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发给了威斯特议员。”
莱瑞拉默然。
这就是这样的政治世家的底蕴。
威斯特议员同样和他们斯托弗家族渊源不浅。
可是盟友的盟友未必是盟友。陈议员和威斯特议员却可以算的上是对头。有了这些资料,威斯特议员绝对有办法扳倒陈议员。
这些可怕的政治家。
莱瑞拉低头看着眼前的杯子,不知是该佩服巴普斯托弗的手段还是该佩服他勇于自断的勇气,却很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行为,或许有冲动,或许有义气,却绝不符合一个政治家利益最大化的手段。
哪怕是巴普斯托弗这样政治世家出身,看起来总是沉稳到可怕的少年,果然也还不过是少年,总会有着少年人才有的冲动。
果然这才是巴普斯托弗。
如此一来,他们就能阶段性地彻底铲除针对许乐乐,甚至是针对他们五人的潜在的威胁。
拔除了陈议员这样一位极具分量的“派拉姆”的卧底,整个“派拉姆”势力也势必受到极大的打击。
莱瑞拉微微松了口气。
斗争还在继续,或许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取得彻底的胜利,可是他们毕竟在前行。在此期间,有无数人同心戮力,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可是终究也取得了阶段性的战果。虽然并非是决定性的,可是他们仍旧在努力。
而在此时,许乐乐和杨威瑟却在参加梁宏远的葬礼。
和此次作战另外六名牺牲者一起,被葬入烈士陵园。
梁宏远被追封为中尉,终于跨越了生前可望而不可及的那条士官的界限,在他死后成为了一名尉官。他的儿子能得到的抚恤金也得以按照中尉的标准发放。
梁宏远的骨灰盒覆盖着军旗,被一个战士捧着,穿过刻着“军魂”二字的大门,经过刻着“盾铸之地”的石碑,轻轻地安放在半山腰处的一处墓穴中,旁边栽着两株还不足膝盖高的青松。
他的儿子牵着外婆的手,好奇地抚·摸着小小的青松。
孩子的外公轻轻地在墓碑前放下一束鲜花。
许乐乐却忍不住想起梁宏远写给他儿子的遗书。他也一直知道自己的行事风格不符合军队的纪律,甚至在信中写道:“只怕不会有带上军功章的那一天了,军旗覆棺只怕都不能”。
然后评判终究还算是公正的。
死后的他,得到了追封,得到了军功章,得到了军旗覆棺的荣耀,得到了他生前该得却始终未能得到的一切。
这位看似轻浮,行事不循章法因而饱受诟病的大叔,是否可以安心了呢?
或许,要等到他的儿子能同墓旁两株幼嫩的青松一样茁壮成才的那天,他才能真正安息吧。
风带起军旗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埋葬在此的军人们的牵挂和壮志未酬的遗憾。
许乐乐紧紧得握着杨威瑟的手。
紧紧地握着。(未完待续。)
ps:很多线都在收了,下章开始,就是向着大结局冲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