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姑娘还有什么事情吗?”罗母回过头,用着开心的笑靥看着冯小霏。
坦白说,她在第一眼见到冯小霏时,就对这个清灵的女孩子有着很好的印象,再加上冯小霏说话的态度也很真挚诚恳,因此一点也不会觉得她所说的话只是用来骗骗人的,付银子的时候当然也是心甘心情愿的**br />
冯小霏沉默了一下,思索半晌,继而凝视着罗母询问的神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欲言又止的。
三人对视,安静了好一会儿,冯小霏才缓缓开口道:“有些事情其实是天机,我不该说的,但我又不想让它发生”她最怕算到这种事情了,偏偏又让她给遇见,但如果不说,她会觉得自己是见死不救。
“什么事?”罗剡冷冷地问出声。他已经快要失去耐性了,老是这样子钓别人的胃口,又想要骗多一点的银子了是吗?
“奉劝你最近要小心血光之灾,严重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人杀害,有个鬼门关你可能很难过的了”她索性将心里头的话一次说完,就怕她说得这么直接,会让他们听了不顺耳,因为没有人爱听不好听的话。
这么一句话脱口而出,而且语调认真严肃,好半晌,周围陷入一片诡异的岑寂中,让罗母原本的好心情顿时结成了冰,愣在原地。
呜她才开心没多久,没想到这个女算命的竟然说她儿子有个鬼门关要过,这样太过突如其来的话,教她怎么接受?
“乌鸦嘴!”罗剡深邃的眸子半?着,冷睨在冯小霏的身上,因为她的这句话,让他对这个女人更加没什么好感了。
她以为她说出这样子的话来,就能够让他信服得五体投地吗?或是再多花点银两让她继续算下去?哼!拉客人做生意也不是用这种方法。
“是真的!你别不相信,我刚才看你娘这么开心,其实是不想要说的”冯小霏咬咬嫣红的下唇,颇难为情地说着,因为她实在不爱泼人家的冷水。
“娘,咱们走了,别理她!”罗剡已经不想浪费太多无谓的时间和银子在这里了,他干脆动手拉罗母离开。
但罗母听到刚才冯小霏说的那句话,已经呆若木鸡,久久无法思考了,还是罗剡拉着她回府的,否则以她呆茫得像座雕像,很有可能会在寺外站个三天三夜才反应过来。
至于冯小霏,反正她话已经说出口了,信不信,就看他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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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到家了!”
罗剡摇摇仍然浑噩、不知所措的亲娘,心里实在纳闷到了极点。为什么女人家就老爱相信一些算命的话?算命的随便说几句,就能够把这些女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此刻罗母像是突然被雷殛般清醒过来,之后便慌乱的抱着自己的头,在偌大的厅堂里头大声嚷嚷着“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说你有一个鬼门关耶!这该如何是好?”
“你别听那江湖术士随口胡?,根本就没有那样子的事情,她摆明就是骗银子的!”罗剡早就忘了那算命说的话了,压根儿不把冯小霏的话和警语当一回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罗母一颗心仍旧担忧不已,而且回想起冯小霏将这件事情说出口的神情,是那么的沉重且严肃,她怎么都很难想象冯小霏只是随口胡说。
“娘,你说不可信其无,那我问你,她说的那些事情,到我们回来这里,哪些实现了?”
“是还没有实现”
“那就对了,她摆明是在骗银两,你别被她给唬住了。”
“可是”罗母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也毛毛的,毕竟老伴先走,她只剩下唯一的儿子,平时虽然和罗剡吵吵闹闹,可再怎么样,他也是她心上的一块肉。
“娘,你就别想太多了,我还得上朝,有些重大的刑案皇上还等着我办,我得走了,不能陪你了,你就去找左邻右舍打打牌吧!这样你就不会一直挂记着这件事情,心情就会好多了。”
“那你可要小心一点啊!”罗母仍然担忧着。
“我知道了。”他轻拍母亲的肩,俊薄而性感的唇温柔地一笑后,才举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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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起了个大早,陪母亲到寺庙里头上香,又让亲娘硬是拉去要他算些有的没有的,一耗下来,倒也花掉了他不少时间。
正当罗剡匆匆赶往刑部衙门,才到达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却是一堆,好象忙得不可开交。一股不好的预感从他心头一闪而过。难道又发生了什么重大刑案?
