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说笑,我怎么会做如此的要求呢?我的意思是,请让我看看你的手掌。”
“哦。”柳清彻夸张的点头“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
他笑着伸出手,大师轻拉过来,却将他的手给拉断。
“啊!”他发出大叫“我的手我的手你”大师这回真是被吓到了,连忙将手中的手丢掉,有些不知所措的盯著哀叫不已的柳清彻。
“阿彻。”柳清宏一轻唤。
柳清彻不情不愿的止住大叫,而且让大师“拉断”的手也“恢复”正常,他举著完好如初的手在大师眼前晃了晃“大师,小小的玩笑,别见怪。”
大师尴尬的笑笑“当然。”谁敢跟柳清家的人见怪,又不是不要活了。
“大师真是好度量。”柳清彻皮笑肉不笑的称赞。
“少主言重了。”大师尴尬的笑笑“请给我看看你的手掌。”
柳清彻这回乖乖的伸掌。
大师左看看、右看看,取出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开始认真的算了起来,柳清彻则看得哈欠连连,不耐烦却又不能离开。
久久,大师才抬首,眼?忧喜交加。
“大师?”柳清宏一轻唤。
“柳清先生,在下不知该不该说。”大师语间有著很浓的深思。
柳清彻打了另一个哈欠,还弹死了一只苍蝇。
“大师,但说无妨。”柳清宏一向来不太信这些事情,但见他凝重的脸色,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是这样的,在下为少主算的结果是他今年不利远行,却又利于远行。”
“此话怎讲?”
“卦象显示少主此次远行会有血光之灾,但是卦象同时也显示了少主的红銮星有异动,他命中的另一半在远方。”
“啊?”柳清宏这下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血光之灾凭柳清彻的身手避不过是他学艺不精,但是红銮星动这可就好玩了。
“红銮星?”柳清彻嗤之以鼻“别开玩笑了。”
“少主,在下并非开玩笑,你此次远行一定要避开花花草草等炫丽事物,否则,性命难保,可是”大师隐去话尾,皱眉看着卦象“请恕在下学艺不精,无法参透这最后一卦上头说的话。”
“什么话?”柳清宏一从上位跑到下面来凑热闹。
“是福亦是祸,福祸同源生,离别断情念,丧送一生情。”大师缓缓念著这模棱两可的签文。
柳清彻开始数自己的手指头,完全无视于父亲和大师热烈的讨论他前去台湾的吉凶。
“这是什么意思?”柳清宏一摸摸下巴,又是福又是祸,还会断什么情念,搞什么?
“在下能力未逮,望柳清先生见谅。”
“罢也。”柳清宏一瞄瞄完全置身事外的儿子。“多谢大师抽空前来,若是大师透悟签文上所说的,烦请立刻通知我们。”
“一定、一定。”
“来人,送客。”柳清宏一召来仆人。
待大师同仆人一道离开后,他才转向柳清彻“阿彻”他才起个头,柳清彻就举手喊停。
“老爸,你不能叫我因为一个算命的话,就取消和幽儿他们一年一度相会的日子。”
“你这孩子。”柳清宏一自己也是半信半疑,只是适才那签文让他心底毛毛的“总之,小心为上,你可是我们柳清家这—代惟一的传人。”
“这一代惟一的传人。”柳清彻算准时机说出口“拜托,总不能因为我是惟一的传人就叫我不能吃喝拉撒,只要仅记我是惟一的传人就行了吧!”
