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去了,傅湛还在医院里躺着。
听佣人私下里议论,说他伤得不轻,得过阵子才能出院。
让我意外的是,凌伯年并没有深究小舅子挨打这件事。
甚至,他连提都没有提过。
他也没有对我严加责问,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不过,傅清雅就没这么沉得住气了。
只要是单独碰面,她都会阴阳怪气地敲打我几句,优雅气度荡然无存。
有两次,凌自横凑巧出现,无意间帮我解了围。
停了三天课,他又继续给我补习。
跟凌伯年一样,从凌自横口中也没有听到关于那晚的一个字。
肚子里藏得住东西,倒是让我对他高看了许多。
又过了几天,凌思昂和凌语橙从英国回来休假,大宅又热闹了起来。
这天中午,我的房门被“咣咣”敲响,毫无礼貌可言,大有拆门的架势。
猜到不速之客有可能是谁,我随手操了一把美工刀藏在袖口内。
果然,打开门板,凌思昂和凌语橙兄妹俩正耀武扬威地站在走廊里。
凌语橙用鼻孔望着我,满口兴师问罪的言辞,“死野种,把我舅舅害成了那个样子,你必须要接受惩罚!”
“是你舅舅意图强暴我,才被救我的人一顿暴揍的!”我毫不示弱地高声辩解。
——不知道五叔的名字,只能暂时称呼他为“救我的人”。
“荒唐!我舅舅是晖城有名的谦谦君子,许多女人投怀送抱他都不屑一顾,又怎么可能沾染你这个下贱的死野种!”凌语橙大声嚷嚷着,把傅湛形容得和柳下惠有一拼。
我懒得再跟她解释,伸手就要关门。
见状,凌思昂抬臂一挡,“想逃?心虚了是吧?”
“心虚个屁!”我恨声骂道,“跟黑白不分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自己去问傅湛,他要是不怕天打雷劈,就只管说假话!”
“舅舅都告诉我了,就是你主动勾.引的他……”说着,凌思昂伸手来抓我的胳膊。
我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情急之下,拔出袖子里的美工刀,直接朝他挥了过去。
刀尖闪过的时候,离他的脸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凌语橙顿时傻了眼,脸色煞白地捂住自己的面颊,就仿佛差点毁容的是她似的。
凌思昂也跟着愣住,许是怎么都没想到,我竟然还手持“凶器”。
场面暂时被我控制,必须乘胜追击。