他眉头轻蹙,举步走进,没想到迎面而来的陈师爷立刻抓着他的臂膀激动地大叫着--
“罗大人,您可来了!事情不好了!”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又有重大刑案发生是吗?”
“比那还惨!昨夜书房无端失火,把一些近来重大刑案的资料全给烧光了,现在大火已灭,大伙儿全在里头看看还有没有东西给残留着,希望能抢救到一些。”
罗剡顿时像被人狠狠从头上浇了一桶冷水,他强忍着满腹怒气,越过陈师爷,大步走往书房,才站在门口,就已经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眉头深锁,一双冷峻的眼紧紧盯着眼前残破的景象,两片薄唇更是紧抿,没有人白目到敢在这个时候上前和满腹怒意的他打声招呼。书房已经被烧得一片焦黑,原本高级气派的摆设这会儿全成了黑压压的焦木,更别奢望有什么刑案资料会完好无缺地保留下来。
没了什么都没了他辛辛苦苦、没日没夜整理出来的刑案资料全被一把无情火给烧光光了。
水火不容近期要特别注意有关于火的东西倒让那算命的给蒙对了一件事。
真是个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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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倒是给我说清楚,好端端的,为什么书房会失火?”罗剡怒气勃发地坐在内厅里,等着其它人给他一个交代。
那暴喝而出的沉冷嗓音,像是远远来自幽冥之地,那双光是被扫到就有可能会被吓死掉的锐利瞪视,让在场的人全都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全身紧绷的,就怕一不小心惹他不快,被他的话给炮轰得脑汁飞溅。
“小的也不清楚”陈师爷抖着嗓子说道。
“不清楚?你吃我、喝我、住我,现在就只会跟我说一句不清楚?我是养了一堆饭桶不成?”
罗剡倏地拍桌,力道之大,几近将雕花木桌给震成两半。“你知不知道那书房里头放了多少末破刑案的资料?有些我甚至辛辛苦苦才查到一半,如今却因一场祝融之火而将我的心血全给烧光,我要怎么对皇上交代?”
“可可是没道理啊?每晚都会有人在附近巡逻,没道理书房会突然起火啊?若说是火烛没熄,应当还是会有人去弄熄我怎么也想不透书房起火的原因”陈师爷被罗剡这么一吼,更加胆寒了,急急忙忙解释着。
“罗大人,小的在书房门外捡到这个东西。”一名侍卫将今早在书房门外捡到的东西呈个罗剡。
罗剡一接手,凝视手中的玉戒指好半晌,细细回想着。手中这东西很熟悉,好象曾经在哪里见过书房外头怎么会遗留有这枚玉戒指?
一道熟悉的身影倏地闪过他的脑际,唤醒他所有的记忆,他突然想起这枚玉戒指是兵部尚书大人李蒙所有,他曾经听其它官说过,李蒙是个爱玉成痴的人。
陈师爷看出罗剡脸色凝重,他轻声试探地问道:“大人,您想到了什么吗?”
“这是兵部尚书李蒙的东西。”罗剡的眼中烧着怒火,手中更是紧握着玉戒指,力道之大,几乎就要把它给嵌进手心里。
“那我们是不是该快点去找李蒙大人把事清给问个清楚?”
“这是示威,因为我最近在查的一件重大刑案与他有关,他是故意留下这枚玉戒指,让我知道是他派人烧了我的书房。我和李蒙水火不容的事是整个朝廷都知道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多年来我和他的积怨日渐加深,他这个动作,一定是早有策画。”
罗剡双手握拳,虽然淡漠的表情令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实际上他内心早已怒火翻腾了。
“李蒙明知道最近皇上要我查明重大刑案,却还故意放火烧了我的书房,他是故意让我交不出成果给皇上,存心要我难堪!”
