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瓷器是唐代留下的吧?”
妇人一边用帕子擦拭眼睛,一边点头,“前些日子,那个死鬼拿回来的,说值些银子,连碰都不让我碰。”
凤川看着一旁淡定的小姑娘正在那里玩布偶,随口问着:“平日里爹爹对你好吗?”
姑娘想了想,看看一旁的妇人,。点头:“不喝酒的时候,爹爹对我很好,喝酒之后爹爹就骂人了!”
凤川突然一抹伤心,自己连爹爹都没见过,别说骂了,就是他能打自己一下也好啊!这个人并非真的不爱妻女,直觉告诉凤川,这个人是遇害了。
太阳快落山了,一忙活就是一天,凤川再不回去,就怕娘要着急了。
“今儿我先回去了。”
那妇人丝毫没有提银子的事情。
回家的路上,凤川一直在思索这个男人的去向,突然想起妇人说这男人走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的银子,才反应过这母女俩根本拿不出银子。她并非贪财,可没有银子却活不下去。
回到家太阳刚好下山。
翠菊在院子里晒好衣裳,看到凤川回来问她去了哪里?
“娘,早上来了个姑娘,说是下村的,她的爹爹不见了,让我帮着找,我见她可怜就跟着去了。”
她赶忙去一旁倒水喝,一天口渴极了。
翠菊叹气,凤川就是这样,无论说什么她都记不住,这孩子爱管闲事倒是不像少夫人。
凤川嚷嚷着累了,拿了一个窝窝头嚼了两口,便回到了屋子。
微风卷过,顺着屋顶的缝隙溜进了屋子。
旧木屋就是这样,残缺不全,屋外小雨,屋内大雨,屋外刮风,屋内漏风。
凤川疲惫了一整日,身子一靠在榻上便呼呼大睡。
河畔旁,一座桥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
那双眼之中透出的熟悉感丝毫没有薄弱。
她想起了什么。
他喝下了那晚汤,摇晃着身子再一次走过。
人间数千年,没想到这也成为了亘古不变的历史。
凤川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穿着一身奇怪的衣裳,正在奋力的抓住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正在窃喜,却被身后另一名男子用锋利的刀子插入后背,她就这样的倒下,接着便到了那座桥,跟婆子
不停地求饶,最终落入血黄色河水之中,挣扎了很久,才得以重生。
凤川睁开眼,窗外还是漆黑一片。
她想起了一切,那些自己曾经历过的事情历历在目,仿佛那些苦痛就是昨儿发生的。
“我等你!”
脑海中这句话反复着,她想起了曾经的故事。尽管不那么完整,但却明白了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哟,这么早就醒了啊?”
翠菊推开门看凤川坐在那里倒是吃惊。
她手中捧着一叠衣裳。
“娘,这是?”
翠菊笑了笑:“天凉了,我给你做了几身儿衣裳,昨儿洗了洗,忘了拿给你。”
“那您呢?”
翠菊用手指勾了勾鬓角,说自己不怕冷。
凤川心里又是一阵心痛,娘赚的铜板,还不是靠没日没夜帮人家洗衣服赚的,想到这凤川心里又是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