人一进来先看到的就是这种巧思,然后才会折服于厨师的手艺。”贺英东阖上书本,淡淡的对她说明。
莫子茵注意到他阅读的是外文书,这又让她感到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先看菜单,别饿着了。”
现在已是中午十二点半,她确实饿了,可是他俩根本就不算认识,这顿饭实在是吃得很莫名其妙,更别说她根本就不打算来跟他一起吃饭的。“贺先生”
“英东。”对于这一点,他可是很坚持。
莫子茵认为自己是来向他解释的,理所当然要尊重他的意愿。“英东,我”由于胆怯,她还是没能在第一时间谈到主题。
此时贺英东开始熟练的点菜“你想吃什么?”
“我不太饿。”就算她现在饿坏了也应该吃不下,因为她满脑子都在想那份信函的内容──这次若没万全的准备,等会儿解释起来恐怕又是结结巴巴的,无法达到效果。
“敢不敢吃生鱼片?”
她点头。
“再帮我上一盘综合握寿司,还有盐烤鲭鱼,对了,任何掺有虾蟹的食物统统不许上桌。”
莫子茵看了看他,猜测他会这样交代应该是对虾蟹过敏,正好,她也对虾蟹过敏,所以始终跟虾蟹料理没有缘分。
“好的,请两位稍等。”服务生含笑离开。
直到包厢剩下他们两人,莫子茵终于又鼓起最大的勇气开口。“贺英东,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解释昨天的误会──我并不是要向你告白。”
太好了,她总算一口气将最重要的话说出口,现在就等着他的反应了,她边喝茶润喉,边偷看着坐在对面的贺英东。
不见他勃然大怒,似乎还好整以暇的在等她继续说下去既然如此,她就继续往下说,免得误会愈来愈深。“我知道这件事有点令人难堪,但我觉得如果不解释清楚才是真的伤人,昨天因为我没戴眼镜”
莫子茵慢慢叙述着昨日的情况,或许是贺英东气定神闲的模样感染到她,令她逐渐的松懈了心防,让她有条不紊的将整件事说个明白。“对你造成的困扰,我真的深感抱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弥补你的,请你尽管告诉我。”
她确实觉得自己愧对贺英东,她很想补偿他──毕竟换作是她被人告白,结果却是乌龙一场,她也会感到很尴尬、很难受的!
等等不对呀!她突然想到昨天她虽没喊出贺立扬的名字,但依照她告白的内容,是有提及两人是同学关系;而贺英东当时就该发现到是她认错了人,为何还要将错就错?此时她看贺英东的眼神已由愧疚转为质疑了。
贺英东的嘴角则是衔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时服务生来上菜,两人之间一片静默,等服务生一离开,莫子茵便迫不及待的脱口问──
“你早就知道我要告白的对象不是你,对吧?”
“没错。”
莫子茵忍不住皱起眉头,完全无法理解贺英东为何要这么做?“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你要故意造成这个误会?”
贺英东慢条斯理的回答“不,我们认识而且你跟我认识的时间甚至比立扬还早。”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