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徵羽无奈摇头。
“南爵啊,你有时候性格深沉,思维缜密,但有时候,却像个被家长惯坏的大孩子似的,脾气来了,任意妄为,江家也是花都的大户人家,之前把人家的命根子废了,这回又想把人废了,行,就是你说的,你没杀江冰河,那也有责任吧?”
南爵不以为然。
“有责任,那又如何?责任,触犯法律吗?”
呃?
宫徵羽被问住了,责任当然不触犯法律,绕进死胡同了,于是,重新整理思路,继续。
“你总是有你的一番理论,江大公子一夜暴亡,江家人一定会向警方陈述你平时表现出来对江冰河的厌恶和诸多纠纷,毫无疑问,你就是本案的第一嫌疑人,一旦卷进这个官司里,不仅你要承受众人指责和社会舆论,对南氏家族和企业更是百害无一益……”
南爵听的心烦了,桃花眼眼角斜飞。
“宮二,你真够烦的,躲开了家里的奶奶,到医院来又遇到你,我说了,不是我要弄死江冰河,是他想要弄死我,ok,明白?我身上这伤,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说到底,我也是受害者,江家是在诽谤我,小爷会怕警察调查?”
他指着身上纱布下的伤口。
但是即便屡遭冷眼,宫徵羽还在苦口婆心。
“你会怕谁?天老大你老二,爵,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主要是他死了,你就要受牵连,整个花都的社会上层,都知道你们俩是明争暗斗的仇敌,舆论猛于虎,你不能任由事态发展。”
他为南爵出谋划策。
“好了!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至于那秋后摘桃的人,我正在派人调查呢,还有第三伙势力!他丫的,竟然敢要小爷替他背黑锅,利用小爷的手,借刀杀人?我非得灭了他!”
南爵猩红眸底流转着阴冷的寒光……
“你肯定,江家老大……不是死在你的枪下?”
宫徵羽还在确认。
“宫徵羽!你还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
南爵情绪激动了,直呼其名。
“虽然我心狠手辣,对仇人不手软,我和江家老大从小时候一直斗到了现在,矛盾也是逐渐升级,但要他的命,还不至于,我为什么要弄坏他的生殖器?这招是损,我承认,但我不后悔,也不会自责!他该!我就是故意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找我报仇,彻底废了他,既然我早就有准备,必然策划的万无一失,本来我不会受伤的,可以做到全身而退,可是……”
说到这里,他不说了。
“总之,你不要管了,以前我不会翻船,这次也不会,如果警察调查,我会配合,还会帮助警方查明这场凶杀案的真相,你不许再磨叽了!”
南爵警告他。
宫徵羽终于信了,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爵,那你和江冰河到底有什么过节啊?能说说吗?”
虽然是私交甚好的朋友,但他并不了解南爵的过往,这点和章伦不同,章伦是从小和南爵一起长大的,而宫徵羽才认识了他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