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凌老头却紧闭双唇转视吾竞尧,这就意味着,他把话语权交了出去。
我也跟着看向那个人,“有什么事,说吧!”
潜台词是,有什么事不能单独说吗?非得经过凌伯年吗?
却见那人轻咳一声,“二婶儿,二叔没了,就冲他把自己的眼睛留给了你,……你是不是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这话说得我一愣!
“亚叔已经不在了,除了爱护好他的眼睛,我还能为他做什么?”回过神来,随口问道。
这个时候,凌老头又把话头抢了过去。
“初玖啊,话不能这么说啊!你以为你不要那三个亿就显得情操高尚了?是要实实在在地做些什么,才能完整表达你对吾战的哀思!”十分虚伪的语重心长。
原来如此,——老东西知道那三个亿是存在的、并非吾战诳我,就立马转了风向。
“听父亲这话,是想让我殉情吗?”我冷冷地反诘道。
这次,换吾竞尧来跟我对弈,“二婶儿,这么说就太严重了!”
我睨了他一眼,“不然呢?侄子希望我为亚叔做什么?直接说出来吧!”
他沉吟一霎,“二婶儿尚且年轻,总归还是要另找人家儿的。我的意思是,二婶儿是不是要为二叔守丧三年,然后再考虑他嫁。”
“不就是守丧三年吗?我答应便是!”想都不用想,我一口应下。
——亚叔对我疼爱一场,守三年,真的不足挂齿。
两个男人好像没有料到我这么快就答应,竟然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我察觉出了不同寻常。
不对,事情一定没这么简单。
果然,凌伯年奸诈地眯起眼睛,“初玖啊,守丧这种事情,你年纪还小,可能不懂其中的规矩……”
“什么规矩?”我蹙眉问道。
忽然瞥见吾竞尧的眼睛里有一丝莫名的笑意,我的后背便隐隐地发凉。
“初玖,是这样的,这个守丧,必须要到婆家去守。如果还留在娘家,是会给两家带来厄运的!”凌伯年的脸色严峻了起来,就仿佛厄运将要临头似的。
我心想,若真这么灵验倒好了!我就留在凌家,让你们厄运当头!
见我发呆,凌老头接着说道,“为了大家都好,初玖,你得住到婆家去!”
“亚叔的家在巴黎,难不成想让我去法国吗?”我不屑地问道。
“当然不能让你去异国他乡苦守三年!”凌伯年看了吾竞尧一眼,“你可以住到吾家去!”
我恍然大悟,原来重点在这里!
吾竞尧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甚至不惜上门来跟凌伯年联手,为的就是让我住到吾家去!
还真够下力气的啊!
“父亲,很抱歉,我不能住到吾家新宅去!”断然拒绝,毫不踟蹰。
凌伯年立刻变了脸色,“为什么?你不是同意为吾战守丧吗?难道你要赖在凌家、害所有人都倒大霉吗?”
我喘了下鼻息,“我可以离开凌家,但,绝对不会去吾家新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