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种基调浓郁的香气氤氲入鼻,令玖儿的心魂如遭重创。
虽然之前只闻过一次,但她决然不会忘掉。
那正是五叔身上沾染过的气味。
“丹尼尔,最后两瓶香水也是你调制出来的吗?”玖儿克制住凌乱的情绪,沉声问道。
对方点点头,分别指着瓶子回答,“这瓶是应聘时提交的设计,这瓶是入职之后调配出来的……”
接下来他都说了些什么,玖儿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得悉自己误解了五叔,这让她内疚得想抓碎自己的心脏。
——在五叔生日当天,无意之间揭开了他被冤枉的真相,确有点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感觉。
丹尼尔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玖儿根本无心倾听,摆了摆手,失魂落魄地出了香水部。
坐在车子里,玖儿双手捂着脸颊,泪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除了哭泣,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可即便是哭泣,她也不可以持续太久。
因为坏情绪会直接影响她的心肺衰竭程度。
一旦过度激动,极有可能猝死。
如果她真的因为恸哭不已而暴毙街头,那么,无疑会给五叔以及她的亲人们带去无尽的伤痛。
玖儿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她对自己说:就算是死,也要等到两年之后。
到那时,跟五叔离了婚,跟其他亲人们也都已经疏远,她便可以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等待死亡的到来。
她会提前安排好自己的后事,不会让任何认识自己的人知道她过世的消息。
然后,所有人都会以为她这个自私鬼已经浪到了哪个不为人知的国家去快活了。
他们越恨她、越怨她,她的计划执行得就越完美。
玖儿知道自己这么做挺自私的,但,她宁可这样,也不要拖累任何人。
尤其是那个她视之如命的男人。
这,是一个女人对男人最深沉的爱恋。
没有深爱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在车子里枯坐了好久,玖儿驾车驶往吾院。
路过一家日料店,她停了下来,想去给久喜久福买点他们喜欢吃的寿司。
然,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附近传来叫嚷声。
尖利的嗓音,有些熟悉。
犹豫片刻,玖儿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就在日料店旁的街口,围了一群人。
玖儿凑上前去,透过人缝,看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仔细辨认了几秒钟,方认出是凌语橙。
——才三十一岁的年纪,面容已经苍老得像四十岁的样子。
她正半躺在地上,双臂紧紧地缠住一个男人的左腿,不让他离开。
玖儿认得那个男人,正是当年在季家酒会上被五叔责令带走凌语橙的那个男人。
好像叫……侯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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