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爵那双桃花眼里满是空洞。
“枉做无用功,宫二,不用了,你走吧,不送。”
他闭上眼睛,不想说话了,就想一个人静静,这次的打击是无解的。
……
南爵正躺着呢。
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了“哐啷!”一声巨响,然后就是一片嘁哩喀嚓……玻璃碎裂的声音。
南爵睁开眼睛一看,他躺不住了,手一撑池壁站起来,对宫徵羽的行为投射出了惊异错愕的眼神。
“宫二,你疯了吗?”
“你不是也疯了吗?为什么要放弃她?”
宫徵羽正在对着浴室镜子又打又砸呢……手里还举着一把椅子。
他是因为耐心用尽,也没能劝说成功,这个好朋友的情绪还是这么低落,所以借机发泄内心的烦闷……
一开始,南爵也没管他,砸就砸吧。
可是,眼看着下一个目标就是他站着的这个豪华大浴缸了,宫徵羽举着凳子就来了。
顿时,一股怒气直冲胸臆。
怎么的?
你发疯就发疯,由你砸,可现在,连我躺了三天的窝,你也要砸吗?
欺负人吧?
南爵眸子暗沉,身体前展,伸手一抓,正好抓中了他的脖领子。
刚才还是一只病兽呢,这一刻就化身十八层地狱走来的阎罗,眼神冷酷邪妄。
“宫徵羽!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我叫板?过来!”
只一拽,不擅动武的宫徵羽便脚下一个趔趄跌进了浴池……
而听宫徴羽的话等在房间里的章伦,听见浴室里传出的声音不对了。
二哥不是来劝人,安抚人,这怎么还叮叮当当的了?
不会是?
他担心的跑来,见了,吓一大跳。
他们还真的动手了!
“哎!你们哥俩说着说着,怎么还打起来了?别打了,别打了。”
章伦急忙劝架。
“章伦,你让开,这里没你的事!”
宫徵羽双手捂着肚子,腰都弯了。
他跨步上身站在了两个人的中间,急的直搓手。
“哎呀,得了吧你,就你拿手术刀的小身板哪扛得住爵几拳几脚?喂!小白脸,嘘嘘嘘……是不是你给大哥戴绿帽子了?”
章伦一直怀疑的问题,悄悄的问宫徵羽。
“戴你个头。”
他唇形微动。
“既然没戴,怎么还打起来了?”
章伦想不通,还有什么事能让大哥这么生气的?转回身,面带笑意的劝南爵。
“大哥,有话好好说!都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伤了谁都不好。”
南爵因为四天滴米未沾,与烟酒为伴,他的体力也消耗了很多。
“有什么好好说的?是他先挑衅的,丫丫的,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砸我的场子?老虎不发威,这位的白衣天使还真拿我当病猫了。”
他手下留着情呢。
可是躲在章伦身后的宫徴羽还不依不饶,“南爵,你就是一个孬种!因为女人而一蹶不振的孬种!”
南爵本想偃旗息鼓了,一听这话,顿时,怒火燃爆胸口。
“小伦子,你听见了吧?他是怎么骂我的!你说!我不修理他行吗?”
他推开了碍事的章伦,抬腿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