“到皇上那儿奏他一本不就得了?”陈师爷提议。
“没有直接证据说明这枚玉戒指是李蒙所有,皇上是不可能相信我的一面之词。”早上那女算命的说他会遭同僚陷害,还真是说准了第二件事情了,真是个铁口直断的乌鸦嘴!
“大人,那您再来有什么打算?皇上那儿您要怎么交代?”
“我自有办法。”说着,罗剡忿忿地带着玉戒指扬长而去。
倒霉事情已经发生至此,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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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好心情被一堆恼人的事情给弄得满肚子火气,罗剡回到自己的府邸,没想到还没走到内厅,就有总管神色匆匆地来找他。不等那总管开口,他便径自说道:“又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前几日阴雨不断,难得今日放晴,没想到泥沙淤积,城郊外头附近都积水了。都淹到腰部以上来了!”
“什么?”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见的,先是火又是水的,又是被人陷害,每样事情都如那个女算命所说的一模一样,他是不是撞邪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大人,知府大人已经派人去视察了,您要不要也去看看?”总管问着发怔的罗剡。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地说道:“马上带人过去帮忙。”
“是。”
等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处理完了,他铁定要好好地再去找那个女算命师。
不是算命,而是算帐!
看看她那张乌鸦嘴把他的人生给搞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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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天的生意,冯小霏拖着疲惫身子回到没人的家里。
一回到空荡荡的家里,住在隔壁的古杰立刻跑过来找她聊天。
“小霏,你回来啦!头一天开张,生意如何?”古杰在她家大厅里头,随意拉着张椅子坐下。他和冯小霏从小就住在两隔壁,认识了十几年,两个人熟稔得不得了,于是他自由地进出她家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别问了啦!我那死没良心的父母传授给我一身算命的好本领后,两人竟然鹣鲽情深的相约去云游四海,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替人算命讨生活,天底下哪有这么没有责任感的父母亲啊?真是太过分了!”冯小霏一想到这件事情,忍不住开口抱怨。
“今日适逢十五,前几日又下了好几天大雨,难得今日放晴,街上该是很多人潮,你今天挣了多少钱?”
“摆了一天的摊子,也才替一个人算而已。”一想到自己好心替罗剡算了那么多,却才拿一点点银两,而那狂妄自大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她就一肚子怨气。
“他有没有说你算得很神准?”
“算了吧!从头到尾他都觉得我是在骗他的银两,生眼睛到现在还没见过这么臭脾气的男人,有够?的。”她气恼地鼓着腮帮子数落着。
“谁教你长得太标致了,也难怪没有人认为你算得很准。”就连他认识她这么多年,光是看到她可爱的脸蛋,也不认为她是那种会算得很准的人。
“那我下次装成瞎子,看生意能不能好一点!”
“别侮辱瞎子!”
“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啊?”她心情就已经不算很好了,摆了一天的摊子,也是很累人的,古杰还这样子频频挖苦她,真是个落井下石的臭家伙!
“是我娘要我来找你,她知道你双亲已经相约去游大江南北,反正你家里也只剩下你一个人,我娘问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用晚膳。”
“哼!还是你娘有良心,比你好多了!”
“一句话,到底去不去?”
“当然去你竽镒龅牟俗詈贸粤恕!瓜胱牛?胄?亲右补距唷9距嗟慕辛恕!肝也挪幌牒臀业亩亲庸?蝗郑泻贸缘模?以趺囱?疾荒芊牌?飧龌?幔 ?br />
“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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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倒霉、真倒霉!所有的事还真被那乌鸦嘴女人给说中了,害他现在满腹火气,无处可宣泄。
视察完城郊外头因为大雨而淹水的情况,才一踏进家门,就见到不速之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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