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烽火与战争,最后以至于灭国。
恨兮与姬符坚几人都留在偏殿中等待着,让那场婚礼继续举行着。终于把新嫁娘送上了马车,陈候与君夫人才又回到了偏殿。
妫尊与齐夫人双双走了进来,只见那齐姬满面惊惶,低头便跪,求情道:“求君上看在尊儿年纪小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
妫尊却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只是扫视着众人,每个人脸上都对他充满了鄙视之情,让他眼中邪气更甚。
陈候苦笑着看着自己最为出色的儿子,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他是他的独子,是陈国的继承人。君夫人看着懦弱的丈夫眼中也有着鄙视。见他不言语,君夫人冷哼一声道:“齐姬,你教的好儿子。”
齐姬已没有往日的嚣张,只是和声应道:“奴家没有教好儿子,是奴家的错。还请君上与夫人见谅,奴家下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恨兮有些苦涩的看向自己的弟弟,难道一个人的外表真的有如此重要吗?以至于亲情伦理都断然不顾。她真的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反倒引来了祸端。
姬符坚只是温柔地看着她,笑问道:“累了吗?那我们出宫吧。”
恨兮抬首看着他,一笑道:“也好,我们不要在些打扰君上与夫人了。”
君夫人一急,拉着她的手道:“不行,你是我的女儿,是我们陈国堂堂正正的公主怎么能走呢?”
恨兮淡然看向她的母亲,有些无奈地说道:“母亲,我会回来看你的,不过现在我要出去寻找我师父与奶娘。这里,不适合我。”
妫尊心有不甘地看着两人甜蜜地执手走向外面的世界。他眼色一使,兵士迅速地包围了整个宫殿。他冷哼一声道:“想带走陈国的公主并没有如此容易。”
陈候有些无奈地挥挥手道:“唉,放他们走。”
谁知手下的兵士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只是看着妫尊的脸色。只见冷笑道:“父王,你糊涂了,我们的公主岂会让一个草寇轻易带走。”
申应仇阴沉着看着众人,脸无惧色,只是挡在她们两人身前。
恨兮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有些无奈,都是这张脸惹的祸。她反手拿下头上的发簪,大声叫道:“住手。”
毁符坚回首看向她,只见她脸上有着坚定,仿佛在决定着什么事,这种神情让他有些害怕。
恨兮笑着道:“都是这张脸惹的祸,你们瞧,”说完便举起发簪真往她那张脸上划去,所有人都大叫,申应仇与姬符坚更是大惊,都想前去阻挡她。只见倒退一步,轻喝一声:“别过来,我主意已定。”
众人都眼睁睁着地看着这张绝世无双的脸孔在她的发簪下变得血流满面,那上面横七竖八地划满了直线条。
妫尊也呆了,只是看着她的手在动,那一张桃花脸已经变得了血染桃花了。
姬符坚知道她的心意,虽然不忍心看着她自己如此自残自己,却忍痛不去阻止她。她此举,只是求一个海阔天空的日子,而她的容貌是她最大的阻碍。只要她想做的,无论是什么他都不会阻止她的。
君夫人已经在大声呼唤太医,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身子,心头俱裂,泪流满面,口中低泣道:“我儿何苦如此这样做,你简直是在用刀刺着娘的心啊,为什么啊,为什么这样。”
看着痛苦的母亲,恨兮心中也闪过许多的怜惜,可是却仿佛除下了一个包袱似的,轻松了许多。她轻笑着扶着母亲,安慰她道:“母亲,我没事,其实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我感谢你给了我完美无瑕的生命,可是你知道吗?这却是我心里最大的包袱。今天我终于把包袱放了下来,我好开心。”
孟追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有着无限的欣赏,她能够划花自己的脸庞,来换得自己的自由,此举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到的。
君夫人直直地看着她的女儿,心里有些懂了。如果她出生没有这么多异像,她没有这么的完美,那她的生活肯定是平凡而幸福的,一个幸福的陈国公主。
她用手绢轻轻拭擦着女儿脸上的血迹,笑着点头:“痛不痛?”
恨兮轻笑着摇头,令在场心底都涌过一丝怜惜。
妫尊身子倒退几步,脚步显得杂乱,仿佛受到了最为严重的打击。而后大笑着走出了大殿,声音却显得无比的悲痛,整个宫殿中都回响着他的笑容,可是申应仇却看见了他眼中的点点泪光。
姬符坚走到她身旁,满面怜惜地伸出手来,抚摸着她脸上的血迹,低叹一声道:“这些伤口虽然划在你脸上,却留在我心里。”
恨兮眼中有些自嘲,苦笑着看向他:“如果你想走的话,我也不拦你。”
姬符坚眼中有着好笑,只是轻轻地抓起她的手,走到陈候与君夫人身前,抱拳道:“晚辈虽不才,可是愿与兮儿结百年之约,希望陈候与夫人能够准许。”
陈候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住地点头,嘴里说不出话来。可是却从心底发出一声好来,亲眼看着她的如花美貌变成一个可怕无盐,却在此时来向他们求婚,他既然抓住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心,最重要的是抓住了恨兮的心。此人起先对她的好,让人疑心是为她的容貌,可是如今证明他根本不在意她的容貌。
恨兮心里有如打翻五味瓶,眼中却含着点点泪光。她还记得在屋顶上他说过他在乎的根本不是她的容貌,原来还有些疑心他的话是真是假,可是如今他终于证明了他的话。这世上只有他懂得她的心,是她这辈子的知音与爱人。
一旁的人都为他们这种感情感动,纷纷给他们三人让出一条路来。身后的陈候与夫人也是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心里却默默地祝愿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