如果可以,他真想就这么丢下所有的家族重担,自己一个人逍遥去,可惜,他不能这么做。
“阿彻,我只是要你小心。”柳清宏一难得板起脸,他也知道儿子的心态,想当初要不是弟弟死亡,当家的也不会沦到他来做。
“是。”柳清彻朝他一行个体,自行起身回到静桐院。
柳清宏一则是望着他的背影兴叹,儿子也大了,看他这样,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该为他做一点改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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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 台北
“该死!”柳清彻低咒,一边将车子驶出一年前仍是双向道,今年来已经改成单行道的路。
车子缓慢的在台北街头绕行,他非常佩服台湾人变路的能力,他才一年没来,路便被改得乱七八糟,简直是重新造了个台北市。
“下次该叫季翔直接来接我才对。”他盯著十字路口的路牌“西路?上次来好像是从这个不认得的西路右转”他喃念著,并将车子右转,一看,天!是捷运站。
“完了!这次可能要破上回迟到的纪录。”他哀叫一声,又重复后退的工作。
几分钟后,他在另一条路上闲逛,在一家名为“绿萼”的花店前停下。
“只好故技重施了。”柳清彻下车,走进花店。
绿萼是两年前才开张的新花坊,以价钱公道实惠加上颇具巧思的包装为号召赚了不少钱,主人元易安芳龄二十七岁,是街坊常常谈论的对象,跟附近“懒得开店”的主人并列为街头巷尾“人气排行榜”的榜首。
元易安随手翻著拿回来的资料,一边想着该如何下手,柳清彻曾经是国际刑警,而且是杰出的国际刑警,光这一点就够棘手,怎么在拳脚或者是其他方面胜过他都是问题。
代表客人上门的牛铃声响起,她动作迅速的收好资料,抬首望着那名身高少说也有一八六公分的高大男子进来。
俐落的黑发、俊美的脸孔,隐含笑意的黑眸和优雅的举止,挺拔的身材裹在剪裁合身的西装下,看似无害的阳光男子,可他好像不似表面那样的软弱。
元易安冷若冰霜的美颜没有一丝表情,但眸光隐含著打量,咦?这个人好像有点面熟。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四处浏览,最后将视线定在她身上。
柳清彻欣赏的环视这间虽小,但布置得很明亮的花坊,找著负责人,最后才在一个紫藤架下发现那名面无表情,身著黑衣、黑裤的女子。
美女!这是他头一个闪过脑子的念头,白皙的肌肤透著红,五官分明,留著薇诺娜瑞德在异形四的短发造型,整个人好像散发著冰霜的冰离,一点人类的温度也没有,就像是一尊美丽却无生命的娃娃一样。
他看着她的装扮,开始觉得热,很好奇她这样穿不会因为吸热过多而中暑或者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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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问要些什么?”元易安被他看得有些烦躁。
“呃你这紫藤怎么卖?”柳清彻走近她,说起国语来有一点外国口音。
元易安不著痕迹的后退几步,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人威胁性很大“紫藤是装饰品。”她冷冷的说。
“哦。”柳清彻点点头,再看向别的花,一边想着幽儿、柔澄、彩绫她们喜欢什么花,迟到了嘛!当然要拿些东西转移她们的注意力,虽然问路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他瞄见一角那丛蓝色的勿忘我“勿忘我怎么卖?”
元易安随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枝二十元。”
“我全买,顺便帮我分成三束,谢谢。”柳清彻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可她不买他的帐,迅速将多达两百枝的勿忘我拿起修剪包装好。
“四千元。”她公式化冷冷的道。
柳清彻一边拿钱一边闲问,为他问路的目的铺路“天气这么热,你穿黑色长袖、长裤会不会很难过?”
元易安原本就冰冷的美颜更冷“关你什么事你”
他踢到铁板,只是笑了笑,将钱拿给元易安,可是他不小心去踢到地上放花的桶子,整个人来不及煞车,乱挥的手不小心去摸到她的胸部。
她反射性的捉住他的手,眸?泛起冷冰的怒火。
柳清彻还没机会道歉,迎面就来一个飞脚,他俐落的躲过,往后倒退一大步“喂,小姐,我不是啊!”他大叫一声,再后退一大步,没有空隙还手,只能一直防守著元易安的攻击。
他一直退到门口,没注意到阶梯,整个人往后跌坐在红砖道上,还没爬起来,他顿时觉得全身一阵清凉“你”他的头发全湿,睑上也是,还滴著水珠,柳清彻甩甩头,暗自咒骂,天杀的该死!
他怒气冲天的起身瞪著朝他泼水,手上还拿著水桶,生怕他不知道泼水的人是她的元易安“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元易安根本不理他,转身回店。
柳清彻的大叫也让附近的店家纷纷探头出来看,他抹掉脸亡的水珠,太过分了!竟然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这种女人太不可爱了。
他视线冷冷的扫过看热闹的店家们,他们一见他的眼神,全自动销声匿迹。
柳清彻心有不甘的瞪著花坊,愤恨的转头,却在转头之际看见前方不远处懒得开店的招牌。
“原来在这儿,终于让我找到了。”他混身湿漉漉的上车,并将那个女人的恶行记在心中,此仇不报非君子!
元易安一直到回到店内,起伏的心绪才稍微平息,她捂著刚刚让柳清彻摸到的地方,眨眨眼,不让眸?的脆弱显露出来,她一边深呼吸,一边稳定情绪。
盯著桌上的勿忘我,她陷入深思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她的脑子,她脸色大变,拿起资料夹翻开第一页,柳清彻的近照就在上头。
天!她竟然还没动手就先跟柳清彻碰头了,而且还错失了一次机会。
“该死!”元易安低咒,她怎么这么迷糊,初见他只觉得面熟,却没将他和柳清彻连在一起。
她怎么心神不宁到这种地步?元易安抡拳重撞桌面,整张桌子震动了下。
天杀的!这么一个好机会
她望向柳清彻消失的方向,灼热的风拂过,似乎在为她此次行动的际运下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